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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綠的麥田在微風裏搖曳柔嫩的枝椏,晴空飄動乳白的如牛奶滑膩的雲朵。林霄躺在細密的草堆子裏以45度角仰望天空,他的帥在整個鎮子上都是遠近馳名的,臉頰如被刀削不肥厚也不瘦削,說他端正又略微的呈現出橢圓,說他圓潤又稍微的帶點狹長。總之通俗的說就是帥得人神共憤,男女老幼隻要看上幾眼就喜歡上他。他微笑起來的時候可人,惹人愛,招人喜,大笑的時候讓人傳染也跟著笑起來,卻在停下笑時卻不知笑些啥。他狂笑的時候至今沒有被記錄下來,無法考察。
16歲的男孩子,正是血氣方剛時,而他卻又顯得柔弱,一條修長的長腿邁動起步子來如嬌滴滴的少女,說起話來又如黃鸝動聽。他生在荒僻的山村,群山圍繞田地遍布,低矮的平房或者二三層樓的私宅鱗次櫛比的排列。他的老爹在這村子裏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這上千人口的鎮子上當村長,威名不小,氣魄也大。
林霄張開薄薄的唇瓣潤潤喉嚨就低哼起歌曲來,“你的淚光柔弱中帶上慘白的月兒彎彎固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誰在閣樓上冷冰的絕望。雨輕輕歎朱紅色的窗我依身在紙上被風吹亂,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隨風飄散你的模樣。”他低吟淺唱旋律如流暢在飛舞的蝴蝶,他正要唱出高潮部分時忽然從後邊猛的撲過來如豹子敏捷的男孩子,大叫,“又在唱歌呢?”男孩接著就俯衝似的就壓在了林霄的肩膀上。
林霄被這男孩壓得一陣撕裂的肩膀痛,狂喊,“你幹嘛呢?壓死我呢?我到哪裏你都怎麼陰魂不散的跟在哪裏呢?哪裏好玩哪裏玩去。立即在我的眼前消失。懂。”他微微的翻過身,快快的站了起來,拍打覆蓋在衣服上的塵土,用大拇指對著這個騷擾他不止上百次的發小,說,“我現在正式的通知你不要再騷擾我了,我被你再騷擾下去的話指不定我就躺在精神病院裏去了,你有多的使不完的勁的話鎮子上那麼多的漂亮的女孩子可以追的,老纏著我幹嘛呢?”他斜睨的看向被罵得狗血淋頭卻還滿不在乎樣子的範天歡說。
“我喜歡你。”範天歡說,神情裏沒有一絲一毫玩笑的意思,他用的是在村委大會上嚴肅的態度說。眉眼直勾勾的打量震驚得臉色通紅的林霄。
“你沒得救了。我打電話給神經病院說這裏有瘋子在說胡話。”林霄如吃了蒼蠅似的愣神看向這個與比他大4歲,在名校讀大二的本鎮子上稀罕的天之驕子,同他也是從小穿著開襠褲玩到大的好朋友。
這林霄到了青春期迅速的猛長,個子如雨後春筍似的年年長上一頭高度,而且帥氣的模樣也漸漸的舒展開來。這範天歡到了S市上大學後被這開放的戀愛觀念所席卷,他的寢室裏就出現三對男男戀愛,而且這三對戀人比教科書還要正確無誤的教導他怎麼樣的談戀愛,他每天深受這男男風氣彌漫的校園裏耳濡目染,熏陶得他逐漸的建立起完整的戀愛係統——男男戀。他住校的一年多時間裏從對男男戀回避,羞澀,惶恐,到了期望,嚐試,爭相效顰。他的寢室裏每到了晚上都是翻動得砰砰響的,床板子上震動得咯吱咯吱聲,他孤獨的就籠罩在這樣的亂情氛圍裏,長此以往他每晚都捂著耳朵避免荼毒,避免挑起他的蓬勃的欲望。
接著他也在偌大的盛行男風的校園裏搜尋同道中人,試著處了幾個都沒有想象中的在室友嘴裏常常叨嘮的比異性戀還要熱血沸騰上幾倍的感情衝動。而在大一暑假期間回一趟鎮子上遇上正在讀初三的林霄,偏偏這範天歡打眼一看魂都飛了,“哇塞。怎樣在從前時沒有被我發現這麼漂亮的馬子就在跟前呢?”於是從這挑逗心弦的一次內心地震後他就對這林霄采取死纏亂打的一種方式,電話短信,QQ,或者直接到他家裏去找他玩。表麵上來看都是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問問學習,問問有沒有女朋友,問問這問問那,問話就暗藏玄機又深藏不露的,生怕林霄覺察到他有意追他的傾向。這種介於朋友與戀人之間微妙的情感在1年的時間裏保持。
直到,範天歡再也忍不住對林霄的念想就大膽的表白了。
“我可以鄭重的再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你喜歡我也沒有用的呢?”林霄抖動了長長的睫毛,“不要再跟著我。”
“你不要這樣對我。”範天歡急忙的上前一把拉住如蓮藕的光滑又白皙的林霄的胳膊說,“我真的是喜歡你,做我的男朋友好嗎?”
“看在我們曾是從小一起玩伴的份上我現在不報警告你騷擾。再這樣的下去我就把你脫光遊街示眾的。”林霄嚴詞拒絕的說,他才16歲而已,在封閉的鎮子裏不受汙濁空氣的汙染的長大,他都還不能明白這世界上還有一種感情叫男男戀。他的意識裏隻有男女之間可以戀愛。而且他的情竇還未初開呢?這個範天歡也不考慮一下林霄的感受,他跟他聊天白聊這樣久,林霄還都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呢?你就忽然就給他灌輸什麼是男男戀嚇死人還不償命吧?不帶這樣整人的。
林霄甩開煩死人的發小就回家去了。他在寄讀學校讀高中,每個周末坐上3小時的車子回家。他的理想是報考專業的音樂學校。他是上帝的寵兒,除了給他俊美的容貌,又賜予他一副可以吟唱出天籟之音的嗓子。他還睡在搖籃裏時,傾聽漂亮媽媽在耳邊哼著輕快又優美的搖籃曲,就觸動起他的最原始的歌唱天賦,牙牙學語嘰嘰呀呀的跟著唱著。他在4歲多時家裏播放的電視金曲他也就聽聽也都可以一字不差的伴著節奏的唱出來,在家裏引為美談。
他的才氣隨著年紀增大也顯露出來了,就是唯獨缺少一個可以匹配他天賦的平台與發展的空間。他如在蟄伏的冬眠的動物,保存才華。在7歲這一年在鎮子上的聯歡晚會上他作為最小演員又增彩了一番,他稚氣的童音回蕩在深冬寒顫的天氣裏,卻如一把旺火燃燒起來,用歌聲拔高寒風的溫度。這一夜他出名了,在鎮子上逢人遇上林村長他笑說他家培養音樂天才。也就在這次出名了,讓林遠道覺得再放縱林霄恣意妄為下去今後他的人生道路將會危險的。因為,以林遠道這老古板看來正經的考上個重點大學再學一門尖端的手藝是正道,其餘的一切都是屬於歪門邪路,尤其是林霄熱愛的音樂被林父視為最糟粕。他竭力的將林霄往正確的道上引導,扼殺林霄難得的音樂才華。家裏沒有一張CD,沒有一張磁帶,沒有MP3。一切與音樂沾上一絲一縷關係的都被林父強製性的清除幹淨,他要將林霄的音樂興趣愛好抹殺都一點都不剩,這樣他才覺得沒有後顧之憂,以防林霄走上所謂的千軍萬馬過音樂橋,這條不通且艱辛的道路。
而林霄他的願望是在他18歲後可以通過考音樂學校走上音樂的聖殿。這點他一點都不敢和他這頑固說,怕說出來又要惹上一陣毫不留情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