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 白羽和英寰 第九章 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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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安城有座著名的茶館,名叫幸運樓,當刑部尚書的公子李輝正要踏入幸運樓的門口的時候,被一個清泠悅耳的聲音叫住了。
“李公子。”
李輝回頭一看,一位少年白衣如雪,正向他款款施禮。
“在下秦白羽拜見公子!”
李輝一愣,隨即笑了,拱手道:“啊,是秦……秦將軍,失敬失敬!”
當日賽場上作為對手的白衣少年,如今已是禦林軍統領——秦白羽給他的印象是謎一樣的人物。
不僅僅是因為秦白羽從卑微低賤的家奴轉眼成為禦林軍統領的傳奇故事,這樣的傳奇每年的騎射大賽後都會上演,隻是今年演繹這一幕的是一個美女還要好看的少年。
還有一個原因,他本該死在美貌少年利箭之下,少年卻把箭頭掰去,沒有傷他分毫。雖然他猜不透少年到底是生性善良還是另有目的,但畢竟是欠了人家一份很大的人情。
借此機會拜會一下美貌神秘的禦林軍統領是個不錯的主意,沒想到自己還沒有行動,秦白羽已經主動找上他了。
“李公子客氣了,在下雖然當上禦林軍統領,但在朝中資曆尚淺,時時刻刻如履薄冰,生怕稍有不慎,辜負了聖上的重托。因此還有望公子作為前輩多多提點、不吝賜教!”
他卑謙的話語讓李輝十分受落,於是笑得比春風還要和煦,“哪裏哪裏,將軍言重了,嗬嗬嗬……”說完便請秦白羽一道用午膳。秦白羽也欣然答應了。
兩人一同進入茶館,店小二將他們帶上二樓雅座。
“不知秦將軍喜歡吃什麼菜,這裏的出品都蠻精致的,將軍請不要客氣,隨便點……”
秦白羽盈盈一笑,“在下一向隨意,但憑公子做主就好。”
“嗬嗬嗬,那我不客氣了,小二——”店小二趕緊迎上來,林輝對他吩咐了一番。
不一會兒,酒菜上來了,果然是清淡精致,誘人食欲。
李輝斟滿兩杯酒,把一杯推到秦白羽跟前。秦白羽也不推托,端起酒杯道:“公子盛情,卻之不恭。在下便先飲為敬了。”然後一飲而盡。
李輝也舉杯痛飲,他一直盯著秦白羽看,隻見那張清麗的麵龐上掛著悠然淡雅的淺笑。
李輝放下杯子,開口道:“秦將軍,李某是個爽快人。當日賽場上,將軍仁心留我一命,這個人情我絕不敢忘記。今日有機會,我希望能報答將軍。”
秦白羽微微垂眸,纖長的手指輕輕轉動酒杯,緩緩地道:“公子既是豪爽之人,在下也不拐彎抹角。我確實有一事相求,希望公子幫忙。”
“請說。”
秦白羽依舊低眉,道:“我想進入刑部大牢探望一個人。”
“嗬嗬,恐怕將軍高估李某的能耐了,沒錯,我父親是刑部侍郎,但李某本人連個獄卒都不是。”李輝道。
秦白羽抬眸看著他,一雙晶眸澄澈而幽深,“公子何必自謙,在下知道,公子替太子掌管天牢刑獄,專門看押皇室宗親的死囚,那個地方叫做天牢。”
“誰告訴你的?”李輝麵容一凝。
秦白羽勾唇,淺笑不語。
李輝頓了頓,“那麼你也該知道,天牢裏的都是死囚,按律不得探訪。”
秦白羽道:“所以才請公子通融。”
林輝問:“你想看望誰?”
秦白羽壓低聲音,“六皇子,英寰。”
李輝幾乎從座位上跳起來,“開什麼玩笑,絕對不行!你想連累我被太子滿門抄斬嗎?”
“撲通”一聲,秦白羽在他跟前跪倒,“懇請公子幫在下這個忙,我沒有其他要求了。”
李輝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到窗前,背對著他,想了好一會兒,回頭道:“我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我可以讓你見他一麵,但是你不能帶他走,否則太子絕對不會放過我。”
“我發誓,我絕不會連累李公子。”秦白羽對天發了個毒誓。
李輝才說:“好吧,我安排一下。今晚醜時你在刑部大牢後院的牆根下等我。”
秦白羽清眸陡然一亮,“謝謝公子!”
李輝擺擺手,眉頭揪緊,“別謝了,我真後悔,早知不該欠你人情,唉唉……”
秦白羽依舊跪伏在地。
李輝無奈,上前拉起他,“你起來吧,別跪了!我可受不了你這樣跪。”
秦白羽眼裏淚光閃動,“公子大恩,白羽將來定銜環結草傾命相報!”
李輝好奇道:“你跟那六皇子什麼關係?竟然讓你舍生救他?”
秦白羽又是低眉一笑,這笑容裏卻噙滿了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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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亮從濃密的雲層後麵無力地透出暗淡的光芒,以致地上黑暗一片。
刑部大牢後院的牆根下,秦白羽一身黑色勁裝,正焦急地等待著。他對李輝一點兒把握都沒有,如果李輝害怕冒險,臨陣退縮,甚至把此事報給太子,那後果可是死無葬身之地。秦白羽不怕死,但是無法接受英寰遭遇不測,所以他一定要將英寰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