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司令不同意？”
    “呃……”
    “所以關閉了信號，不讓你養父找到？”上校按徑自作出推斷。
    “……”秦格非不做聲，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於是容克更加堅信照自己的邏輯，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頭，“好吧，人走了就別再患得患失的。年輕人，你的假期結束了，把心收回來吧。”
    “是，上校。”秦格非從善如流地回應道。
    容克滿意的點點頭，“看你樣子挺累的，我們休息一天，明天再回國。”
    在跟容克回酒店的路上，秦格非總覺得有什麼在悄悄跟著他，忍不住回頭張望，身後卻不見有可疑的人。
    “怎麼了？”容克問他。
    “沒什麼。”也許真的是太疲憊了，都快有幻覺了。
    突然，“喵嗚——”一聲，一個毛茸茸的球狀物體飛撲到秦格非懷裏，秦格非本能抱住了它，“噢！小可愛，是你？”
    秦格非一陣驚喜，想不到那狸花貓竟然跟來了。
    “你不要海倫了嗎？”
    狸花貓嬌聲叫著努力往他懷裏鑽。
    “你想跟我在一起？”
    “喵嗚——喵嗚！”
    “那好吧，小可愛，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不過跟著我可要乖哦！”
    看著這邊上演一幕人貓情未了，那邊的容克上校露出怪異的目光。
    “上校不喜歡貓嗎？”秦格非故意問他。
    “不喜歡，我喜歡狗，lang狗、軍犬。”容克很直接，又補充道，“男人一般都喜歡狗。”
    “……”
    上校，你說自己喜歡狗就行了，沒必要加後麵那句話吧。
    秦格非抱著狸花貓，與容克並肩而行。容克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神色變得很柔和，“不過容修也很喜歡貓。”
    “容修？”秦格非一下子想起了，“你弟弟？”
    “嗯。”
    “他最近怎樣了？好點了嗎？”秦格非記得那個叫容修的男孩子還在精神病院裏。
    容克像是輕歎一聲，“還是老樣子，最近連我都不大認得了。”
    “別擔心，多去看望他，總會好的。”秦格非勸慰著，他能感覺到容克的苦惱。
    容克點點頭，瞥了秦格非懷裏的狸花貓一眼，“容修小時候也養過一隻貓，後來那貓離家出走了，那傻孩子還傷心了好久。”
    秦格非想了想，“要不下次去看望你弟弟的時候，把這小家夥帶上，他一定會喜歡的。讓他高興點，病才能好的快點。”
    容克露出了笑容，“謝謝。”
    走進了酒店的房間，秦格非才發現自己真的是精疲力竭，把自己放倒在床上，就一個指頭都不想動了。
    沉沉地睡了一會兒，聽到容克敲他的門，叫他去吃晚飯，他迷迷糊糊地應了句，說自己想睡覺，懶得下去了。
    容克隔著門不知說了句什麼。
    十幾分鍾後，容克的聲音又響起，“格非，開門，我給你打包了吃的，你吃點再睡吧。”
    秦格非隻好爬起來開門，把容克讓進房裏。
    容克把滿滿一大包吃的放在桌上，一樣一樣地拿出來，“不知道你的口味，隨便來點吧，快趁熱吃。”
    盡管沒有一點胃口，但秦格非不想拂了容克的好意，撕了一片麵包吃了下去。“不舒服嗎？才吃這麼點。”容克皺著眉頭看他。
    秦格非勉強又喝了幾口牛奶。
    然後他到浴室衝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看到容克拿麵包喂狸花貓，還輕輕逗弄著小貓圓圓的腦袋，那一張無甚表情的撲克臉生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