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愛為囚 039、思憶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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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兒淡淡一笑道:“都過去好久了的事兒了,陛下怎麼還記得啊。”
赫連昊很認真的回答:“我會記住一輩子,哦不,哪怕千萬個生命輪回我都不會忘記,因為就在那時候,我愛上了你。”
秦兒略微一怔,厚重的記憶門扉被掀開一道縫隙,慢慢地讓他回顧道那一段往事,他也是那麼清晰地記得啊,因為那也許是他生命裏最為重要的一個轉折……
自從那一個落梅飄飛的黃昏,他認識了赫連英寰,他相信他,依戀他,滿心希望赫連英寰能帶自己脫離太子府那一座囚籠。
無疑赫連英寰是愛他的,卻沒有讓他們在一起的能力。赫連英寰隻是個異族獻妃所生的、素來被邊緣化的皇子,拿出了唯一的最重要的籌碼作為交換的條件想替秦兒贖回奴籍,卻被太子略施手腕,就將這位癡心妄想覬覦他的人的皇弟打入了天牢!
當太子把這個消息用幸災樂禍的語氣告訴秦兒時,秦兒如遭雷擊,感覺跟落到地獄無異。他跪在地上求太子放了赫連英寰,太子嘲弄地說了一句他當時無法理解的話,“害死皇弟的不是我,而是你,秦兒,沒錯為我是早除掉他,但是是你給了我殺死他的機會。”
後來秦兒才明白,赫連英寰為了贖他,拿出父皇賜予他母妃的九宮璿璣圖,他不是不知道父皇的恩賜之物是不得轉讓的,那是大不敬,是死罪!但太子曾暗示過很喜歡此物,除此之外,他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拿得出來的。為了跟秦兒在一起,他願意冒險一試,沒有想到,這一開始就是太子的圈套。
太子把納秦兒為宮妾的日子定在赫連英寰被處決的那一天,很明顯,他是故意的。
一夜之間,秦兒失去了一切希望,沒有一個可以救他,沒有一種力量可以幫助他,他躲在房間裏哭了一個晚上。他想到了死,比起一輩子遭受太子的侵辱和囚禁,這是最輕鬆的選擇。抓起桌上的一柄小刀,他在手腕上割了一道血口,傷口的刺痛讓他猛地醒悟過來,他把道扔到一邊,他在想,如果自己就這麼輕易放棄,那關在天牢裏的赫連英寰因為自己所遭受的苦難豈不都失去了意義?
當第一道晨曦漫進創了窗欞,他暗自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他要再見他一麵……
他求助於那個天天給他送飯的小丫鬟,借來一套女裝,乘著夜色,巧妙躲開了門口的守衛,潛出了太子府,悄悄來到了赫連英寰的府內,找到那個對赫連英寰忠心耿耿的李公公,想央求他帶自己去天牢,李公公卻給了他一個讓他驚喜不已的消息,皇帝終究不忍心處決自己的兒子,沒有下令殺他,改為發配邊疆,所以赫連英寰被押送離開帝都了。
這個消息讓他心裏充滿了欣慰,他決定回太子府,他很清楚帝都是太子的勢力範圍,他是無法逃出去的,另外,他也不能連累了那個幫助他的小丫鬟,反正所愛的人已經沒有事,現在自己也就死而無憾了。
回去的路上,那張貼的皇榜讓他無意中掃了一眼,這一眼,讓他停駐了腳步。皇榜的內容是:大平天朝三年一度的騎射武藝比賽即將開始了,凡是天朝內所有十四到十八歲的少年都可以參加,進入三甲者能晉身武官行列……
這不是新鮮事了,朝廷向來通過這個渠道來發掘人才,尤其是其中的狀元,必然成為禦前侍衛或者禦林軍統領。過去秦兒從來沒有留意這些,隻是現在,電光火石般一個念頭在他腦海裏閃過——如果當上了禦前侍衛,那麼就是朝廷的人,那麼桎梏自己的奴籍就自動解除了,再也不是太子的人,太子權勢再大也不敢對一個朝廷的武將下手。
這是他獲取自由的唯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