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大……”一個大字淹沒在陸辰圓瞪的雙眼裏，一大早來學校有事找陸辰的他絕逼沒想到，打開辦公室的們，看到的會是如此香豔的畫麵。
    傅傳書坐在椅子上，微仰著頭，雙手圈著褚非言的脖子，而褚非言半俯著身，兩人正激烈的吻著，從傳入陸辰耳裏的細微水嘖聲，正告訴陸辰，這個吻還是法式舌吻。
    陸辰雖然感到吃驚，卻並沒有覺得惡心。
    金黃的陽光透過窗戶，投設在相擁的兩人身上，為他們鍍上一層微光，盡管是兩個男人，卻沒有一點違和感，仿佛他們就該這樣，緊緊的相擁，隻屬於彼此。
    聽到陸辰的聲音，兩人迅速分開，眉頭輕輕蹙起，他們，好像忘了這個地點不允許他們如此放縱。
    “你們繼續哈！”在震驚過後，陸辰知趣的退出辦公室，還很貼心的為兩人把辦公室的門關上。
    當然，兩人是無法在繼續了，無奈的對視一眼，開來下次要注意點了，還好這次碰到的是陸辰。
    “我去找他談談。”褚非言輕笑，這個兄弟，還等著自己去坦白呢。
    “恩，去吧。好好談談。”傅傳書點頭，看著褚非言消失在門外後，才繼續低頭批改作文。
    學校的陽台上，陸辰俯瞰校門處，學生正陸陸續續的步入學校，或三五成群，或打打鬧鬧，有些羨慕，有些懷念。
    冉蘇還在的時候，他、冉蘇還有褚非言，無論家離的多遠，都會聚在一起，然後一起上學。那時候，他們就像樓下的學生一樣，說說笑笑。
    由於褚非言是校草，每次進學校都有很多女同學的目光聚集在褚非言身上，陸辰還曾開玩笑的抱怨過，都是因為褚非言，所以才害他交不到女朋友。
    那時候的褚非言一臉壞笑，對他反唇相譏，“是你自己長的太殘吧？”
    然後，一天，褚非言的身影消失在三人上學的路上。陸辰逼問過，為什麼要早去學校？褚非言隻是回答了秘密兩個字。
    陸辰記得，那時候，褚非言看著窗外，黑眸之中溢滿溫柔。隻是那時，陸辰不明白那抹溫柔是因何而起，因何而閃著微光。
    不過陸辰現在知道了，那溫柔，其實還可以叫做喜歡。至於褚非言提前去學校的原因，陸辰如今也相通了，傅傳書，他是第一個到校的老師，甚至比很多學生早。
    其實很多東西都是有跡可尋的，隻是那個時候潛意識裏覺得不可能就忽略了，現在重新回想，陸辰才發現，褚非言那麼早就開始喜歡傅傳書了。
    褚非言走上陽台，看著陸辰正發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在想什麼呢？”
    “在想你和傅老大什麼時候勾搭上了。”陸辰沒有回頭，依舊注視著校門，嘴角微微向上揚起。
    傅傳書走到他的身旁，順著他的目光，同樣注視著校門，輕聲問道：“會覺得惡心嗎？”
    盡管傅傳書和一些旁觀者都知道陸辰是喜歡冉蘇的，但奈何陸辰的線條太粗，太認死理，認為男人就應該和女人在一起，到現在陸辰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喜歡上冉蘇了。
    這一問，是褚非言想要探探陸辰對gay的態度，探探陸辰是否意識到冉蘇在他心裏的地位。
    “惡心嗎？震驚是有的，卻一點都不感到惡心，隻是沒想到你會和傅老大走到一起。說實話，先前看到你們接吻，除了震驚之外，我就隻覺得，時間怎麼會有如此契合的兩人，仿佛在一起是理所應當的。”陸辰將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他以前知道有同性戀的存在，卻不能理解有些人為什麼會喜歡上同性。現在，他或許有些理解了，有些愛，無關性別，隻為靈魂的契合。
    聽到這裏，褚非言笑了，或許，不久冉蘇就能等到他的春天的，隻是不知道眼前的粗線條何時才能在思念的折磨上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