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學院大賽 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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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謙的問話雷奧隻作沒聽到,背過身:“還有不到三小時就要天亮,我們不能在因為不相幹的人浪費寶貴的時間。瑾欒、莫言你們也趕緊回房休息,準備白天比賽。”
瑾莫二人互對一眼,長久的默契一下子便看出對方的意思,渾水趟一次就夠了,如果繼續待下去,估計連再次和好的機會都沒有:“好,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也趕緊休息。”
再次瞧了瞧站在床邊低垂著頭看不清神色的薛謙,瑾欒欲言又止,拉著莫言準備離開。
“嗬嗬~不相幹的人?”
薛謙的突然出聲,讓走向門口的瑾欒和莫言不覺一頓,隨即加快腳步,下麵的話,他們不想聽。
“瑾欒學長還有莫言學長,走那麼快幹什麼?”
話氣並沒有嘲諷,仿佛隻是單純的問話,但門口二人都知道,有些事情從此刻開始,真的回不去了。
同樣喊著學長,剛來宿舍時,對方因為他們不滿亞恒的安排敵視不已,所以稱呼著學長總帶著諷刺與譏笑。
後來又因亞恒從中調和,雙方關係有了緩和,相處大半個學期,依舊喊著學長,可是確實親切的稱呼。
現在的學長,尊敬、疏遠,將他們之間的關係拉扯到道德線上,似乎他們隻是學長和學弟。
心思太細膩也不好,瑾欒和莫言寧願自己一直粗神經下去。
既然對方執意要割斷他們間的羈絆,瑾欒狠狠一閉眼,再睜眼時他拉住還準備走的莫言:“雷奧說的沒錯,你就是不相幹的人!”已經沒了緩和的餘地,那幹脆斷的徹底吧!
瑾欒破罐子破摔接著道:“你也知道,宿舍最後一個位置是為能給予我們幫助的人留的。廚藝係是備選中的備選,當時我們已經物色好今年的機甲首席林楓,但由於你的到來隻好打消。
雖然事實證明你還是有些用處,省了我們去食堂的時間,補充了少得可憐的精神力,卻仍比不上戰鬥係。如果不是”
瑾欒還要再說,莫言一把拉住,沉默地搖搖頭。
身後的人沒有再往下說,薛謙也懶得轉身去看一句一句戳人心窩的家夥。不他不是懶得轉身,隻不過不願給他們看充滿血絲的眼,不想示弱。
“如果不是?你是想說如果不是亞恒嗎?”
瑾欒猛地甩開莫言緊抓的手:“你清楚就行!”
“是,我清楚。所以,你也應該清楚我做那那省去去食堂的時間,恢複精神力少得可憐的飯菜是為了給誰吃的吧?”
和一堆精英中精英混在一起的好處就是,自己說的話的潛台詞對方能聽得懂。不懂那是在裝傻!
被反將一軍,瑾欒自知他們能吃到一天三頓熱乎飯菜以及下午三點準時的下午茶,也是沾了亞恒的光。
隻能嘴硬回道:“薛謙!是你自己之前硬氣的要離開,要和我們決裂,所以成為不相幹的人是你的選擇,不是我們逼得!”
“是我自己硬氣決裂?”薛謙被氣笑了:“瑾欒學長的臉皮是堪比首都城牆?”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嗓間的酸澀在談話間漸漸退去,眼睛也沒了灼熱感,薛謙這才轉身:“說你的臉皮厚如城牆!”
不是你們逼得是我自己沒事幹硬氣離開的?自己做過的哪些‘好’事都忘了?
嗬嗬~也是,做了大半學期飯菜,臨去比賽前還熬夜做了包子饅頭怕他們吃不慣別人的飯菜,結果這人都忘了,還能指望記得六小時之前的事麼!
薛謙沒有把心中的話說出口,既然大家都是不相幹的人了,這些隻適合朋友間的抱怨吐槽也不是他們能聽的。
沒等瑾欒漲紅著一張臉開口回擊,薛謙沒了之前咄咄逼人地氣勢,軟軟道:“瑾欒學長,臉皮厚是好事,幹什麼齷齪事都會忘得一幹二淨不是?厚臉皮好啊~我要向您多多學習。”
“你!你!”
“瑾欒學長也不必對我這麼個不相幹生氣,氣壞了身子明天比賽發揮不了正常實力,導致比賽輸了,那我可成了全院學員眼中的罪人!”
“你!咳咳`”瑾欒被氣的一口氣沒上來,猛地咳出聲。
“瑾欒學長~”薛謙假裝緊張的尖叫出聲,快步走了過去,擔憂(幸災樂禍)地輕撫(猛錘)對方背後:“您沒事吧?咳得那麼厲害?”
感到背後猛烈的敲擊,瑾欒瞪紅了眼掙脫薛謙抓牢自己的手:“咳、你、你放手!”同樣非戰鬥係出聲的瑾欒隻專精科研研究,並不像薛謙想學上一手風騷走姿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機甲操作,一下兩下還掙脫不了。
“莫言,傻站著那邊幹嘛?還不快過來幫我?”氣急敗壞地瑾欒大聲向一旁做木頭人狀的莫言大吼。
握緊手中不算粗的手腕,薛謙斜睨了一眼莫言,道:“要幫麼?”
對方依舊是沉默。
就在薛謙以為莫言像之前一樣無言站在自己對立麵的時候,隻見對方背過身。
挺直的背影,這是袖手旁觀?薛謙噗哧一聲笑了,手下的勁跟著放輕,輕聲問道:“為什麼不阻止我?”
莫言道:“你的力度隻會讓他疼上一會,抹抹藥就好。”
“是麼?”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的手掌,纖細的手指發紅地掌心。停下來後,薛謙才意識到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十分幹脆道:“莫言學長說的是。”
原來並不是為了站在自己這邊,隻是因為自己沒什麼攻擊力,希望破碎,薛謙沒了在吵下去的心思,鬆開手:“我這不相關的人也不想回來,隻是誰叫我的追隨者亞恒他替我報了名呢?如果我不參賽,聽說你們會輸。”
“誰說的!我要去扒了他的皮!我告訴你,沒了你,我們照樣是第一名!”
“你說話做的了主?”
被薛謙鄙視的眼神一撇,本就火大的瑾欒嚷道:“哼,那是自然!所以你趕緊給我灰溜溜滾蛋吧!”
薛謙笑笑指了指一個方向:“你說的話要是做的了主,那他把我帶回來幹嘛?”
被指的那人赫然是兩手抱臂,嘴角掛笑的亞恒,瑾欒臉一白。太熟悉夥伴也不見得是件好事,對方嘴角翹起的弧度明擺著是在儲備怒氣,準備發飆。
瑾欒急忙討好:“我說的話具有重要參考,最終決策的還是亞恒!”
“哼~馬屁精。”
薛謙小聲的嘟嚷就在一邊的瑾欒自然聽到,卻難以反駁。坐在床邊的那位,得罪他陰死人不償命,指不得被賣了還為他數通用點。拍馬屁、小心討好那是應該的,更何況他是咱們這群人的頭頭。
對方難得沒有回嘴,薛謙頓時覺得沒了意思,深夜不斷的刺激還有用腦過渡,哈欠自然而然打了出來,邊打邊要出門。
“深更半夜你還想去哪?”
“沒想去哪,隻是去問問前台,旅館裏還有沒有多餘的空房。這裏沒有我的位置,那麼我自己給自己找位置。”一語雙關,多麼有內涵惹人深思耐人尋味地話,薛謙覺得自己簡直酷斃了!
“過來。”
“啊?過去?去你那幹嘛。”
“過來,別人我說第三遍。”亞恒捏捏眉心,被薛謙磨磨蹭蹭小心翼翼地舉動弄得心煩,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將人抱起。
“喂!你幹嘛!”被突如其來的公主抱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時已被對方摔在床上,鞋也被粗魯地脫掉。
“往邊口去點!”
“哦。”薛謙聽話的往裏挪了挪。
等對方拖鞋,上床。薛謙才緩過神,自己居然和亞恒同床共枕了!
單人床,一個成人男子躺上正好,兩個男子有點擠。臉對臉,足對足,近的連對方的睫毛都能數的一清二楚,呼吸暖暖的。
艾瑪~心跳的碰碰的!腐女堂姐傳輸進腦的18x,就像放電影一樣來回播放!oh,no,對方的皮膚絕對沒有近距離也看不見毛孔,睫毛也沒有又長又翹,瓊鼻也沒有高挺筆直。
w槽,薛謙猛地捂住胸口,屁股向後又挪了挪,半個身子懸在空中,還沒發覺,還要再挪挪。
亞恒猛地睜眼:“安靜點,還有不到兩小時休息時間。”長臂一伸,又將人拖了回來。
蓋上被抱住亂動的人,亞恒道:“小謙與我簽訂了追隨契約,而你們也是要追隨我的人,所以我站在誰那都不適合。你們之前的事怎樣處理我不插手,但他也不是不相幹的人,至少,對於我來說不是。”
“……”
這麼感性地話怎麼不早說!外硬內軟的薛謙,實際隻要你被他記在心中,除非天大的仇恨,哄哄逗逗他就能屁顛顛對你展顏笑,忘卻之前吵的天翻地覆的事。
瑾欒用錯了方法,莫言又默不作聲,唯獨亞恒挑明。
糟糕,眼睛又開始酸脹了。薛謙默默拉上被子蓋住頭,遮住房內的燈光。
黑,純粹的黑是最完美的掩飾,掩飾住一切不想讓人看到的事物。
比如——淚水。
薛謙緊咬著下唇,默默地任由淚水爭先恐後的流出。
明明一個人的時候還能忍住不哭的,明明隻是一句安慰的話,他的眼淚幹什麼留得那麼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