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南宮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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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在街上看到他,心整個顫動了一下,他是個男人,我知道這並不合理,可是,我管不住自己。
我開始偷偷的跟著他,看著他對旁邊的女生苦笑,看著他無奈的跟著那兩人走來走去,那女生似乎叫寧嵐,寧嵐抓著他的胳膊左看看有看看,我有些忍不住,做了一件傻事,堂堂南宮家主居然在街上揚言要追一個男人,真是把臉麵都丟盡了。我不留餘力的探查他的一切卻發現他就像是個迷,沒有任何關於他的線索,人住在客棧裏,沒有屬於自己的家,他那兩個朋友也走了,看他總是自己一個人,總會在他出來的時候想辦法到他身邊。
他答應我的那天,很開心,可是什麼時候我才能把他臉上的苦笑換成幸福的笑容?
某種意義上我成功了,我讓他住進我家,當天晚上的確不是苦笑了臉上是頑虐的笑,他很溫柔。
每天再忙,回到書房工作的時候有他在總覺得會輕鬆很多,外麵的閑言閑語我不是沒聽到過,隻是那又怎樣,我不在乎。
當他的仇人找上他的時候,我真的很驚訝,沒想到他居然是。。。
不過他是什麼人果然都不能影響我的心,尤其看到他不知所措的神情,我握上他的手,替他解決了仇家,晚上我去找他,希望能跟他傾訴,說到最後的時候我刻意忽略了他一瞬間的僵硬。
過了沒多久,手下收到消息,當年滅了南宮家滿門的那夥人似乎要找上我了,我很興奮,這幾年生意越做越大,就是為了引起對方的注意,我找不到他們,隻能等著他來找我,隻是有些驚訝,暗殺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走漏了風聲,讓人不得不懷疑真偽。
偏偏,他來跟我說有事情要離開幾天,我想,離開也好,我不想他看到我陰暗的一麵。
是夜,我照常在書房裏,外麵早就布置好了人手,我回過身,一道黑色的身影向著我衝過來,眼眸裏所映射的光讓我不能理解。
弓箭射在他身上,匕首掉落的瞬間我有種感覺,那人臉上應該是苦笑,我被這想法嚇了一跳,蹲下身抬起那人的臉,太熟悉了,我一把扯下麵罩,真的。。。是他。
看著他眼神越來越渙散,我知道是藥效起作用了,我死死捏著他的下巴,最後還是對著身邊的人下了命令,“帶下去關起來,記住我要活的。”
接下來幾天,我的心神完全被擾亂了,為什麼一定要。。。是他。
覺得他的傷養的差不多了,我叫人把他帶到我的書房,看他進來,那抹苦笑,為什麼你的笑一直帶著苦澀?
我問他為什麼是他,他換給我的還是苦笑,沒有說話,我做什麼他都不反抗,我感覺我有些失控。
無奈的把他送回石室,我怕他逃走,以他的身手,想逃走輕而易舉吧。
後來經過我查探,可以證實,那些消息是他自己放出來的,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他不想殺我?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他。。。喜歡我?
回想起當年他的一個承諾,我下了一個決定,天翔樓人盡皆知,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那裏的另外一麵,把他送去那裏吧,至少我能一直知道他的情況,他會同意麼?
等了幾天想著他差不多快要恢複了,我命人把他帶出來,不知怎麼看到他就想起前幾天的事,身體先過於思考的行動了,他昏迷了過去,我似乎總在傷他,不過這是他應得的,他殺了我全家不是麼?我很想對自己這麼說,可是。。。。
把他帶到之前他住的客房,想想之前進來這裏的情形,才幾天已經物是人非,我想我怎麼也不能突破心理那道坎和他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給他檢查的大夫跟我說了件事,讓我更堅定我的想法,也許那樣會傷了他但是,至少我還知道他還活著。
感覺到他醒了過來,我回過頭看向他,他眼神中有著些許疑惑,才轉頭看向我,我說,“我記得你說過,如果有一日,我能捉到你,你便,任我處置。”
“是,我是說過,說到做到。”看著他苦笑的臉,他的回答是讓我鬆了口氣還是更多的哀傷?
我起身將提前準備好的藥遞了過去,看他絲毫沒有猶豫的把藥吃了下去,真的把命交到我手上了麼?
派人去請了天翔樓的柳媽回來,那時候柳媽還很年輕,單單是一站就讓不少人心猿意馬,我帶著她和天翔樓的張樊到客房,看到他正在裏麵發呆,眼神真的很空洞,發覺我們進來他立刻站起身,略帶疑問的看著我,似乎不解我要做什麼,我上前挑起他的下巴,問他知不知道我給他吃了什麼,他搖了搖頭,我把三個藥的名稱說了出來,相信他就知道了,果然他先是了然之後又是更深的疑惑。
我問他知不知道天翔樓,之後他立刻明了過來,卻什麼都沒說,略微低下的頭,頭發遮住了眼眸,我看不到他的表情,那時候他還是短發吧。
張樊說要試的時候我真有一瞬間的反悔,我。。。。不,這就是我想要的,我不是要報複麼,這。。。真的是我想要的麼?
天翔樓的規矩我知道,如果當事人自己不同意,天翔樓絕對不會收下這人,當柳媽過去問他的時候,我見他看了看我之後就什麼也沒說的點了點頭,就這麼答應了。
他走之後總覺得心裏少了些什麼,後來遇到趙絮雅完全是個意外,她臉上的苦笑吸引了我,而她似乎也對我有意思,雖然我並不真的愛她但是南宮家的家主,總是需要傳宗接代的,所以在我把他送去天翔樓的第五年,絮雅成了南宮夫人。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天翔樓一個叫慕雅的人就這麼潛移默化的走進了不少花心少爺的心裏,是他。
怎麼會,他居然會。。。。
之後的日子,我將大部分心思放在絮雅和生意上,盡量不讓自己再去想他,可以說我成功了一半,絮雅漸漸的走進了我心裏,我沒告訴她我和他的事,這樣其實也不錯,可是仍舊,關於他的消息也一樣漏不掉。
生意的原因,我不得不開始和蕭雅閣的人合作,和我合作的人居然就是當年跟在他身邊的那一男一女,他還好麼?
上天總是喜歡捉弄人,絮雅得了一種怪病,找了很久終於在上官家找到了些許線索,可是試了兩次都無功而返,唐衝說他們也需要這藥或許可以合作,我有意去接近下他當年的生活,所以我都和那二人走得很近,之後雖然想出了辦法,但是沒有人選。
十年間第一次踏進天翔樓,聽著不少人對他的評價,我不知有何感想,當他推門而入的時候,我有一瞬間的窒息感,眼前這個妖豔的人,真的還是當年的慕炎麼?
我理所當然的發現了唐衝和寧嵐的僵硬,看他的表現也明白了,我什麼也沒說,我跟他說“介紹兩個朋友給你。”實際上是說給唐衝二人聽得,他似乎不想被認出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唐衝不會對他做什麼,所以我把他推進唐衝懷裏,看他惡趣味的逗自己的大哥,我忍不住笑出來。
過了會兒他帶來兩個小丫頭,雖然摟在懷裏,心思卻完全沒在那丫頭身上,說完了該說的,就匆匆散了,回去後眼前全是他的身影,還有那香氣。
第二天就是神恩日,對我來說在哪裏過都一樣,絮雅臥病在床,家裏也沒長輩,所以我約了在銘陽城辦事的上官岩峰一起到天翔樓。
上官岩峰到的時候,表演都差不多結束了,高潮部分,我看著他從樓上一躍而下,動作嫻熟,帶著無盡的美感,我第一次知道,原來男人舞劍也可以用美來形容,晶藍色不斷在他周身凝聚,碎裂,掉落的冰晶上折射著光芒,素白的長衫,墨色長發全部都跟隨著他的動作舞動了起來。
琴弦斷裂的聲音出現的很突兀,坐在那裏彈琴的姑娘突然暴起持著一把軟劍衝向他,我險些沒管住自己,如果不是恰巧掃到柳媽在不遠處觀看的身影,我說不定真的衝上去了。
原來那也是表演的一部分,一抹血紅色與原先的晶藍糾纏在一起,相互抵抗,相互融合,魔法的絢爛被用在這表演上,讓我有說不清的感覺,這一切都是我造就的麼。。。
上官岩峰來的時候剛好是那段表演,他站在那裏,看著台上的他,眼神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隨後在包房,我看到他進來的瞬間,上官岩峰的眼都亮了,這正是我想要的,可是為什麼,我倒是希望上官岩峰沒有注意到他。
上官家哪怕在怎麼不好,出門在外上官家的少爺也是要有所收斂,這也是他們能夠發展到這麼強大的原因,不會到處樹敵,可是對於他,上官岩峰隻是略微猶豫了下就把他摟在懷裏,我是多想,把他拉開。
除了開始說了幾句,他就這麼安靜的倚在上官岩峰懷裏,聽著我們說話,時不時和上官岩峰做出些曖昧的動作,寧嵐沒過多久就離開了,別說是寧嵐,就連我,都有些忍不住了,他。。。
上官岩峰說要離開的時候,我舒了口氣,看他向著後院走去,我扔下了那個叫悠悠的丫頭,跟隨著他一路走過去,看著他找到了寧嵐,果然寧嵐知道了他的身份。
由於站的遠了點,我聽不清他們再說些什麼,有一句我聽到了,寧嵐似乎有些激動,她說,“你為什麼要去習慣,我不信這裏有人能攔住你。”
他是怎麼回答的,我沒聽到,隻是他的回答讓寧嵐愣了一下,之後他們又聊了些什麼,最後寧嵐臨走前留下一句話,“二哥,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我也不認為在這銘陽城裏有什麼目標會讓你失手,你不願意說我也就不問了,但是,別忘記我們的兄妹情,需要我們的時候,說一聲。”
不會有目標讓他失手麼。。。。
寧嵐走後,我看著坐在那裏若有所思的他,沒能管住自己,走了出去,他。。。比以前更淡然了,甚至說他已經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了,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突然很想把他的淡然麵孔毀掉,這不是我想要的!
之後我可能有點失控,他讓我幫他找人,找誰,我該去找誰?好在最後碰到了從房間裏出來的思斯。
悄悄跟在思斯後麵回去,聽到裏麵的談話,我又傷了他麼?我。。。不,這不正是我的報複麼,可是,為什麼,心痛。
他在上官家的時候我偷偷去看過他一次,他睡得很安靜,這麼些年過去了,他的警惕性去了不少,我稍微小心點就能瞞過他,留下記號,我對著他發了半天呆,還好在他快要醒過來的時候及時退了出去。
去找藥的時候,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那天上官岩峰出奇的,沒有回來,藥就那麼大大咧咧的放在架子上,找到藥之後我跑去客房,想要把他帶走,卻發現他也不在,等了很久,終於他被人抬了回來,身上蓋著衣服所以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麼,他昏迷了過去,表情很不平靜,發生了什麼?
大夫走了之後,我看上官岩峰坐在床邊看著他發呆,之後又被下人叫了出去,我這才有機會進去看看,裏麵有著挺濃的藥味,我輕輕掀開被子,入目的情形讓人揪心,本來就慘白的身體染上了這麼多傷痕,上官岩峰,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我很想留在那裏,可是上官家高手眾多,我不能久留,被抓住隻怕是會連累他。
出了那裏,我在客棧裏等著,唐衝兄妹已經帶著藥回去銘陽城,一路跟隨著他的馬車回到銘陽城,我才鬆了口氣,叫上唐衝一起,把藥帶回去給絮雅服下,有些麻煩的是,我們都不太懂,吃下去了,有沒有好轉,我們不清楚。
沒一會兒,他來了,沒想到他也會醫術,他簡直就是一個萬能的人,什麼在他手裏似乎都變得很簡單,他說絮雅的情況已經好轉,服點藥調理就可以了,我看著他,在他回頭的時候才匆忙將視線移向絮雅,希望他沒看到。
他回到了天翔樓,而我,在家裏照顧絮雅,沒多久絮雅就恢複了,我很想去看他,可是我不想傷他。
幾個月之後,唐衝突然單獨來找我,讓我有些驚訝,我們合作有段時間了,關係也很好,如果沒有蕭雅閣,說不定我們已經成了好兄弟,他和寧嵐沒同時出現,真讓我嚇了一跳。
他什麼也沒說,直接遞了張紙給我,上麵的內容是命令他殺我,我看向他,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上頭想除掉我們。”唐衝說了這麼一句,這個我們是指誰們?
“也許你不記得了,十一年前,和我們兄妹在一起的,我二弟,就是這麼被除掉的,上頭是不會留下對他有威脅的人的。”唐衝皺著眉頭,似乎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他二弟就是慕炎,慕炎不是被我。。。
“當年,上頭要求我和小嵐到別的地方執行任務,偏偏強行要求二弟在這裏留守。”唐衝閉著眼睛,似乎在回憶當年的事情,“我記得我們兩個離開的前天,二弟突然跟我說了很多東西,一些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關於蕭雅閣的,我當時就很奇怪,而且那幾天不斷有仇家找上他,我們行動一直很隱秘,那段時間就像是。。。我們被人盯上了一樣,我們的行蹤不斷被透露出去,說真的那時候的我,就像個白癡一樣,每次都是他替我們想的麵麵俱到。”
唐衝深吸了口氣,而我則想到了當初在我家,被我解決的他的仇家。
“之後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隻聽說上頭給他發了個任務,他就失蹤了。”唐衝從懷裏掏出個什麼東西,放到桌子上,“這是當年他行動前,親信幫他收集的資料和二弟最後一次給我們留下的信,第一次,資料隻有那麼少,連名字都沒有,似乎上頭知道他對對方很了解一樣。”
當然了解了,那時候他就住在我這裏啊。
“蕭雅閣的人,有不少都是受製於人的,如果不能讓上頭滿意,或者。。。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那恐怕就。。。。”
唐衝沒說完,我想起了,當年大夫查出的,他體內的毒,也是我為什麼讓他吃下天魂丹。
對於蕭雅閣,我了解不多,通過唐衝說的這些,我大概總結出,蕭雅閣早就盯上我了,當年我和慕炎相遇並非偶然,當然會發生那種關係應該是意外,蕭雅閣想借我的手除掉慕炎,現在又想用同樣的辦法處理掉唐衝,或者是我。
“你想怎麼做?”他會拿著這些東西來找我,肯定是有什麼辦法。
唐衝的辦法很冒險,他想讓我假死,之後他帶著我回到蕭雅閣,之後借機偷解藥,對於一具屍體,應該沒人會設防吧,我們又加了些許細節,總之是不太完善但是也隻能冒險了,第一我討厭我的感情被別人當成工具,第二,也許是這幾年和唐衝兄妹的相處吧,已經累計的一些感情,作為朋友,我想幫他。
本來挺順利,離開的時候出了意外,唐衝被人打成重傷,我帶著他逃出來的時候被人從背後偷襲挨了一掌,當我們勉強逃回銘陽城的時候,唐衝已經失去意識了。
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都以為死定了,再次醒來,我躺在床上,看了看周圍,似乎是那個叫菲林的小姑娘的家,我怎麼在這?
後來,寧嵐帶著眼淚的站在那裏,不知道為什麼有種不安的感覺。
唐衝體質比我好很多,已經能夠行動,他坐在凳子上,處於暴怒狀態,我有些不解,“發生什麼了?”
寧嵐遞過來一張紙,清秀的小字,是他,他留下的信,讀完信,我。。。。我有機會反悔麼?不,我不要他死,怎麼。。。。能這樣。
為了救我們,他帶著寧嵐回到了他的家鄉,那段傳說我也聽說過,沒想到是真的,可是為什麼,他沒能回來?我。。。。
強忍著淚水不流下來,我第一次痛恨屬於南宮家主的高傲,真的,再也見不到了麼?
那件事過去已經一年多了,我盡量不讓自己回憶起來,這半年多,我常注意著天翔樓那邊,我看得出來,那裏似乎已經成了他的家,他對那裏有了感情,我要幫他守護他想要守護的,有人在那裏鬧事,我就替他們解決,唐衝和寧嵐的毒也解了,兩人找了個偏僻的地方隱居,偶爾到城裏來看看我,看看菲林,天翔樓的葛福大半年前就死了,死的很突然,沒什麼征兆,張樊也在兩個月前病逝,天翔樓幾乎靠著柳媽一個人撐著,雖然新人裏有兩個能頂事的但是總歸是閱曆不行為人處世略微欠缺考慮,最近總有人找天翔樓的麻煩,有天翔樓在,幾乎不少青樓都沒生意,這也難怪招恨。
那天我恰好在外麵,路過天翔樓,門口一人正在破口大罵,罵的很難聽,也不知發生了什麼,我走近去瞧瞧,說起來也好笑,居然是個女人因為男人總上這裏來找樂子,所以大發雷霆,找的要是漂亮小姐還好,找的還偏偏是男的。
“閣下來天翔樓找麻煩莫不是以為我們這沒人了?”那個叫柳嬿的男人抬手甩出一個壯漢,似乎就是那女人帶來的幫手之一。
“少跟我說這些,你們能拿我怎麼樣?你們這群賤男人,還不如個婊子,算個什麼東西,勾引我相公。”那女人就像個瘋婆子一樣在那罵,柳嬿在那裏皺著眉頭,有些無奈,這時候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麵把人打跑吧?
突然人群裏傳來掌聲,大夥兒都疑惑的看過去,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心似乎漏了一拍。
“說得好,我們是連個婊子都不如,可是你連你自己男人都抓不住,那你算什麼?”
“慕哥!”
不是慕炎,是誰?他從人群裏走出來,和眾人打了招呼,“別說你是我帶出來的,這點事都處理不好。”
柳嬿無奈的搖了搖頭,“別的好說,潑婦我解決不了。”
“混賬,居然敢罵我,你!”那女人衝上去想要抓他,他回過身直接抓住那女人的胳膊,甩了出去。
“我可沒有柳嬿有耐心,你可以選擇繼續,素顏,樓裏缺人不缺,看看說我們不如的人能強多少。”他是這麼說的,不過我看嚇唬人的成分多一些,天翔樓從不用強,這點常來的人都知道的,可是讓一個女人如何知道,那女人立刻慌了,在此之前她可不覺著天翔樓有人會做什麼,但是慕炎的氣勢連我都險些誤以為,他真的會這麼做。
我默默轉身離開,他還活著,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