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鳳……”曹樂握著手機終於問出那一個糾纏他許久的疑惑：“你是不是從來都沒喜歡過我？”
    “不是。”麟鳳在電話這頭極快的否定。
    那一頭卻沒有回應，長久的沉默之後，曹樂才道：“可是你從來都沒有說過你喜歡我，你也……從來都不說你喜歡我哪一點……”
    “你明明就不喜歡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
    然後電話被掛斷。
    麟鳳再打過去，卻是沒人接了。
    何元看著曹樂倒在床上一聲不吭的，便拉過被子給他蓋上。
    早上有個會議要開，等結束已經是快中午，麟鳳馬不停蹄的趕往機場。
    曹樂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迷迷糊糊的翻身，結果從床上給滾了下來，被摔清醒了之後，便是感覺頭疼的要裂開，躺在地板上看著天花板發了許久的呆，直到肚子大唱著空城計的時候又爬了起來。
    把一同帶下來的薄毯抓起來放回床上去，又走到窗戶跟前拉開窗簾，推開窗戶。昨夜似乎是下過一場暴雨，今天的天氣便就不太熱，感覺很舒服，清爽的空氣從外麵襲入，讓人心情也好了不少。
    光著腳從臥室走到客廳喂一下魚然後又走到衛生間，洗臉、刷牙，換衣服，然後下樓去買菜。
    兩樣蔬菜，水果也拿一點，魚販子賣力的推銷讓人不好意思推辭，那就，拎一條吧……
    十層樓，上的有氣無力，尤其早餐和午餐還是一點東西都沒有吃。曹樂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魚，心想自己真是睡糊塗了，明明很餓了，卻不知道直接去買了飯來吃，還買生魚？
    蒸？煮？炒？哪種能快一點熟？
    不想被餓死，似乎變成貓是最快的辦法了。
    曹樂自嘲的想著，在樓梯拐角轉個身，剛踩上最後半層的第一個台階時，就整個人僵在原地。
    四目相望，曹樂似乎感覺到自己在顫抖，低頭，鼓足了勇氣繼續上台階，小腿卻是莫名的發軟，有些站不穩。
    十四個台階，曹樂走的比八十歲的老人還緩慢。
    終於到達門口，曹樂一邊掏鑰匙一邊問：“你……怎麼到這來了？”
    鑰匙插進去轉一圈卻是打不開，反方向轉一圈還是不行，拔出來，換一把，卻是插不進去，再換一把，打開了。
    曹樂推開門進去，沒有回頭看麟鳳，也沒有招呼他，卻並沒有把門關上，麟鳳便抬腳進去。
    “你先坐一會兒吧……”曹樂一邊換拖鞋一邊道：“我先做一下飯，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吃……”
    換好鞋，曹樂提著魚和菜“逃”進了廚房。
    剝大蔥，剝蒜瓣，然後就不知不覺的看著手裏的東西發起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