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卡布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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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表情甚是古怪,“你這是……”
淩子年驚愣了一下後,很是淡定的擺了個姿勢,“哦,我就是覺得有點太熱了,大夏天的都沒有空調。”
蘭斯:“……”現在好像是初秋了啊。
蘭斯倒也沒繼續追究下去,這貨二的事情幹多了,不在乎多這一件。
淩子年看似鎮定,腦海中已經跟小王冠吵了起來,“喂,你怎麼也不提醒我一下?簡直太丟人了。”初秋的晚上已經不是一點半點的涼了。
若不是蘭斯直勾勾的盯著他看,淩子年都想把自己團起來取暖。
“我倒是想跟你說呢,可你也沒給我反映的時間啊。”小王冠有點點的委屈,二貨主人現在反應是快了,但總有顧及不到的地方。
兩人吵嘴,淩子年維持著淡定的姿態,但早已凍得起雞皮疙瘩了,為了不露端倪,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的想要分散注意力,然後就瞟到了蘭斯身後的豔紅色衣角,一看就是女人的裙子。
淩子年愣了愣,心中有了猜想,然後真的就沒那麼冷了。
裙子被拎了起來,然後主人一個轉圈到了前麵,還好奇的問道:“蘭斯,怎麼突然不說話了?”不是賽琳娜還能是誰?
淩子年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大半夜的,孤男孤女共處一室,想法可就多了去了。
賽琳娜還沒看清裏麵的情況,蘭斯已經快速反應過來,然後伸手將賽琳娜推了出去,蹙著眉頭冷聲說:“不是說讓你先回去了?”
蘭斯雖然總是掛著笑,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情,但冷下臉來的時候說明他是真的生氣了。
賽琳娜卻做小女生狀,“幹嘛總是趕我走啊,你的屋子我又不是沒進去過,是不是裏麵藏了什麼不該看的?”賽琳娜隻是隨口一說,但說完自己卻上心了,難不成真的金屋藏嬌?
賽琳娜卻不敢亂發脾氣,按耐住浮躁的情緒,盡量維持著嬌俏的笑,打趣,“難不成真的藏了?”
蘭斯繃著一張臉,冷冰冰的聲音更是像冰渣子,“我的事輪不到你操心,以後沒我的命令,不準你隨意進我的房間。”然後快速進了房間,留賽琳娜一人在原地氣急敗壞。
賽琳娜想要強闖,但被一左一右的侍衛攔了下來,“賽琳娜小姐,您還是不要觸怒殿下為好。”
賽琳娜跺了跺腳,這才不甘不願的拎著裙子飛快的跑了,哼,她一定要找姑母告狀。
就在蘭斯在外麵與賽琳娜糾纏的功夫,淩子年已經進空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蘭斯再次進屋,看到的就是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小寵物。
淩子年仍舊坐在沙發上,抱著一杯熱水取暖。
“哦,這是彙佳人去了?”淩子年一開口就酸酸的。
蘭斯的怒氣卻瞬間消散了,“嗬嗬,你這是在吃粗?”
淩子年傲嬌且別扭的扭頭,“哼,才沒有呢,我又不是沒有過未婚妻?”
蘭斯又陰了臉,小寵物竟然還惦記著那個不要臉的醜女人。
“行了,快點洗漱睡覺吧。”蘭斯不想跟小寵物吵,今天光是解決卡布奇的事情就讓他頭疼了。
淩子年沒吵起來,也有點悻悻的,情緒有些低落,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低落的情緒是從哪裏來的。
蘭斯看小寵物的反應,也隻是深深的歎氣,真是遲鈍的小呆瓜。
晚上,淩子年罕見的失眠了,腦海中閃過的總是那一片鮮豔的大紅色,還有賽琳娜明媚的臉,這樣漂亮的女人,很難有人不喜歡吧。
“怎麼還不睡?”蘭斯本來覺就輕,小寵物還一直翻來覆去的翻身,他能睡得著才奇怪呢。
淩子年撅著嘴猶豫了一會兒,才小聲問道:“你很喜歡你未婚妻吧。”還未等蘭斯回答,淩子年又徑自說道,“也是,那麼好看的女人不動心才難呢。”
蘭斯的氣息就是一冷,問話的聲音也沉沉的,“你覺得賽琳娜很好看?”
淩子年輕輕哼了一聲。
第二天醒來,淩子年便覺得王宮中好像有些安靜了下來,總覺得缺了點什麼似的。
“在找什麼呢?”蘭斯笑著曲指敲了一下淩子年的額頭,大清早的就不老實,東瞅西看的。
“你那個未婚妻呢?”淩子年這才發覺少了什麼,賽琳娜的纏功其實還蠻厲害的,瞅著空就要糾纏過來,這大清早的偶遇機會怎麼能放過?
“哦,你說她呀,昨晚我就讓人把她送出宮去了。”蘭斯說的雲淡風輕。
他可以放任小寵物吃粗,但不準小寵物喜歡上那個女人,這可是自己的獵物呢。
淩子年目露驚詫,“送走了?你也忍心?”
“有什麼不忍心的?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又不喜歡她。”
淩子年卻撇嘴,現在說不喜歡,誰又知道以後呢?
隻是每次想到那個女人,自己心裏就不得勁兒,別別扭扭就跟扭麻花似的。
“咱們這是去哪兒?”直到到了宮門口,淩子年這才發現他們是要出宮。
“去見見卡布奇。”蘭斯的淡笑中帶了一絲殺機。
出了宮門,馬車已經等候了,還有伊薩斯王儲以及儀仗隊。
好大的陣仗,淩子年撇撇嘴,不過也能理解,王儲,也就是下一任國王,自然要好好保護。
馬車一路向南,出了平直的官道,又顛簸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這是?”從馬車上下來,淩子年看到的是一片荒蕪的郊野。
似是看懂了淩子年的疑惑,蘭斯難得開口解釋,“卡布奇為人狡猾,而且事關老船長,我們不得不小心謹慎。”
在荒野上走了一陣,才發現一間破陋的小房子,外麵有重兵把守。
“殿下——”官兵們看到伊薩斯與蘭斯,紛紛行禮。
伊薩斯擺擺手,“人怎麼樣?”
“能吃能喝,好著呢。”一個小頭頭上前說話。
“開門——”
小屋裏麵更加的破舊,隻有一張破窗,一個胡子拉碴的男子正盤腿坐在上麵。
似乎很久沒洗澡了,全身散發出一股餿味兒,不過精神看著還好。
蘭斯就是一聲冷笑,“卡布奇,咱們又見麵了。”殺意滿滿。
卡布奇雖然盡量想保持鎮定,但微微哆嗦的手還是出賣了他的緊張。
“大——副……”卡布奇的嗓音有些奇怪,但說的是阿拉伯語。
淩子年精神一震,嗯,阿拉伯語自己能聽懂。
沒過多久,連肖恩、凱撒也來了,瑞恩走得急,氣息有些喘,臉更是紅紅的。
“殿下——”
蘭斯點了點頭,掃了肖恩與凱撒一眼,“你們來了。”
看到昔日的船上三大巨頭,卡布奇想不哆嗦都難了。
肖恩漂亮的丹鳳眼一眯,露出幾分淩厲,“卡布奇,看這次你還往哪兒跑。”
“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蘭斯的聲音又恢複了冷靜,卻更加讓人捉摸不透了,“老船長平日待你不薄,你怎麼忍心下得了手?”
卡布奇抿了抿唇,但被長長的胡子遮掩,好一會兒才說道:“我……也沒有辦法,是王後讓我做的,若是我不按照她的吩咐,我的家人……”
未盡的話眾人卻都聽懂了其中的意思。
聽到卡布奇供出的人,眾人都沒有驚訝,似乎早就有所猜疑似的。
“果然是她。”肖恩眯著的眸子盡現冷銳。
凱撒隻是輕輕的踢了門一腳,本就不結實的木門飛出好遠,連在旁邊旁觀的淩子年都打了個冷顫,原來這哥們平日對自己算是手下留情了。
“你回答的倒是幹脆,你就不想想即便你做了,王後就能放過你的家人了?”蘭斯麵上仍舊是淡淡的,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經動了殺心。
卡布奇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才沙啞著嗓音,“那我的家人……”
伊薩斯一直在德國境內,知道的清楚一些,“老船長過世的消息傳來,我就找過你的家人,他們已經都……”伊薩斯略略遲疑,才不忍心道:“去世了。”
伊薩斯說的委婉,但其中的慘狀,以王後的為人不用猜也知道。
卡布奇眼神一下呆滯起來,自從下毒謀害老船長之後,他一直東躲西藏,沒敢回德國,就是怕反而因為自己連累了家人,他還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