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原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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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羯的夜晚,那條紅燈街的彩燈照亮了半邊天,腥糜的味道充斥在所有房間。就算隨便找個窗戶聽牆角,十有八九都能飄出脂粉氣。。。嬌嗔軟語。。。或令人麵紅耳赤的喘息呻吟~
這裏的人,在夜幕降臨時都會受到上帝降於的懲罰。。。。。。性欲,便是所有人都無法逃脫的原罪。
酒吧內,一個滿頭青碴子的年輕男人,叼了杆煙雙臂橫打直了倚在沙發背上,長腿翹得很張揚,大深夜的卻帶了個墨鏡裝逼,不知是龍是蛇還是藤的紋身從袖口一直爬出了領子。臉似刀削輪廓剛毅,一看就是枚硬漢子。他身後的抽了瘋的彩燈,閃得人眼花頭昏。
這裏的色彩都太濃太深,那黑色要從牆上流下,那暗紫要從地板中冒出,四周的彩光要浸進衣服了。
男人女人曖昧的笑聲,被來來往往的鋒利高跟給踏碎,女人雪白的胸一個個呼之欲出,嫩白的長腿在光下一會藍一會綠,好是撓人~夜太深,人太美。。。。。。都是原罪。
“爺,幫派裏有人要叛離了!”一個頂著肉鬆頭,滿鼻子滿耳朵銀圈的青年特別狗腿的跑到列勒腿邊說著自己的大新聞。
列勒一腳蹬在青年臉上,勁大得蹬出去一米開外,青年仰麵朝上,鼻血立馬噴湧而出,鼻骨怕是都碎了。。。。。。
“媽的!老子不知道啊!要你說!盡是幫廢物,你們這群也都是廢物!沒半點用!事都辦不好。。。都滾!”
一小戳人在列勒的怒罵下低著頭動都不敢動一下,他們領主這幾天生著氣呢,他們哪敢惹,也就剛那小子傻得不怕。
列勒正氣頭上,這小青年偏生初生牛犢不怕虎來撞,想著偷聽牆角那點本事,把自認為天大的消息回報給列勒,自己可以得點好處,隻可惜缺了點腦子。你想,人家都敢在街頭談叛離西羯了,列勒這個領主能不知道嗎?活該成了出氣筒。
列勒雖三十八九了,但臉生的年輕,又俊,隻是眉宇之間隱約透著一股猥瑣氣,看起來還像個年輕的刺頭,倒還有不長眼的,把這個騷包裝逼的人認成某個狗腿。
墨鏡後的一雙桃花眼更是注定了他這生十幾個情人的桃花運,偏又是個雙性戀,男女通吃,不好這口的小夥子還真怕跟著這大哥,要是哪天被看上了,菊花可是要被爆的,出來混也不容易啊。
列勒算是年輕有為,從父輩手中接過西羯時也是眾人所向,頗有點黃袍加身的感覺。
西羯幫派勢力大,光想保持這幾代人的聯盟就要花些手段。
這突遇的金礦輕巧的便把百年不散的聯盟打得支離破碎,西羯因貪念而盛也將因貪念而亡。
列勒一揮手,包廂門被手下關上了,門外的喧囂被隔離了不少。
“青哥,你當年跟著我爸出生入死,現在兄弟有難,你得幫吧,你看是吧?”列勒一臉痞相,墨鏡罩著也看不出神色。
被叫做青哥的男人在這塊有些勢力,列勒想拉上他幫忙。
“爺,你的忙我肯定幫,隻是能力有限,怕也幫不了你多少。”胖肚子的中年男人一臉尖怪樣,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不樂意。
列勒輕哼了一聲,很不痛快“哼!你堂堂的青派經常偷摸著攪各大幫主的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多大能耐啊”
胖男人一臉奸佞賠笑。
“算了,我也不要你辦多大事,去S酒店幫我抓人,現在我去那邊不方便。”
青哥低頭應下,列勒露出一股子狠勁,人走以後獨自拿起酒杯大口灌著。心頭暗自捉摸。
“我的手下經過嚴格訓練不會供出我,馬上發請帖反而可以減少我的嫌疑,但他們卻連推幾日,這局怕是等不下去了,得立馬行動。。。。。。哼!還有你蘇昂!這回栽在我手頭,定將你給我的痛原原本本的返還!”列勒咬緊了牙,杯子應聲而破,從列勒的手指著力點蜿蜒出幾道裂縫。
墨鏡後麵是一雙包含恨意,布滿血絲的眼睛,左邊那道像劍一樣的眉峰被深深的肉色傷疤銳利的截斷了。
另一邊,王蘇一撥人也在周密的計劃著,在蘇昂的提議下,兩人都決定將計就計,順著老爺子的局走,兩老人家設局必給他兄弟二人留好退路了,而這路必是在西羯內部,他們當無之急,是要從四大幫主中判別出哪位老大和老爺子搭好了橋,若找不出,這列勒的鴻門宴還真是不能去。
意外總是不經意,平靜總不能預料激蕩。
一群人闖了進來,有野路子的,招招狠手,一進來就弄暈幾個王蘇家的人,也有訓練有素的跟在後麵困困綁綁。
他們是青哥的人,受列勒命令來抓人了,力量懸殊太大,王蘇家的人一頭霧水的被敲昏的敲昏,被堵嘴的堵嘴,隻有王蘇景和蘇昂最是淡定,躲不過就順水推舟,這鴻門宴是要去了,這場考驗也才開始了一半。
“全部帶走!”一聲令下,房內的十幾人被分別拽上輛車拖走了。
王蘇景和蘇昂被單獨丟在密室裏麵,黑洞洞的空間,潮味臭味和黑暗洶湧而來。。。。。。
“這回真被列勒綁了,老爺子的安全措施也太不靠譜了,剛才那幫憋孫敲得我後脖子痛呢,忒下重手了,表哥你沒事吧?”
蘇昂這一個月已經被王蘇景這話癆煩習慣了,也懶得保護自己耳朵了。
“沒事。”
王蘇景這一個月也習慣了蘇昂時常的沉默和寡言。(不時常的時候都在試圖製止王蘇景這張嘴,蘇昂也迫不得已被逼得說了很多話)
王蘇景罵罵咧咧了一會,念念叨叨的詛咒著敲他後脖子根的混蛋,忽然眼睛一亮問道
“表哥,你當年把列勒整的老慘吧?現在被抓到了你不擔心麼?”
蘇昂在黑暗裏麵瓢了一眼王蘇景,兩人可以在汙濁的空氣中捕捉到對方那份熟悉的味道,心裏麵也不自覺地平靜了。
“我留了他一條命,他要對我懷怨也沒辦法。”
“你除了留他一命外,對他做了什麼?你黑心慣了,告訴我吧,我開導開導你,哈哈哈~”王蘇景天馬行空的想象著,挺好奇,但最主要還是隱隱的擔憂被列勒怨恨的蘇昂。
蘇昂冷哼了一聲“那麼想知道?。。。。。。我隻是劃了他的臉,另外滿足了他一下。”
王蘇景一聽,頓時炸了頭,滿足??怎麼滿足了??於是開始不停的追問中,冰渣子在黑暗中梭梭的飛,但號稱陽光俊男的王蘇小弟在一個月後對冰渣子已經有了防禦能力。
於是。。。。。。。。。。。。
門外的守衛快要滿臉黑線了,又聽不懂中文,隻知道那個聲線溫潤的男人呱噪得不行,一直說個不停,哪像被綁架陷入危險的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