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1:鴻運當頭  036 夢一場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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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不過是兜了一個四方圈,將車窗大開的闞飛恨不得把時速摟到180麥。車子停在薛印的麵前時,闞飛差點沒凍成個冰棍。
    薛印下意識地牽動眉頭,他看向闞飛的表情有些凝重,因為沒道理會有人冬天敞篷開車好嗎!
    他頭疼的厲害,太陽穴鼓脹得突突直跳,胃部又隱隱作痛,實在懶得去猜忌闞飛在跟他耍什麼花腔,拉開車門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緊緊交代了一句“一個小時後叫醒他”後便靠在靠背上繃著身體闔目養神。
    闞飛心虛,算是主動示好,薛印靠下去沒一會兒,他就自作主張地動手把薛印的座椅給放了下去。
    薛印覺輕,警惕性也高,座位一動他就清醒過來,那雙充血一般布滿血絲的眼眸在車廂暗昧的光線裏閃爍幽光,駭得闞飛又是一怔,媽的!他竟害怕薛印那雙淩厲的眼!!!
    四目交接,說不出來的尷尬跟冷場,薛印眼中精光熠熠,像部X光機,瞅得闞飛這個鬧挺。
    “嘿嘿嘿老板,我看你窩著睡可能不舒服,別問我是誰,請叫我紅領巾……”齜牙咧嘴那個樣兒,真招人膈應。薛印冷眼瞅瞅他不語,微微動了動身子,頭一歪,繼續闔目養神。
    頂你個肺的,跟老子裝毛裝,小白臉子!!!
    有人從東方盛會的門廳走出來,是一對“野鴛鴦”,女的喝得已經到連她媽是誰都不認識的狀態,男的喝得精蟲上腦,那倆瞧著年紀三十啷當歲的男女從門廳裏就相擁著一路走出來,摟摟抱抱,親親裹裹的要多傻逼就有多傻逼。
    闞飛瞪個狗眼睛隔著車窗瞄半天,嘴裏頭罵著,眼睛還總控製不住的想占占便宜,那女人的胸脯子可真大!
    無意間的一撇頭,闞飛的心咯噔一下子,好死不死的偏要他瞧見了副駕駛車窗玻璃上的那一堆不計其數的“小蝌蚪”,乳白乳白的都快風幹了。
    壞菜了,這可怎麼整?
    小白臉子的手肘子拄在那兒,隻要微微一動,就能把那“小白點子”曾花、曾碎呼嘍。
    闞飛忽然覺得暖風開得太大,熱的他一身的“冷汗”,有點抓耳撓腮,琢磨著得趕緊把那一咪咪的精-液快些“毀屍滅跡”,掛車窗上太他媽的招人膈應了。
    於是,他扭過身子,先偷偷觀察了一番薛印,見他這次仿佛真的睡實過去,這才安心的伸左手橫過薛印胸前去擦那一塊精水。
    薛印做了一個夢,夢見有警察給他打電話,要他去太平間認屍,他不知道是怎麼去到醫院的太平間的,掀開白布的那一霎,隻覺得一道晴天霹靂落了下來。
    他強作鎮定地站在那裏,身體已經抖得像風中的落葉,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在流淚、在滴血,他永遠失去了他的萊萊。
    呼吸像是被黑暗中的魔鬼扼住,使薛印脹紅了他那張蒼涼的臉,他悲痛欲絕到失了聲音。
    他的萊萊怎麼能就這麼離開他,怎麼能這麼狠心的說走就走了,從此讓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麵對這個殘酷的世界……
    “醒醒……醒醒…你給我起來…嗚……”
    蒙著一層類似於水霧的眼眸撞上滿眼錯愕的黑瞳,仿佛一瞬間時間倒錯、被定格。
    被夢魘纏住的薛印發出粗重的呼吸,他的額頭沁滿了熱汗,在車廂內盈盈閃爍。他有些發懵,嗓子裏頭像被灌了一把燒透的沙子,嘶啞已極,尾音兒竟還帶著些許顫抖的哭腔,他的手此刻正扯著闞飛的毛衣領子用著力……
    他是迷茫的。
    闞飛卻是震驚的!
    剛剛那句台詞應該由他來對薛印說好嗎!
    他那粗糙的指腹剛戳上車窗的那一刻,這家夥就莫名其妙的伸手揪住他的領子一臉痛苦的低吼著什麼“醒醒…醒醒…你給我起來…嗚…”,他都懵了,嚇懵了!
    四目交接,咫尺間呼吸交纏,兩股不同味道的煙草味衝撞在一起,竟而在這逼仄的空間內產生了一種微妙的化學效應。
    眼眸豁然大瞪,薛印瞬間清醒,眉毛高挑,毫不吝嗇的對幾乎貼在他臉上的闞飛露出厭惡的神色。接著,他揮開了其實是“做賊心虛”的闞飛,極其不自在地坐正身姿,他知道他剛剛做了一個很真很真的夢,那不是旁邊那個粗人的錯。
    闞飛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同樣的,他也不是闞飛的大腦,短暫的尷尬之後,薛印發現闞飛很沒有自知之明的又往他身邊靠了上來,這不禁要他想要大發雷霆。
    那隻手,那隻幹著粗活而生出厚厚繭子的手掌堂而皇之的摸了過來,捎過來的那股氣味要薛印反胃。
    眼角餘光淩厲地捕捉著闞飛的一舉一動,假如他在敢往他跟前逼近,他會毫不猶豫地折斷他的手指!
    阿嚏——
    口水噴濺而出,嚇得薛印快速眨動著他的眼睛,動作很快,還是沒能幸免於難的沾上兩滴闞飛的口水,這令他怒上加怒。
    不在偽裝自己很是糟糕的心情,薛印揮拳就衝闞飛那張粗魯的臉打過去。
    唔—
    手腕被擒住生生桎梏在背後的椅背上,然後那張令人討厭的臉還是欺了上來。
    薛印有些兵荒馬亂,他們離得實在太近了,那種心跳的陌生感覺就好像是……好像是你在盡量躲避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可當你們交錯的一瞬間卻意外的發現他身上的味道很醉人!
    闞飛咧嘴,露出一道譏諷的嘲笑,帶著某種強勢將薛印壓製在副駕駛的靠坐上,到底心滿意足的出手擦掉了車窗上那一咪咪的“白點子”。
    薛印被氣得胸脯劇烈起伏,他剛欲發飆,不料,壓製著他的闞飛突然收了動作,然後人模狗樣的坐在那。
    他漠視了闞飛數秒,重新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冷冷淡淡的開口:“請你下車,你可以走了。”
    闞飛一瞧薛印這小白臉又跟他來這一套,在那狗眼看人低,這回反倒不氣了,倒有些哭笑不得。
    娘們兒……
    牙一齜,露出一嘴大白牙,那個勁兒要多招人煩就有多招人煩,嬉皮笑臉的好像薛印跟他多熟似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給交警舉報你酒駕?”黑眼珠滴溜溜轉地轉,滿臉的陰損,市井之徒。
    “滾!”幹淨利落,薛印直接翻臉。他這個人唯一的缺點就是油鹽不進,特別艮(Gén),在說白點他軟硬不吃。
    “你他媽的——”闞飛也火了,一張臉拉長的跟鞋拔子似的,與薛印怒目相對,“你罵誰罵慣癮了?老子是該你罵的啊?跟我在這裝毛逼啊你?信不信我揍的你滿地找牙???”
    咣——
    薛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出一拳,正中闞飛鼻梁骨,讓這家夥當時就落了紅,後者直接懵圈!
    “趕緊滾,別讓我重複第二遍!”薛印一臉的平靜,聲音冰冷出奇,他就坐在那裏,舉手投足間就是跟闞飛有著天差地別的區別。
    闞飛狠咬著後牙槽,他到不是怕薛印,據他目測,就薛印跟他單扣,他能揍得薛印大小便失禁。
    人嘛,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闞飛也是如此,以前他年少輕狂,總在外麵跟人幹仗,動刀子動棒子都是家常便飯,被逮進去遭罪的是誰?他皮糙肉厚的沒事,他那失心瘋的傻哥哥呢?誰能像他這樣的照顧闞翔?沒人能。
    這倆年歲數也大了,性子什麼的多少沉穩了許多,做事情不在像以前不計後果,最先想到的都是他哥闞翔,不為別的,就為他哥他都得好好活著,重新做人。
    薛印這種油鹽不進的人不宜跟他硬碰硬,他要真動起真格來能跟你玩命,最主要的是因為這點小屁事鬧出人命來根本不值當。
    硬碰硬幹啥啊?也討不到便宜,跟他背地裏玩,看不玩死這個假正經裝清高的小白臉的!!!
    闞飛一臉的凶神惡煞,麵目表情好像能吃人,瞪著薛印的目光滿是殘佞,這要是一般人瞧見了,早就嚇得兩腿發軟了。
    闞飛不知道是薛印的心理素質好,還是他當真不怕他,自始至終當他是一坨屎臭著,心裏特別的失衡,禍根從此深種!
    他拿出小流氓在菜市場裏收取保護費那一套的架勢,用指頭指著薛印的鼻子指指點點,像似威脅一般,最後啐了一口唾沫,摔車門子下車。
    薛印鬆了一口氣。
    他怕,他怎麼不怕?他有公司有兒子,萬一這流氓查到薛裏來的學校把孩子給劫持了怎麼辦?萬一他找上了門呢怎麼辦?如果他孑然一身那麼他誰也不怕,橫豎死了就他一條命,但是他有兒子,他必須保護薛裏來,這是他的責任。
    透過車前的擋風玻璃,三步一顛、搖頭晃腦的闞飛被他打進黑名單,這種人必須遠離。
    突然,闞飛像似聽見了他的心聲一樣猛的轉過身,拿出他流氓的本性跟他豎手指,一路罵罵咧咧的離去,末了末了走到街口垃圾箱的時候特意順手抄起一罐頭瓶子,直接就衝著薛印的車頭丟過來。
    砰——
    玻璃碴子四分五裂。
    薛印坐在那紋絲不動,卻心驚如擂!
    直到闞飛的身影消失在街口,他口袋裏的手機顫動起來,薛印掏出手機,是一條來自一個陌生號碼的信息:小白臉子,老子剛剛擱你車上跟“野貨”打了一炮,你就擎等著這一年走黴運吧!!!
    ps:前兩天斷網,去老媽家吃海鮮去了,請問,有人在看此文嗎?(⊙o⊙)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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