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麵謫仙半麵鬼 第六章 宮鬥神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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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卯時,所有秀男秀女就被安蓉麽麽叫了起來,除了顏傾的頭紗是福喜特別關照不能去掉的,其他人的衣著配飾多多少少都被麽麽整改了一下,明明是一個小動作,在不同人的眼中意義自然不同,所以當顏傾最後一個從檢查的房間中走出來時,一個笑得甜甜的少年一把挽住了他。
“顏澤,我叫齊悅,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走?”
顏傾其實不太喜歡和爹娘以外的人靠的太近,覺得這人有些自來熟過了頭,不過這畢竟是在宮裏,稍有不慎便會流言四起,所以他還是點了點頭,“可以。”
“我看你都好鎮定哦,可是我好緊張啊,就怕一會兒表演不好。”齊悅似乎很欣賞顏傾,尤其是他的鎮定。
頭紗下看不清顏傾的表情,不過他的聲音很溫和,“你深呼吸,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謝謝你啦,顏澤,你真好!”
齊悅一路上都跟顏傾不停的聊天,從年紀到家族都問了個遍,顏傾心中早已不耐,麵上卻不動聲色,有問必答,反正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一直到到了禦花園眾人驚見三年選秀都未在才藝表演時出現的皇上,才立刻停了說話,包括顏傾和齊悅在內,急急給皇上行禮。
皇上似乎是個好說話的,也沒讓眾人行大禮,請個安就開始準備表演就可以了,他自己則是坐在陪著來的皇貴妃陸敏敏身邊,表麵上看是兩人正親密的說話,實則是心裏正尋思--實在失策,之前太激動了,忘看名冊了,這哪個才是顏相的侄子呀?唉,想問問敏敏或是福喜可又怕到時後宮風言風語以為自己看上個男子,到時不僅熱鬧沒看上,還給自己惹一身騷,得了,還是老老實實坐著看吧,誰上前表演總會自報家門的。
眾人一看皇上來了,都如同打了雞血似的,有幾個女子激動的眼淚都流下來,仿佛長久以來一直在期盼這一刻,重於有機會可以得到皇上的青睞了,可偏生是這樣才更入不了皇帝的眼,倒是有那麼幾個還能入得了他的眼。
首當其衝的就是帶頭紗的那個,他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宮裏選秀可以帶頭紗了?然後是這個帶頭紗的不遠處那個穿鵝黃衣服的女子,怎麼還有會功夫的?再然後是離得更遠的一個白衣少年一臉‘我一定會比你強’的幽怨相,還有一個綠衣服的一臉平靜,平靜的他都想問你是來選秀的麼?
哎呀,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才覺得今年的選秀怎麼這麼有意思,可是他最最最在意的還是到底哪個才是皇叔感興趣的那個顏相的侄子,到底這人有什麼能耐能讓皇叔開口問他要人呢?實在著急,一揮手,福喜到了跟前,“皇上?”
“問問他們,若是都準備好了就開始吧!”
福喜應了一聲,連忙讓第一個開始,之後的就按照序號做好準備等待,按照序號,顏傾是第五個表演的,他前頭四個有唱曲的,有跳舞的,不能說唱的或是跳得不好,總之就是沒有什麼新意,淩文宇看著略微有些無聊,可當顏傾第五個自報家門出場時,淩文宇顧不得他是不是顏相的侄子,驚訝的微微張嘴,一旁的皇貴妃也是不敢置信的用娟帕捂住了嘴,而那些秀男秀女更是有些驚呼出聲的。倒是跟在淩文宇身後假扮侍衛的淩越天卻在看到那襲雲錦白衫時微微皺了皺眉。
顏傾其實還沒開始跳舞,隻是憑空站立於烏金絲上,就已經讓眾人驚詫,因為烏金絲太細,乍看之下就如同憑空立在半空之中一般,能不驚人麼?不過緊接著眾人就看他先是站在烏金絲上試了試平衡,才發現他腳下原來是有絲線的。
當顏傾確定了頭紗已固定好,便單腳立在烏金絲上依靠絲的韌勁用力將自己彈起來,並在躍起的瞬間配合初時輕柔的音調回旋落下再回旋,頭紗似要被掀起卻又在他腳尖落在絲線上時落下,再配上特意改良過的與他一同飛旋的下擺,仿若仙人下凡,頗有一種仙人之姿輕易不得窺見。
隨著音樂從輕緩到激昂,他也跳躍的越來越高,滯留在空中的時間越來越長,原本到最激昂處應該有一個三倒轉大回旋,可剛借助絲線再次躍起,就發現自己的腰帶突然崩斷,外衣的腰側處已經裂開,此時若是整個倒轉大回旋,恐怕不止衣服會徹底裂開,同時還會被裂開的衣服擋住視線,迫於無奈,他隻能放棄倒轉,隻回旋,卻沒想到自己要落在絲線上的左小腿突然一陣劇痛,若不是自己反應快直接選擇屈膝跪在烏金絲上,隻怕就要掉下去了。
單膝跪在絲線上足以維持平衡的時間極短,而且絲線又極細,跪下的力道又過大,所以直接劃破了他的褲子,陷進肉中,再次襲來的劇痛讓他不得不放棄交換雙腿的想法,而是直接讓自己再次躍起回旋,落下時以手抓住烏金絲,擺出一飛而下的姿勢,直接落到地上,所幸樂曲已到尾聲,此時落下也不突兀,那些微的不自然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還凝聚在那微微輕晃的烏金絲上,那美不勝收的回旋似乎還在眼前。
不過淩越天的視線卻始終都落在顏傾身上,而淩文宇雖然驚歎這一舞,可視線卻是落在了另一個人身上,不多時叔侄兩人在其他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對看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得到了證實後,淩文宇不著痕跡的笑了,暗想著選秀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不止是這個顏相的侄子,不過他能跳出這驚天一舞,也難怪會吸引皇叔,若自己不是真不喜歡男子,怕是也會被迷得神魂顛倒吧!
但是淩文宇卻沒想到,淩越天要人的時候可是沒看過這舞的,而此時淩越天注意的還是顏傾,一是顏傾表演之前他就隱約覺得他的衣服有問題,應該是被人暗地裏動了什麼手腳,然後他跟淩文宇都看到舞曲到一半時有人用石塊偷襲了顏傾,那時為了保持平衡,顏傾單膝跪在那不知什麼做的卻異常堅韌的絲線上時就已經受了傷,之後落下時又用手抓住,必然也傷到了手,他都隱約可見那血跡,可這顏傾居然可以忍耐到如此地步,一言不發,就回到座位坐下靜靜觀看其他人的表演,真是想不讓他注意都不行,同時也深深皺眉,那個偷襲顏傾的人,絕不能輕易放過。
僅憑一舞就驚豔的顏傾其實對於疼痛的感知並沒有那麼強烈,或許應該說是曾經長久以來習慣了,即便穿越重生這個習慣似乎也沒有消失,讓他感到糾結的其實是所謂的‘宮鬥’,他不過是風頭出大一點,竟有人這麼快就出手,而且一個何時割破了他的衣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而另一個就毫不掩飾的公然偷襲他,是對自己的武功有自信到如此地步麼?還是背景強硬到沒人能動得了?
哎,雖然皇上出現了,可這想要爬上皇帝的龍床,他怎麼覺得遙遙無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