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發現或者說是唯一一個發現蕭夢異常的似乎永遠是殺漠。
    “大兄，你怎滴突然不說話？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一手拉著蕭夢袖子，一手摟著貓的男子瞪大眼睛，眼中的疑惑還有擔憂顯而易見。
    “沒有的事，”蕭夢步子一頓，微微歪著頭，“蛇兄怎會這麼想？”
    雖然是疑問，但看蕭夢的表情似乎並沒有任何想要聽殺漠解釋的意思，雖然看著殺漠，但實際上一雙眼黑沉沉的，並沒有真的看著眼前之人，而是陷入了某種情緒或是某種思考裏。
    殺漠了解得很，便不再就這個話題同蕭夢交談，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思索著蕭夢情緒變差的根源。從此時此刻起，時間一點點回溯，此間發生的事情也一件件回溯，直到彼時彼刻仙緣秘境開啟的一刹那。
    這麼一想，殺漠就明白了，他轉頭不善地看了緊緊跟在他們身後的某個自來熟一眼，道：“大兄是在為暗銷魂的事情煩惱？”
    自然不是，殺漠知道不是，但有的話他不便問出口。看著蹙著眉頭的蕭夢，想想多年以前他靈智初開時蕭夢的樣子，再仔細看看身後之人的容貌，殺漠突然知道方才見到那人一瞬間，那種怪異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那人的容貌同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蕭夢有七八分相似。
    抿唇看了殺漠一眼，蕭夢突然笑了一下，道：“蛇兄莫要亂猜，小生並無有煩惱之事。”這話一出口，實質般凝結在他身邊的鬱悶之氣卻是散了個幹淨。
    如此，殺漠也不再多問，隻一步不差地跟在蕭夢身邊，拉著手上的貓小跳逗著蕭夢，細微的笑聲不斷傳出，殺漠頓覺空氣中靈氣濃鬱了不少。
    但事實是：
    “大師兄，這裏靈氣好濃鬱，不如我們就在這裏停下來修行吧？”
    玄墨睨了出聲的人一眼，一句話不答，繼續往前走了幾步才停下步子來，大手一揮將清月觀四大峰底下弟子分往東南西北四處。
    童辛硯耷拉著腦袋被師兄們從蕭夢身邊拎開，跟隨大部隊去了北邊，在九個被赫連壓迫過了一段非人日子的師兄手下被無情摧殘。方才同童辛硯說了幾句話的男子頂著殺漠吃人的眼神硬生生跟著蕭夢和殺漠一起去了南邊。其他跟著來的其他門派的人，左看看又看看，大部分選擇跟著看起來最有話語權的玄墨去了東邊，剩下一些色心不改的跟著景行峰一眾女子去了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