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修行更是一日努力過一日，體內靈氣蹭蹭蹭的漲。
    連城決看著自家進入坐定狀態的兩個徒弟，嘖嘖幾聲，搖搖頭，他實在想不通他家徒弟一個笨搓搓的，一個又作又蠢，明明是沒有什麼前途的兩隻，於修行一事上竟然遠遠超過旁人，就連赫連家那個變態暗銷魂也差他們一截。
    看來笨鳥先飛不是沒有道理。
    至於殺漠體內另一股不同尋常的靈氣，連城決眯眼，他什麼也不知道。作為師尊，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會知道什麼事都要管的不是麼……不過，他得看看那小子如今到了什麼地步。
    連城決從屋頂上一躍而下，蹲在殺漠麵前伸出兩指戳了戳他的臉，殺漠無有一絲反應。連城決哼哼兩聲，轉個彎到了蕭夢跟前，伸出兩隻手輕輕捏了捏他的臉，蕭夢自然是無有一絲反應的，他兩隻手往下往下再往下，兩根手指逼近蕭夢身上外衫……
    小子你可以將眼睛瞪得更大點。
    連城決麵無表情地縮回手，清咳一聲，緩緩轉身看向已經站起身一副如臨大敵狀的殺漠，眯眼：“本座倒不知本座的弟子竟然學會了一邊坐定一邊查探周邊情況。”
    殺漠：“……”
    “本座也想不到，竟然有人膽敢在本座眼皮子底下玩花樣。”
    殺漠：“……”
    “本座最想不到的是，本座的弟子竟然那麼英勇無畏，竟然想在四個大乘期修士麵前展露另一套功夫。”
    “你都知道了……”聞聽這話殺漠始起了戒備之心，他眼神變得幽暗。
    “想什麼呢！”連城決一巴掌拍在殺漠頭頂，生生打散了他周身宛若實質的黑氣，目露不屑道，“人說收雞隨雞，收狗隨狗，本座既已收了你小子為徒，自然不會害你！本座連你的破銅鑼嗓都忍了，還有什麼不能忍！”
    說罷，似乎覺得自己十分吃虧或是做了一件多麼偉大的事情一般，連城決微仰頭，眉梢高高揚起。
    殺漠定定看了連城決半晌，見他麵上表情不似作假，又想起平日裏連城決對他和大兄的照顧，漸漸平靜下來。他轉頭看著進入坐定狀態之後便對外界事物一絲一毫反應也無的蕭夢，一步一步走近，矮下身來摸了摸他的臉，又輕輕執起他的手反複摩挲，良久方道：“師尊，殺漠也不知體內另一股靈氣究竟是怎麼回事，那一日隻不過是感知危險之後的本能反應罷了。師尊務須皺眉，殺漠並未有半分謊言。另，有一件事殺漠困惑許久，不知師尊可否為殺漠解答？”
    連城決挑眉：“說。”
    殺漠頓了頓，聲音放低了些許：“隨著修為的增長，殺漠腦中時常出現一些零碎的畫麵。”他皺眉，接著道，“都……都不太美好。可殺漠記得從有記憶開始，便與大兄住在一處，期間發生的種種，並無一絲不愉悅之處。殺漠想要知道，反複出現在腦中的畫麵到底從何而來？”
    一語完畢，殺漠抬頭看向連城決，眼中的困惑不言自明。
    “記憶碎片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已經經曆過的，還有一種是未來將會發生的……你是哪一種？”
    殺漠垂眼，並未回答。
    “無論哪一種，你隻要記住，今後莫做違背天理之事，本座便不會追究。”連城決一雙手背在身後，目色沉沉，萬一這小黑蛇帶走了他家笨徒弟那可如何是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