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如是  第四十一章 獻祭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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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兩人一輪結束,薛文已經有些難受地癱軟在床上。
    而蕭元景卻抱起了他,趁著那……因為過度使用而閉合無力,再度……。
    薛文麵對著蕭元景那沉迷於他身體的表情,沉默地忍受著他至深的……。
    在一記狠裂的刺激過後,薛文突然張嘴,狠狠地咬住了蕭元景的肩。
    蕭元景並沒有停下動作,隻是任由他咬。直到薛文咬地滿嘴鐵鏽味。
    蕭元景在薛文體內……第二次。
    薛文喘息地轉過頭,和蕭元景的視線相觸。
    他唇角還滿是血跡,卻對著蕭元景說道,“幫我。”
    蕭元景並沒有全然理解此刻薛文想要表達的意思。但是在薛文那與此刻淫靡氣氛全然不符的眼神和表情裏,他已經隱隱察覺到了幾分不祥。
    果然,他聽到薛文說了第二遍——“幫我。一個也不能放過。”
    ……
    蕭元景覺得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被人攥住心的滋味了。
    事隔多年。那個女人的兒子,竟然成功地再次抓到了他的心,然後反複扭曲撕裂。
    蕭元景近距離看著薛文精致的臉。上麵還留有情裕的痕跡,眼角淚痕,麵泛紅潮。
    但那眼神卻冷得要人命。
    蕭元景突然覺得很好笑。
    他當他向來冷淡至極的小兒子今晚怎麼如此熱情,順得不行。還自帶潤滑和套。準備地周全無比。
    原來是有求於他。
    蕭元景從薛文體內……。坐在床邊沉默。
    此事不用薛文如此窮極手段地做。他也會出手。
    那份申請書是他多年前簽的。他當時的確就要下手了。但最後還是堪堪停在了那一步。
    但是沒想到,多年以後,薛文都已經長到十八歲了,竟然有人將他那份本該消失的申請書給翻找了出來。在薛文麵前上了這麼一出戲。
    那不是薛文路上耽擱不耽擱的問題。
    而是隻要薛文一踏入療養院,他母親就會死。
    這事情自責的不應該是薛文。而是他蕭元景。他若堅決一點帶走薛文,薛文便不會一個人去看他母親。也就沒有了這個局。
    對方清楚地知道他們蕭家的情況。清楚地知道大年三十,蕭家父子在外。薛文一人獨留國內,而且百分之百,去看他的生母薛依琴。
    這一局是算好了的。時機,手段,證物。
    若是原來的薛文,定然在第一時刻與他蕭家人反目成仇。
    可惜薛文內裏換了一個人。這人與薛依琴無半分情感。對他蕭元景,也無甚多情感。
    一想到這件事情之後薛文的種種舉動,蕭元景就想感歎一句,戲演得好的人不止對方。
    他半夜爬上父親床的小兒子,才是更有本事的欺詐者。
    蕭元景看著薛文沉默的表情,他的身上滿是淫靡的痕跡,腿間點滴。
    這副表情是沉穩,是無法讓人窺視的麵具,是明明不該出現在床笫之間,卻陡然出現、突兀而違和的冷靜。
    他若是將這副心性用在商場上,用在官場上,那毫無疑問,蕭元景會非常地樂見其成。
    但是薛文卻在剛剛和他有過如此親密至內的交纏之後,擺出這樣一副神情。
    好像這段感情裏,衝動的隻有蕭元景一個人。
    與他薛文全然無關,他隻是來做一件事。如他上輩子給人下套灌迷魂湯一樣,給他這個父親來場戲。
    蕭元景看得心裏頭恨得一陣一陣的。
    這家裏最狠心的人不是他蕭元景,不是蕭睿,而是這個不論發生什麼,也全然無所動的薛文。
    周德義到底是怎麼生出了這麼一個好兒子。若是讓周治多活幾年。周家那群人,當真一個都逃不掉!
    薛文看著蕭元景沉默的側臉,半晌之後起身,“那我便回去了。”
    蕭元景看著薛文如此無情的模樣,心頭怒氣湧上,一伸手便拉過了薛文,將他再度貼`合在自己赤`裸的身上,“你倒是算得清楚。”
    薛文並無甚多反應,他被蕭元景壓著做了兩次,泄了三次,今晚是真的沒體力再來了。
    “早上若是被蕭睿看到如何?”薛文很理智地提醒他的父親。
    蕭元景拉過被子,將薛文擁在自己懷裏,明明是冰冷的關係,卻擺成最甜蜜的相戀姿勢,“你當你浪叫的那些聲,方才他便聽不到了麼。”
    薛文在蕭元景懷中的身形僵了僵。
    蕭元景感受到懷中人的感情,嘴角勾上一抹報複性的笑容。
    ……
    早上蕭元景下了樓,薛文還在他的房內沉睡。
    他體力消耗大,懶得爬起來再應付蕭睿了。
    薛文翻了個身,心想,也該輪到向來運籌帷幄的蕭元景做一次炮灰了。
    他是對薛依琴沒什麼情感。但是蕭元景數年前的失誤,卻讓他在今時今日,再次體會到了母親去世的悲傷。
    他麵對傅辰的那些絕望和死寂,並非全然虛假。
    畢竟這些情緒,他多年前就經曆過。
    半真半假,才是在傅辰這種人麵前,演戲演得像的精髓。
    在蕭元景麵前又何嚐不是呢?
    薛文暗自歎了一口氣,繼續陷入深度睡眠中。
    因為陡然的變故,加入局內的人又多了一個,他需要好好地重新再計劃往前走的步伐。
    棋子多了一顆。便再生出了無數變端。
    ……
    被薛文推出來當炮灰的蕭元景此刻正麵對著他大兒子沉鬱而陰冷的視線。
    “父親,小文呢?”
    在看著蕭元景平靜如水的臉半晌後,蕭睿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蕭元景在心底歎了一口氣。他發現他的小兒子其實是個斤斤計較,十分記仇的人。上次在樓梯角事情被撞破之後,自己先溜了,結果這次他就反報複回來。
    蕭元景不動聲色應答道,“在歇著。他累了。”
    蕭睿臉色難看了幾分,“在你房間裏歇著?!”
    蕭元景看了蕭睿一眼,“你想說什麼?”
    蕭睿神色變幻,他沒想到父親在做出了這種事情之後,還會如此理直氣壯!
    既然對方要他清楚地說出自己的想法,那麼蕭睿也不會客氣,“父親,小文不論怎樣,也是你的‘親生兒子。”蕭睿頓了頓,看著蕭元景全然無所動的臉色,忍不住加重了口氣,“這是亂`lun!”
    蕭元景點點頭,蕭睿像他母親。克己自律。那女人以家裏女主人自居,見不得一絲一毫的齷齪事情。
    但是蕭睿這分憤怒下麵,又隱藏著多少更為隱秘又未知的情緒呢?
    是單純地對於他和薛文父``子相親的厭惡憎恨,還是對於薛文的憐惜,還是對於他能夠全然占有薛文的……嫉妒?
    那日蕭睿看著傅辰和薛文親近的表情,蕭元景也全然放入眼中。
    要說沒幾分如自己一般的蹊蹺心思,蕭元景也不信。
    蕭元景淡淡開口,“你要是見不慣,可當做沒見著。隻是別去找你弟弟麻煩。他母親的錯,怪不到他身上。現如今,薛依琴也已經死了。隻要你安分在這個位置上一天,蕭家,便永遠都會是你的。”
    蕭睿麵色極其難看。
    他沒想到,蕭元景會這麼直白地將他的心思都剖開出來。雪後的陽光反射地有些刺眼,他就像是被席卷而走的肮髒洪流般,赤`luo`luo地無所遁形。
    他和蕭元景的關係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在當初薛依琴那件事情出了之後,他對於蕭元景是隱隱有著怨恨的。他母親病死,父親卻這麼快地就將那女人的兒子給接進了蕭家。
    他恨著薛文,也恨著蕭元景。
    但是多年來對於蕭元景這個父親所保留的敬愛和畏懼使得他沒有將父親的恨直白地表現出來。他將雙重的怨恨累積在了薛文的身上。
    他冷眼看著薛文一步步走入癲狂。吸`毒,誤入歧途,精神恍惚,割腕自殺。
    他很早的時候就察覺到了,薛文有著不正常的心理。和他的母親一樣。
    但是蕭睿一點兒也沒有阻止。
    他放縱著,這一切。
    甚至是……微微地,推動著……
    那是他對現在的薛文,永遠也說不出來的事情。
    但是蕭元景卻很清楚地知道這一切。
    隻要蕭元景想,薛文會厭惡他蕭睿到骨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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