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舞台的開始 第十一章:神聖殿裏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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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沉澱著歲月古老的安瑟教堂,如塵世悲哀的人們心中的精神聖經,莊嚴光潔不容褻瀆地屹立在煙國奢靡的京都。
在安瑟教堂裏的修士,大多是人們敬仰信任的明修士,通常他們都襲一身純白修袍如璀璨的聖光縈繞在他們的周圍,高貴得令人無法直視他們的純粹。
每至禮拜的時候,無論王室豪商,還是平民百姓,隻要希望在悲憫塵世中能夠救贖自己靈魂的,都會來到被譽為“通往天堂最近的聖殿”的安瑟教堂聆聽聖經為了淨化凡俗的貪念。哪怕是短暫的與深明的修士傾訴幾句,也能撫慰自己哀悼的心靈。
安瑟教堂的大廳,金色古沉的華麗壁紙鋪滿四周寬大的牆壁,盡顯典雅莊嚴。美麗幻神的四天使白玉雕像被謹慎地放置在殿堂的左右詮釋著教堂的神威。在殿堂的正中被四天使簇擁著的是一座宏大氣勢奪人的銀色十字架,傾瀉的是淩傲一切的威嚴。璀璨透質的巨大水晶燈至於大廳的天花板上,陽光如金粉般飄鍍在空靈的水晶燈上,投注下點點琉璃的光影,給莊重的十字架披上一層柔和的隧光。燭光搖曳,融合了神聖恢弘的一切。
突然,在殿堂右端的角落,出現了一個藍色光鏡,光鏡的正中泛起陣陣漣漪,跌宕起散影四周的透質藍光,仿佛有什麼東西正掙脫著藍鏡。
許久,從藍色光鏡的正中,走出一位英俊高貴卻給人無限溫暖的年輕人。許是長時間的沒有注視陽光,陡然的晝亮讓他不禁抬起手臂遮住耀眼的光芒,修長白皙的手指下是一雙淡藍伊如湖泊的眼眸,裏麵溢滿了溫柔。待青年正調整自己適應著明媚朝陽時,身後的藍鏡再次泛起陣陣漣漪,隨後從中走出一位驚若天人的少年。
白皙光滑吹彈可破的肌膚,豔麗精致的容顏,柔順纖細的墨色鉛發,瘦削挺拔的身形,一切上天所能擁有的都毫無保留得饋贈給了眼前的少年。長久的沉睡令他的肌膚有些病態的蒼白,碎碎霖霖的陽光灑在少年的臉上,暖人的溫度微照令少年的柔嫩肌膚竟呈現出桃粉般的胭紅,真真看呆了身旁英俊的年輕人。
洛微閉著琥珀色眼眸,突然的陽光令他有些暈眩,伸手扶住碎發飄然的額頭,待好一會兒,他才適應這不同於昏暗地下室的人間聖堂。
凱徵微愣地看著朝陽下奪人心魄的洛,有一瞬間他竟然認為完美的洛是從天堂墜落到凡塵的美麗天使,純潔哀傷的令人悲憫。
睜開眼便看見凱徵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洛有些別扭地轉過頭去。可能感覺到自己毫無掩飾的目光,凱徵微微一笑尷尬地咳了幾聲說道:“這就是安瑟教堂的大廳,歡迎來到你的新家,洛!”說完張開手臂微微側身以便於讓眼前的少年的視角欣賞到這輝煌的殿堂!
洛被凱徵身後的光芒迷住了眼,仿佛看到英俊的天神指引著他來到美好的家園。
神聖高貴,莊重典雅,極具威嚴的恢弘建築,充滿耀眼光暈的聖潔殿堂,這一刻從未見過如此氣勢磅礴的建築的洛看呆了眼,即使是家族龐大如他的古老的家也未及這裏給人震撼的十分之一!
洛癡癡地看著這宛如天堂的聖殿,仿佛不諳世事的孩子來到一個從未遊玩過的繽紛絢爛的童話世界一時有些驚歎與緊促。
看到洛震撼地睜大漂亮的琥珀色眼眸愣愣得欣賞著正對於他們的銀色十字架,凱徵欠了欠身有些無奈得微笑道:“這是我們安瑟教堂所有修士心中的信仰——瑟馥十字架,它是由曆代十三位最具臨近光明天神力量的德馨的大修士們在幾百年前的神魔人聖戰中為庇護他們悲憫的信徒而用自己強大的血肉之軀鑄造而成的神器十字架,至今仍擁有傲然萬物的毀滅性力量守護著京都的百姓們!”說到這,凱徵溫柔的湖藍色眸子裏盡是對傳奇般強大前輩的敬仰與折服。
仿佛感受到那十三位人類的神秘的守護者融入身軀時的堅毅與絕段的空前氣勢,凱徵充滿磁性的嗓音略微得顫抖著。即使極力得克製自己的激動,洛也能從他熠熠閃爍的眸子與顫動的嗓音中感受到那矗於雲端就世於絕望黑暗中的謎一樣的修士們的征服一切震懾眾生的氣概,感受著那淩傲塵世卻又心寄悲生的滄桑傲骨竟不自覺的身體血湧如奔騰浩瀚不可抑止的湯湯江水橫渡心際,內心是廣茂荒原的蒼涼與曠野。再抬頭注視著巨大的十字架時,那灰沉的銀色似乎升華暈染鋪滿了整個清澈透亮的藍天!
就這樣,洛與凱徵兩人各自懷著不同境界卻又極度相似的崇敬靜靜地矗立在瑟馥十字架下感受悲歎著什麼。
許久,凱徵似乎想到了什麼,側過身對洛說道:“一般京都的百姓們會在禮拜的時候才來到這聆聽聖經或是傾訴自己的痛楚而懺悔。當然了,今天不是禮拜的日子所以沒什麼人來。”凱徵說道這停頓了一下,然後抬起修長的手指著洛有些陳舊的衣服繼續說道:“嗯,既然加入了暗色,那洛你就是我們的隊友,所以你可能需要換換身上的衣服了。而且我相信你也不願意如此出現在眾人眼前吧,縱使你…”說道這,凱徵有意地避開了托口而出的話,不經意得將目光投向遠處。縱使你擁有如此精致完美的容顏!凱徵在心中說著那未說出口的讚美。
“嗯,這個外衣確實有些舊了,但不管怎樣還是得要謝謝那曾救我的老漁夫一家的…如果有機會的話。”洛張開雙臂看著套在自己身上的外衣有些失落的惆悵。
畢竟在自己僅存的過去記憶裏,除了那冰寒如凍窖的黑暗牢籠便是曼無天日的孤獨與嘲諷似黏稠的蜘蛛網緊緊的割裂著他,窒息的目光殘酷地如利劍一點點的刺向同為家人的小小少年。不是他沒有心,而是當自己呐喊著懵懂的捧出整顆心時,迎來的卻是給予自己生命流淌著息息脈搏的母親的一記寒徹的冷笑:“哼,你以為你裝傻傻笑地討好,就能換取到我的一絲關心嗎?別做夢了!我高貴的夢納公主是不會生出你這樣的怪物的!還是死了這條心祈求著能在這陰冷的地牢活一輩子吧!簡直令人看一眼就不舒服的怪胎!”直至殘酷的今日他還能清晰得記得那絕然寒傲的清冷背影,沒有一絲的猶豫與留念。
所以當洛從凱徵那裏得知善良的老漁夫芽叔一家救了自己,並在在誤會自己死亡後還能憐憫得將自己送往安瑟教堂進行安葬的時,他便在早已寒寂看淡任何情感的心裏記下這溫暖的恩情。若有一日,他盡當全泉相報!
輕意得捕捉到洛眼裏轉瞬即逝的寒寂與感激,凱徵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也許對於早已熟識人性醜惡貪婪的洛來說,這份旭日般照耀的恩情是他一輩子也會銘記珍守的吧。
想到這,凱徵走上前輕拍著洛單薄卻堅挺的雙肩溫柔道:“會有再見麵的機會的,相信我!”
洛抬頭驚愕得看著麵前這張英俊高貴卻溫暖至極的臉,似乎隻要他說會的事即使再渺茫,也會有神的力量而使人無法拒絕的堅信會有。
洛靜靜得看著凱徵,而對方卻回以他一個褪萬物鉛華的燦爛一笑。直起身,伸手遮住陽光巡視著遠方,那一刻的耀眼的凱徵敲擊著洛的心髒,以至多年以後,洛還能清晰的憶起這一花香肆意,明媚陽光下的凱徵是多麼的閃耀高貴似降臨的天神!
“嗯,等會兒先帶你將衣服換了,然後…”溫柔的嘴角挽起漂亮的弧度,“就是與其它成員見麵的時候了,真的很令人期待啊!”
隨後,洛跟隨著凱徵穿梭在鍍滿碎碎光影的古典長廊裏,那長廊的四壁都被人安置上了充滿中世紀風格的聖母油畫神聖而典雅。
許是感受到身後人的新奇,於是凱徵對洛耐心地解說道:“這裏的廊畫也是屬於聖戰時期的藝術品,從被放置在安瑟教堂有些歲月了!”
“恐怕是在你剛來到安瑟教堂就有了吧,那還真的有些‘歲月’了”凱徵還未說完,洛便搶說道。
聽到洛特地加重語氣的“歲月”兩字,凱徵故意地用手柔柔光潔的額頭似乎極力得搜尋著什麼。“額,啊,誰知道呢,也許大概是這樣吧,嗬,我們還是不要糾結於這個話題了…你剛來安瑟就好好欣賞一下安瑟獨有的美景吧。”凱徵璨璨地笑笑,於此洛翻了個白眼表示無語。凱徵也沒深究繼續帶領著洛走進教堂的內部。
“現在我先帶你去我們修士的住所,一般明修士也就是屬於安瑟教堂的,他們並不知道暗色組織的存在。”“這就是說安瑟其實是為暗色提供盤踞點而被建立的?”洛問道。
“也不全是。”凱徵解釋道,“安瑟教堂有它存在的獨特性,其實它本就是成為人們心中精神的支柱而矗立於這世間的,它有它的神聖性與唯一性。而暗色算是隱藏在它龐大身軀下的一道…不存在的魅影!”
“不存在的魅影?為什麼會這麼說?”洛有些不解。
“這個嘛,因為暗色是地下世界所孕育的一個獨立於任何人的獨特組織,它集於世上任何領域的超精英人才。可以這麼說吧,沒人能控製它或是毀滅它。它就是一道殘影,穿梭遊蕩在世間的各個角落勘察著世界任何的非正常生物的行跡並與之戰鬥毀滅他們的罪惡的陰謀。”凱徵一邊說一邊向前走著,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一座輝煌的如同城堡的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