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阿斯加德篇 89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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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洛基突然瞬移開是不想回阿斯加德嗎?
當然不是。
隻是弗雷的話給了他一個提醒————想要找回突然消失的霍德爾並不艱難,辦法馬上就會有,回阿斯加德就可以。 隻是要是找回來的那個不是他要的那個霍德爾呢?
霍德爾失蹤前的反應似乎正好印證了他對自己的坦白,他清楚的看見,那該死的,愚蠢的吊墜握在他的手裏,讓他雙眼刺痛,失去了最後跳出來的機會,霍德爾痛苦的尖叫著大罵“卑鄙”,有一半目的也是對自己的提醒,告訴自己在那一刻,曾經的那個所謂的真正的‘霍德爾’出現了。
趁虛而入,偷偷摸摸,的確像卑鄙的臭蟲。
…………
洛基從來沒有對‘真正’的霍德爾產生過一絲的好感,事實上,他鄙視他。
在霍德爾從那愚蠢的酒醉裏清醒過來之前,洛基眼裏很少會看見這個低沉的家夥,他從來一直認為霍德爾是可悲的存在,孿生子裏的弱者,天生是個瞎子也罷,還那樣懦弱,隻會躲在黑暗的角落裏像青苔一樣默默無聞,但偏偏又不是安靜的性格,時不時弄出些愚蠢的動靜,最後還因為酗酒讓自己沉睡了,簡直是笑話。
他都懶得對這個可憐蟲惡作劇。
但新的霍德爾卻和曾經的那個截然不同。
那日洛基被霍德爾用金箭無意中射落,幻境裏的接觸讓他發現這個他無視並鄙視的家夥似乎性情大變,他一直以為是因為沉睡起來腦子睡清楚了的原因,結果居然是因為殼子裏麵的燈芯給換了? 所以他才那樣特殊,甚至要鮮活過巴爾德麼……
難道這就是屬於人類靈魂的特別?
洛基想起不久前霍德爾和自己的閑談,扯到了遊曆冒險,霍德爾說到他最希望去中庭,因為他喜歡人類,並且對人類的讚譽很高,他一本正經的告訴自己,人類不是螻蟻,人類是最接近神的物種,在他們短暫的生命裏,他們創造了媲美神族的文明,也擁有不遜與神族的靈魂。
那時他不能理解霍德爾的這種偏好,但此時一切都有了說法。
他在自誇……
洛基想到這裏,情緒裏多了一種愉快,這種愉快讓他對霍德爾有了一種相信————那樣獨特的鮮活靈魂真的會被一個消沉失敗的靈魂給壓製嗎?
況且,他洛基看上的人怎麼會是輕易就被幹掉的,霍德爾那個扮豬吃老虎的家夥,也沒比他厚道多少。
他們才確定關係呢,他不是輕易改主意的人,他的戀人突然變了個種族又怎樣? 說到底他想要的就是他,不是其他人,其他神,就是那個獨立存在的,即使軀殼變換了也不會改變的那個他。
洛基想通就在一瞬間,道德倫理不是約束他的東西,他無所謂自己的選擇實際上有違神族的三觀道德,因為他毫不猶豫放棄的是他名義上的兄弟,一個神,這幾乎是等於殘害漠視同胞了,不過洛基不在乎這個。
當他站在驚訝的巴爾德麵前時,他臉上甚至都還帶著微笑,他揮手卷起一條火蛇瞬間剿滅了攻擊巴爾德的牛頭怪,冰冷的眼神卻盯住了巴爾德纖細的頸脖。
“你做什麼,洛基?” 巴爾德後退一步,和霍德爾一模一樣的臉上滿是警惕,西芙和範達爾早就衝到前麵去了,他獨自一個碰上洛基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個吊墜。” 洛基冷眼看著他那雙海藍色的漂亮雙眼,語帶譏諷:“他身上也有一塊。”
“……” 巴爾德臉色微微一變,仿佛明白了什麼,反問:“他怎麼了?”
“他怎麼了?” 洛基探究的看著臉色並沒有多好的巴爾德,冷笑起來:“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啊。”
巴爾德僵硬起來,他有些無措的結結巴巴的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洛基仿佛一瞬間了解了什麼,心念一轉,他笑出聲來,試探的抬起下巴嘲諷道:“可憐的巴爾德,你還不清楚嗎? 你讓一個寄居在吊墜裏邪惡的靈魂去攻擊了你的孿生兄弟!”
“……邪惡靈魂?”
“我相信那是一種擅長欺騙和偽裝的邪惡物種。” 洛基眯著眼睛湊近了巴爾德,反問:“它對你說什麼了,啊? ”
巴爾德原本的懷疑徹底被帶偏,懊悔和不知所措讓他看起來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他說他是……”
巴爾德倒抽一口冷氣:“我……我被騙了?”
洛基冷眼看著他,心裏的猜想被驗證了,看來那個所謂的本尊霍德爾靈魂沒有正常蘇醒後,就被擠到了那個吊墜上,大概勉強能和巴爾德交流,不知道怎麼說服巴爾德把吊墜交給了現在的霍德爾,但可笑的是,巴爾德自己都不太相信這個貌似熟悉的靈魂,半信半疑的才配合了行動,結果現在洛基幾句話就讓巴爾德徹底感覺自己被騙了,也太不堅定了一點。
“沒錯,蠢貨,你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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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悲催的本尊霍德爾,就算靈魂相連的親近也沒有辦法讓孿生兄弟真正相信自己的真實存在,唉,也是可憐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