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阿斯加德篇 34 洛基的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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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將握著寶石手收了回去,然後就是一片寂靜,除了隻有霍德爾能感受到的神力巨變……
下意識的,霍德爾再次催動了雙眼的神力,於是他的雙眼漸漸清明起來,但他也有意識的依舊維持呆滯的眼神,並不是擔心洛基知道自己可以短暫複明會怎樣,隻是直覺的這樣做了。
首先闖入他視線的便是一片藍色。
霍德爾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在他麵前的人,像洛基又不像洛基,明明眉眼還是那個樣子,也沒有變得像個怪物之類,但洛基那原本的蒼白平滑的皮膚卻已經被暗藍色,有著淺淺凸起的奇異圖騰的皮膚所取代,奇怪的是,這並沒有讓霍德爾感覺到恐怖或者醜陋,他反而還從中看出了一些野性的異域美感,一種奇異的,危險的美感。
而那雙形狀好看的眼睛裏,白色的部位已徹底被翡翠一樣的綠色所填滿,深邃又詭異。
洛基居然完全冰霜巨人化了……
霍德爾腦子霎時裏萬馬奔騰,一半在尖叫著“老子在見證曆史的拐角!!!”,另一半則在哀嚎著“完了完了,老子要被滅口了!!!!”
好在,他內心雖然已經瘋得差不多,但他外表看起來還隻是默不作聲的沉默樣子,並且已經被洛基給忽略了。
在這樣厚重的皮膚顏色掩蓋下,洛基的表情並不能明顯分辨出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仿佛在發呆似的,然後他站了起來。
他站起來之後,霍德爾又驚訝的發覺,洛基的身材似乎隨著這種異變變得更加高大了,已經不是瘦弱少年的身形,仿佛在這一瞬間長了好幾歲似的,更接近青年的體型了。
洛基自己也敏銳的發現了自己的變化,他的反應是解開了自己身上短了一截的鬥篷,並且開始脫衣服。
他脫到幾乎半裸才停下來,赤著腳往湖邊走去,霍德爾可以清晰的看見他背對著自己的漂亮身體,有著精致而流暢的肌肉線條,和不知寓意為何的凸起圖騰,而由於顏色的奇異,就更多了一種獸性的野蠻。
霍德爾想了想自己還沒長成的瘦弱的小身板,突然有些吃味。
他繼續目不轉睛的看著洛基的身影。
洛基已經走到了湖邊,他低頭看著湖麵,湖水裏他的倒影在他眼裏就像他一直以來最惡心的怪物,而當他的腳踏入水裏的一瞬間,他腳下的水流就結成了堅硬的冰麵,寒霜以他的腳為中心,迅速向其他的水流開始蔓延。
湖水結冰了。
“……”
看著冰麵上投射出的自己,洛基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笑話。
他一直自豪於自己的身份,奧丁之子,阿薩主神,但此刻似乎一切都瞬間被擊碎了,這讓一向驕傲的洛基有種被整個世界背叛的感覺。
“知道嗎……”洛基轉身看向霍德爾,霍德爾還是蹲在遠處的原地,眼睛是看著自己的,但洛基知道這雙眼睛隻不過是個擺設。
“我變成惡心的怪物了,霍德爾。”
“……”霍德爾看著洛基悲哀又惱火的雙眼,沒辦法做出回應,他的背脊都有些僵硬,雙眼也酸痛不行。
“……有人欺騙了我。”洛基垂著頭,鬆開手裏緊握的寶石,那寶石就一下砸在了冰麵上,滾了幾圈。
而隨著寶石的遠離,洛基臉上的藍色居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消退,於是他看起來就像一個矛盾的結合體,一半是漸漸正常化的外表,一半是還未來得及消退的特征,在他介於少年和青年間的模樣上,顯得格外的失落和狼狽。
“洛基……”霍德爾有些不忍的皺起了眉頭。
“要是你能看見我現在的樣子,你一定會想殺了我的。”洛基自嘲的笑了一下。
“我……”霍德爾才張嘴,臉色卻猛的一變,他一下彈跳起來,往洛基的方向跑去:“等等,有別的神力靠近!”
洛基此時臉上的藍色已經徹底消褪,似乎已經變回了正常的模樣,隻是臉色比平常更加的蒼白病態了,搖搖欲墜,像是虛脫了似的,霍德爾的速度極快,眼疾手快的就撲了上去,一把扶住了洛基的肩膀。
他一腳踩住旁邊的寶石,往自己身邊拖了拖,又對洛基提醒:“你注意點,別讓人看出什麼了!”
話音未落,他感知到的那個神力便已經降落到了這個區域,在霍德爾變回瞎子的前一秒,他隻來得及看見一片金色的光彩。
接著他便聽見了他最近聽過的最好聽的男人的聲音,光是從那聲音的色彩裏,他便能感受到這個男人掩蓋不住的……浪蕩氣息……
“男孩們,離家出走是不是非常好玩?”這個聲音浪蕩的男人像調情一樣笑眯眯的開口。
“…………”
“…………”好玩個屁。
“不過我隻能可惜的宣布,旅行到此結束,你們該回阿斯加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