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阿斯加德篇 26 被襲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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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德爾聽見的小孩尖叫就像一根尖刺一樣輕輕的刺痛了他的耳膜,這催使他無法自控的加快的步伐,直往源頭趕去。
“霍德爾!”洛基快步跟上他,提醒道:“也許我們不該管!”
霍德爾神色有些冷然,腳下絲毫沒有慢下速度:“你可以不跟上來!”
即使他自從成為‘霍德爾’之後一直堅持的都是低調的原則,這能讓他感覺到安全,但他此刻怎樣也沒有辦法無視掉可能正在發生的慘劇————尤其受害者可能是一個孩子。
他就是沒有辦法對小孩子硬下心來啊。
洛基則因為霍德爾的話腳步一頓,他的頭被兜帽蓋住了,看不怎麼清楚他是什麼情緒,不過下一刻,他凝固的腳步立刻就恢複了正常,不過幾步就再次追趕了上去:“你一個瞎子頂什麼用,至少我能看見呢。”
“……”
洛基對自己真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聲音的源頭出乎意料的遠,居然在靠近鎮子門口的小樹林邊緣,而那裏已經可以清晰的聽見孩子的哭泣聲音了,霍德爾背後一陣冷意,那種驚慌而帶著絕望的情緒似乎觸動了他的某些反應,他從沒想到自己還能這麼靈敏的感知人們的情緒。
而此刻其他的小鎮居民也在往那邊趕去,隻聽見了一聲接一聲的驚呼和低喝,人群開始慢慢聚攏起來。
有什麼怪物攻擊居民了嗎?
霍德爾慢下了腳步,神力慢慢開始在體內悄悄的聚集。
“帶好你的兜帽。”洛基撞了霍德爾一下,幾步跑到了他前麵,提前靠近了人群。
“媽媽!嗚嗚嗚,媽媽……”
小孩子絕望的哭聲顯得格外的悲戚,洛基的表情微微變了一變,等他凝神看清楚人群前的情況後,他原本就是蒼白的臉色一下子更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一樣,順間慌張起來。
“霍德爾!”
他瞪著冷綠的眼睛,猛地後退幾步,一把攔住霍德爾:“我們離開這裏!”
霍德爾皺緊眉頭,一點也沒有後退:“洛基?你看見了什麼?”
洛基的表情比任何時候都要嚴肅,他抿著嘴沉默的看著前麵哭泣的小孩,那是一個半精靈幼崽,此刻正絕望而悲傷的死死抱住他的母親哭嚎。
而他的母親卻是僵直的站著,是個驚慌的防禦姿態,全身被冰霜所包裹,成為了一尊死氣沉沉的冰雕,連表情都還停留在那一個瞬間……
“天哪……”
“快把他抱開!”
“是冰霜巨人……”
“是冰霜巨人!”
“……快去通知領主大人!”
“叫人!叫人過來!女人和孩子立刻離開這裏!”
…………
驚慌而反應迅速的人群開始沸騰,議論聲壓也壓不住。
…………
洛基根本就不要開口解釋了,霍德爾的神色慢慢的沉了下來。
“怎麼……”他的聲音有些幹澀:“為什麼這裏會有冰霜巨人……”
“……我們不能再留在這裏了。”洛基低著頭,一手抓住霍德爾的手臂:“這不是我們能管的。”
“他的母親被冰封了嗎?”
“霍德爾。”洛基的聲音裏極少見的帶上了真心的安撫和不安:“你不需要把這個放在心上。”
……
霍德爾卻沒有辦法順從洛基的意見,即使他知道洛基的這種反應才是正確的反應————他們不應該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正麵遇上冰霜巨人。
他們兩個阿薩主神,一個是半吊子,力量尚且掌控不完全,另一個洛基還極有可能沒有恢複神力,這時候正是沒有辦法和天敵起正麵衝突的時候,否則就是沒腦子的冒失!
他知道,他真的知道的很清楚。
但是,也是真的不甘心啊!
霍德爾握緊了拳頭,步伐僵硬的後退了一步。
洛基鬆了口氣,他抓著霍德爾手臂的手緊了緊,大力將霍德爾拽著又多拖走幾步,他的手愈發的冰冷,寒氣都透過了霍德爾手臂上的布料,讓霍德爾微微的一激靈,頭腦居然漸漸冷靜下來。
他不穩的跟上洛基的腳步,歪著頭疑惑的‘看著’洛基,他當然看不見洛基此刻居然隱隱發青的臉,也看不見洛基有些過於慌張的雙眼,但他卻感受到了洛基身上某種詭異的變化。
……他所能感知的洛基的神力裏,怎麼那炙熱的神火有漸漸弱小之勢,而那詭異的嚴寒有明顯的狂躁之勢呢?
這和洛基身上的冰冷又什麼聯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