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走過場呢，也要參加那個競標會。這塊地一到手，我就辦手續。會有幾天忙的。會所裏他們倆去幾天，你也忙得很，沒幫手了，你幹脆就住下。肉攤別去了吧。”
    “我說停了，我媽也不同意。半輩子就賣肉了。我要不去，我爸一早起去肉聯廠，就他那個慢性子，半小時的路程，他能騎一個半小時，我更不放心。沒事，我撐得住。大不了，我把肉販來，我媽賣，我回去睡覺，下午我再來夜總會。”
    江川皺了一下眉頭。
    “就是，你這樣會很累。”
    “辛苦幾年，錢到手了，才是最主要的。累點怕啥，辛苦忙一些又怕啥，睡覺舒服，躺著舒服，死了大把時間躺著呢，睡下就不來醒的。人活著不就是蹦躂嗎？趁著年輕，奮鬥一把，活出個人樣兒，人五人六的比啥都強。”
    “我算看出來了，你呀，你就是鑽錢眼去的錢串子。”
    胡嚕一下霍海的毛，咋這麼稀罕他這股子勁頭呢。他身上有用不完的幹勁。這股子幹勁，支撐著他的脊梁骨，永遠腰板挺直，不會彎下去。輕易的帶動著別人，跟他一起，朝著目標前進。
    “總要有個奔頭吧。朝著目標前進，那多有幹勁。”
    “有我呢，沒事，辛苦一些你別自己一個人扛著，我也可以幫你分擔啊。這樣，你單日子起早去肉聯廠，我雙日子去肉聯廠，批發回來之後，讓大媽去賣。這樣我們倆都能休息了。一開始有點辛苦，等上了軌道，我們就等數錢了。”
    他是把所有事情自己扛起來，家裏父母年紀大了，脾氣身體的，都不適合早起，要是沒有夜總會這點生意，他養家可以。夜總會的事兒讓他忙到三更半夜，一早起還去肉聯廠，鐵打的也受不了。不如一起分擔，多大點事兒啊，他們一起養家，方方麵麵都抓起來了。
    “你可拉倒吧，用不上你，我們家那點生意，我自己弄得過來。你還是忙你的地皮吧。”
    “怎麼，跟我還見外啊。咱們倆什麼關係？一家子啊。”
    親親熱熱的摟過他的腰。一家子啊，剛才還深入探討這個話題了。彼此的小鳥都見麵打招呼了呀。
    “我要養你啊，我的江姨太，我這個老爺們在沒本事，也不能讓我的江姨太跟我起早半夜的販賣豬肉啊。”
    憐愛的摸摸他的臉，我的小姨太啊，老爺我真舍不得你辛苦啊。
    “放屁，你別說得這麼好聽，我還不知道你，你是怕我不會砍價，不會扛豬肉，不會騎三輪，搶不過其他肉販子不能及時上貨對吧。”
    江川甩開他的手。
    “啊，你知道啊。我沒說出來我是怕打擊你的自信心。”
    客人問他肉價，他能說，昨天的價格，昨天什麼價格？前天的價格。就這樣的，還讓他販豬肉？他會成為滿菜市場的笑話。
    狗屁舍不得小姨太，就是怕耽誤他生意罷了。
    哼。小看人。
    “行了行了啊，你的事兒也夠忙的。就這段時間忙一點，又不是長期的。實在不行，我大姐還可以幫忙，你別看我大姐虎了吧唧的，他跟我媽差不多。一樣很彪悍。咱們倆各忙各的，實在忙不過來了搭把手。這樣，到年底，看誰賺得多。誰賺得多，誰就有決定權。公司的法人代表就是誰。怎麼樣？”
    法人代表是誰，那公司就是誰的，資產也是誰的。
    其實吧，按理說，江川出人，出錢，出關係網，法人代表必須是他啊。就算是日後成功了，江川是總裁，他隻是副手而已。生活上是一起的。工作上主次分明的很。
    “誰賺得多，誰就操誰。”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