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狂躁症？打一頓就好
    “他真的是狂躁症。”
    江山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轉眼功夫變了一個人一樣。
    “江川今年三十一了，五年前轉業回到家裏的公司上班，四年前被我二叔發現他的性取向，長達半年的監禁，完全隔絕的所謂開始治療，當時我的工作也忙，二叔態度強硬不允許任何人插手，等我探望他的時候，他已經不認人了，把心理醫生打成重傷，在精神療養院住了一年多，醫生診斷狂躁症，不能去根，隻能控製，自我調養，環境的配合，藥物的輔助，這才出來。這二年他倒沒有發生很出格的事情。今天把辦公室都砸了，你也看到了，剛才他跟野獸一樣。”
    “你把心理醫生按到了狂親？他不從你，你就打他？”
    “你別把我說的那麼變態，也隻對你我才有這個想法。那個心理醫生嘚啵的我心煩，我才下手的。”
    “肋骨斷了四根，頭骨裂，兩條胳膊廢了。這就是他下的手。狂躁症嚴重的時候，誰也不認識，很嚴重。”
    江山想起那一年多，江川的治療，簡直跟經曆地獄一樣。穿著束縛服，因為藥物渾身浮腫，嘶吼，大叫，攻擊，自殘。
    “放屁，有錢人的瞎得瑟。”
    霍海一把揪過江山的脖領子，讓他們看江川，一眼一眼的對自己拋媚眼呢，知道的他跟自己這耍流氓，不知道的以為這哥們眼珠皮子抽筋。這傻缺樣兒，狂躁症？
    “這樣，就他這樣，哪裏狂躁了？狗屁狂躁症，誰被關那麼久都要爆發，他不過是尋找自由想出去，把看門狗打了而已，他沒病，就是憋屈的。別把那些狗屁心理疾病框架往身上放，照這麼說，誰都有病。心理醫生就跟江湖擺攤算命的一樣，兩頭堵，他們的話不能信。他正常得很，別自己嚇唬自己了，這算個屁兒大點事兒啊，就是你們有錢人自己作的。你說他是個流氓我承認，他狂躁症？糊弄誰呢。”
    都知道，江家的太子爺神經住院，傳得很不堪，說他傻了，瘋了，殘了，沒有繼承能力，就是一個廢人。
    都不敢和他來往，把他當成過期的太子爺，可憐他，嘲笑他。
    也不敢招惹他，太子爺火了下手，打死人哪也不犯法的。江家也不敢得罪。
    都說他神經病了，都說他完了，包括家裏的父親，後媽，爺爺，都把他當成病人。
    江山再怎麼心疼堂弟，也抵觸這類的謠言，可還是在江川控製不住脾氣的時候，送上藥物。
    所有人都把他當神經病，可就在霍海的眼裏，他正常無比。和普通人一樣。
    這話一說，江川的鼻子都有些酸疼，他吼著我沒病，誰信呢。霍海相信他沒病。這個人，沒有抵觸他，沒有拿看病人的眼神看自己，他認為自己是正常的。這讓他有一種被接納的感覺，不再有隔閡。
    抓緊他的手，一開始是一見鍾情的話，或者說一開始是興趣覺得好玩的話，那麼，現在，他徹底愛上了這個下手狠毒，鋒利如刀，卻對自己很好的霍海。
    江山也瞬間接納了霍海，他真的對這個小子一點好感沒有，下手太狠了，拳打腳踢不說，哪就是往死了揍啊，他還想著，這樣的人，江川不能留。可沒想到，他會如此簡單的接受神經有些不穩定的堂弟。
    在他看來，什麼狂躁症抑鬱症，精神分裂症或者是歇斯底裏症，各種精神疾病都不存在，就是作，有錢人矯情出來的。
    這都不是個事兒，根本不算問題。
    看了一眼尹桐，尹桐笑笑。一開始，他就覺得這個霍海，是個人物。果然不同凡響。
    “再者說了，你看見過神經病抱著人不放狂親的嗎？他這是耍流氓，有借酒裝瘋的，還有借著病耍流氓的啊。就倆字兒，欠揍。他瘋了，胡鬧，打一頓就好。”
    舌頭還麻嗖的呢，都是讓這個混蛋嘬的。又不是豬舌頭，你吸什麼吸，自己怎麼不知道舌頭還這麼美味呢。
    白了他一眼，混蛋玩意兒。
    “下次你再揍我，怎麼揍我，我都不會對你下手。我就是真的狂躁症病發了，我傷害自己也不會碰你一根手指頭。”
    真的病發，他會克製，絕對不會傷害霍海，這個爺們，才是真的對自己好。
    “你對我下手？媽的，直接打殘了你。”
    霍海恥笑，小樣兒，剛才他不是已經把江川打一頓了嗎？差一點掐死。打服了吧。對付這種臭流氓，就要揍，打服了，他就老實了。拳頭硬，說明地位的高低。
    江山覺得，還是沒必要挑明什麼，為什麼剛才這一仗，霍海能打贏了？江川可是他拉著的，拉著就失去了先機，才會一腳被霍海踹翻在地。
    也許，江川當時沒有真的瘋狂，不然怎麼會抱著他親個不停呢。
    爺爺那是老革命，身邊有警衛員的，他們兄弟倆小時候學過功夫，在當兵鍛煉，江川有身手，這就是為什麼，他當初能把人打的進加護病房的原因。
    江川摟住他的肩膀，想把霍海抱到懷裏，兩個人柔情溫存一下，可惜，霍海的後背硬邦邦的，堅決不妥協。
    他隻好把腦袋放在霍海的肩膀，手不老實，從腰上摸過去，摸他的皮帶上方，T恤下的腰，手指想順著皮帶往裏伸，直接摸他的屁股。
    “欠揍說話。”
    “我還就稀罕你這股子勁兒。”
    太狠，狠的叫人覺得他渾身都發光，有一種狂熱，甚至於崇拜。
    “你是真有病啊。”
    霍海說了一句最肯定的話。
    “你不是說我沒病嗎？”
    “你有欠虐症啊。我是看出來了，不打你不舒坦。”
    攥攥拳頭，嘎巴嘎巴的作響。你在摸老子，老子絕對打得你桃花朵朵開，滿地撿金子。
    江川大笑出來，扳過他的臉吧唧啃了一口。
    “我喜歡這樣的。”
    太痛快了，這哥們真的給人的感覺，太痛快了。行事作風直截了當，完全不委屈自己。
    江山突然覺得，他們倆真的太合適了。什麼鍋配什麼蓋，這句話很合適。
    “話呢，電話裏說清楚了。哥們，別抽風了，咱們倆成一塊喝酒的朋友挺好。但是，，，”
    “我還就想跟你搞對象。”
    江川笑笑，抓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這次是認準了，說什麼也不換。
    “你老媽不同意？他要是不同意我，我，我可以帶著我家長，就是我哥，讓我哥跟老太太商量一下。對吧。”
    對江山擠眉弄眼，哥啊，不是我害怕，是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忙，那老太太，彪悍的嚇死人，希望你的沉穩大氣，震懾住他！
    “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可以跟伯母說一下。”
    江山沒見識過霍大媽的彪悍，以為就是普通老太太，好對付。
    “我媽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是我不想走這條路了，以前覺得我喜歡他，覺得能走一塊去，就稀裏糊塗的在一起。今天這一出你也看到了，一個那樣的東西都趕跑我麵前罵我，男人啊，活的還是硬氣點，不能碌碌庸庸的一輩子。如果今天我足夠強大，那人罵我的時候，我可以直接承認，我就喜歡了，怎麼了？需要你管嗎？老子活的就是這麼拽。我牛逼到都畏懼我，他也不敢貿然跑到我麵前得瑟吧。二十五六了，我還讓別人保護，挺丟人的。我不能一輩子賣豬肉，總要幹出點事業，讓所有看不起我，嘲笑我的人，嗔目結舌。”
    都是血性爺們，別人的白眼議論，都承受不了。站起來一八零，不比誰矮，不比誰差，不缺胳膊少腿，雖然沒有類似他們江家兄弟倆的身份背景，可自己能憑自己的雙手去奮鬥啊，怎麼就不能強悍，不能讓其他人畏懼？拳頭，也許打鬥的時候，可以打服了別人，可真的讓人畏懼，是自己本身必須強大。
    想過好日子，想讓父母生活的好點，想把家裏花去的錢賺回來，他蹲一次局子，就連二姐都把聘禮給他花了，他不能總這樣吧，不混出點人樣來不行。
    大姐的話說得對，你是咱們家的男人，頂梁柱，你要撐起這個家。
    老媽說的也對，男人，你就要活出個人樣兒，脊梁骨不能彎，永遠堅強的挺著。
    隻有強悍了，自己本身強大了，就沒人敢在挑釁他，指著他的鼻子罵人。更不會是人不是人的都跑到他麵前來攻擊他。
    “感情的事兒，我不想談，奮鬥幾年，混出個人樣兒，這就是我現在的目標。”
    “我還就不信了，我不能白手起家混個人樣兒嗎？王鬆一開始就看不起我，認為我家庭條件不如他，所以他才敢輕易的出軌，可以啊，我把他甩了，等我的身價超越他，我可以用事實扇他倆大嘴巴，再找個人在他的公司喊話，你他媽就是一個混蛋賤人，欠操的貨。他可以不服氣，和我鬥啊，老子用錢也能砸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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