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無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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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一個星期晚上十二點我開著強哥的奔馳在路上奔馳的時候,被交警逮了個正著。使我很是納悶,這麼晚了我們的公仆們怎麼還不休息?他們就不用回家陪老婆孩子?即便沒有,就沒有個妞需要他陪嗎?難道他不認識這是奔馳嗎?一問才知道正好趕上了嚴打,之後我被帶回了警局。理由是超速行駛,闖紅燈,當然這些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是無證駕駛。
我被強哥他們撈出來後就找了個駕校學車。報名時簡介上寫著:本校曆史悠久,設施齊全,場地寬闊。結果去了之後發現果真不假,因為從我們所駕駛的車的車況就可以看出確實足夠悠久。至於場地更是無限寬廣,因為方圓五裏根本就見不到一個人影。
我們的教練姓秦,此姓真是姓得恰到好處,因為此人既有秦始皇的暴躁性格,又兼有秦檜的陰險貪婪。在我們給他送禮之前,此人整天以粗暴言語與我們進行及時的溝通,致使我好幾次都有種想把他扔下車去,然後掛上倒檔,狠踩油門,用他的身體來測試一下這車的減震還管不管用的衝動。
我們的教練車是一輛不知倒了多少手的上海大眾牌普通型桑塔納。此車被無數新手折磨得已經不成樣子。一般掛檔很難一次成功,離合也被摧殘得異常暴躁,抬快一點就有熄火的危險,手刹更是基本失去作用,如若沒有單手舉起三十公斤杠鈴的臂力幹脆就不用拉了。最後再說說方向盤,我在每次打方向的時候,都感覺自己是在健身房練臂力。
就在我和這輛車互相摧殘了一個月後,我順利的拿到了駕照。在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小學語文課本上關於蠟燭跟老師的比喻,並覺得此車跟蠟燭進行比喻要更貼切的多。
之後我買了一輛同樣是出自上海大眾的捷達,此車不但便宜,而且性能不錯,最重要的是能經受住我這樣的新手折磨。其實,我本打算買一輛二手車,但我這個人卻總是固執地認為,汽車和女人是一樣的,要不怎麼會有“香車美女”這個詞呢?所以開著一輛二手車就相當於找了個二婚的女人,雖然免去了磨合,但也丟掉了激情。
自從有了此車,我的活動範圍一下子大了很多,之前苦悶的思想一下子被丟得不知去向。然後我每天有一半的時間都待在車上,四處遊蕩,致使強哥他們認為我的理想是當一名出租車司機。
在遊蕩的過程中我發現了很多很多。
這座城市的火車站與中國大部分的火車站一樣髒、亂、差。一到夜幕降臨,各樣參差不齊的小姐如同鬧蝗災般地從犄角旮旯蹦出,為男人們能體會到社會主義大家庭的溫暖做著自己力所能及的貢獻。火車站的周圍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旅館,用來為男人們體會社會大家庭的溫暖提供便利。
火車站廣場的大部分空間都已經被出租車占據。每當有旅客出站的時候,這些出租車司機就如同狼看見肉般興奮。記得我上大學時有一次回家,由於行李太多,於是抱著讓狼吃次肉的想法去打車,結果卻沒人願意拉,原因是距離太近。之後我想出一個高招,找了輛出租車,說了個很遠的地名,司機聽後果然十分高興地拉了。在快到我家門口的時候,我讓司機停一下,然後把錢丟下,迅速下車,留下下司機一人在車上破口大罵……
在火車站前五百米的地方有一個地下商場,主要經營服裝鞋帽。最奇妙的是這裏的經營理念一如此商場的名字,整日陰暗無比。我的意思就是,在此買東西隻要試穿,不買不行,如若反抗,必遭重創,是一座典型的黑商場。
但我最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要將商場建在地下,不但浪費電費,而且整天被人踩在腳下,永不能翻身。
之後我想到的最樂觀的想法是,這幫黑道是害怕光明的。
順著這座城市的主幹道向東走一公裏便有一座五星級的豪華酒店。飯店門口經常停著各種好車,門口的門童也是穿著體麵,看見有錢人就是點頭哈腰,見到沒錢的就是昂頭叉腰。而裏麵的小姐質量更是普遍優良,各種配套設施更是應有盡有,是這座城市接待貴賓的必來之地。所以,這裏的小姐是最受人們愛戴,被同行崇拜的,因為是她們在貴賓麵前的優良表現為這個城市增了光添了彩。
這座酒店最特別的地方是有“鴨子”。所謂“鴨子”就是男妓,之所以不為廣大群眾所熟知,究其原因是多方麵的。有錢的女人少,有錢又自立的女人更少,有錢、自立又饑渴的女人是少之又少。而且做鴨不比雞可以濫竽充數,必須要有真才實幹才行。
五星飯店的旁邊有一條拐了十八個彎的小河,深度不足十厘米,名曰青龍河。此河也絲毫沒有辜負它的名字,通體碧綠,距離數十米就能聽到一股臭雞蛋味兒。後來因領導前來視察,此河在一個星期內便舊貌換新顏,但遺憾的是在領導走了一個月後,此河又找回原我,直到本文截稿時仍沒有要改善的意思。
此河發生過這座城市當時轟動一時的“六•一二事件”。那天有人晨練時發現河裏有一具屍體,死者麵部朝天,從衣著上看是名年輕女子。報警之後,半個警局的警力來到現場,之後十分鍾,圍觀群眾順著此河流淌的方向把這條小河圍得水泄不通。直到這時人們才搞清楚,這麼多的警力不是來破案,而是用來維持現場秩序的。再過了五分鍾,圍觀的群眾都很自覺地離開了,使維持秩序的警察很是詫異。之後才搞明白,如果大家再繼續圍觀,可能死亡人數還要增加,原因就是被熏死。而那些警察個個都戴著呼吸罩,根本沒意識到這點。
排查完現場後,法醫給出的結論是此女為窒息死亡。警方立馬召開緊急會議,得出的死因大致以下幾點:一、為情他殺;二、為情自殺;三、為情誤殺。總之離不開一個“情”字,因為在警方看來,年輕的女子除了情外還有什麼可愁的呢?但很快這幾種結論便都被推翻了。
若是為情自殺的話,此河很難起到自殺的效果,因為河深不足十厘米,要想死亡,隻能把頭深埋,一直喝水。
若是為情他殺或誤殺的話,為何要將死者仍在此河,因為根本起不到掩屍的效果。
最後還是掃地的大姨在警方熱烈討論的時候插了句嘴:“那條河啊!我知道,很臭的,是不是被熏死的?”
結果此案就被成功偵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