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初識孫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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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是別人的,隻有生活才是自己的。
我繼續著自己出版社小編輯的生活,雖然每天單調乏味,但總比沒味強。人就是這樣,永遠都不會滿足。在我上小學的時候,我很羨慕別的孩子有一輛屬於自己的自行車,這個願望在我上初中的時候終於實現。但我又開始向往摩托車,這個願望又在我大學時如願,可我又開始喜歡上了汽車。所以我覺得世間萬物都是跟著時間在變化。原來時間才是最偉大的。它看不見,摸不著,無色、無味,它隻是人們憑空捏造出的一樣東西,被人們分切開來,用來計量空間上的變化。這就好比人們把沸點設為一百度,冰點設為零度,然後再將其均分成一百份,每一份就是一度。僅此而已。
但有一點我一直搞不明白,女人為什麼喜歡心愛的男人對她說諸如“愛你一萬年”這樣的話呢?就算那個男人此刻說的是真心話,但這隻是代表他此刻的意願和想法,誰知道一萬年以後是個什麼樣子。說不好那男的明天遇到個漂亮妞也會產生上述想法。也就是說,“愛你一萬年”隻是一項計劃,但計劃永遠也趕不上變化的。一萬年啊!如果要是有這個功夫去開家公司,早就成了世界五百強了。
我將上述的想法原封不動地搬到了紙上,借著天時、地利、人和,竟然發表在了我們出版社的雜誌上。之所以說“天時”是因為那期文章恰巧不夠,所以隻好用我的來湊數;”地利“是因為我離出版社最近,投稿時連郵票和信封都省了;“人和”也可以理解為“任胡”,因為前晚我與主編打麻將時,由於牌技太爛,所以一晚上光點炮了。主編覺得這小子識時務,是個俊傑,但付出的代價就是我的一個月工資被永久的凍結了。
文章發表後,居然有讀者給我寄來了信件,說我的文章“通俗、幽默”。但我寧願相信“通俗”是因為我隻會那麼幾個詞,想晦澀都難。至於“幽默”很可能是那人寫的錯別字,估計是想問我還有沒有墨,為什麼文章寫的這麼短。
其中有一封信這樣寫道;他叫孫孔,是一名作家,很喜歡我的文章,如有時間想和我探討一下文學。我從沒接到過如此正規的邀請,且是一位作家,致使我非常興奮,當天我們就在一個大排檔見了麵。當我第一眼看到孫孔的時候,使我更加堅定了他是個作家的想法。因為一個人如果每天坐著的時間少於十二小時是很難達到他那樣豐滿的身材的。
然後我們倆很親切地握了握手,他說,“你就是陳石吧?叫我孫胖子就行。我很喜歡你的文章。”
我覺得此刻我必須保持鎮定,這樣才能表現出我的博學,便淡淡的說:“謝謝。”
“你要吃點什麼?”
“隨便。”
他對著做飯的說;“老板,四份炒餅,三碗雞蛋湯,二屜包子,一碗麵條。”
“我吃不了那麼多。”
“哦!一份炒餅是你的,剩下的都是我的,有問題嗎?”
“沒……沒問題。”
然後我倆邊吃邊聊,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我了解到,這小子原名叫孫武,原因是他爹愛好武術,這本無可厚非。後來他爹不知從哪道聽途說得知原來古代有個叫孫武的家夥寫了本書叫《孫子兵法》,這讓他爹很是窩火,想,“媽的!好好的武不練,非得去裝孫子。”然後覺得此名字不吉利,怕孫胖子長大後也到處去裝孫子。冥思苦想很久,終於想出個名字。隻可惜換湯不換藥,想想他爹一介武夫,識字不多,隻知道有個大聖人叫孔子,於是在“孫武”的後麵又加了個“孔”字,他爹並為此自豪了好一陣子。這個名字改得很是奇妙,諧音正是“孫悟空”。把孫胖子從“孫子”一下變成了“猴子”不過好歹也是齊天大聖,也都算聖人的行列。
孫胖子聽後死活不同意,雙方發生了激烈的爭執,孫胖子爹發揮一介武夫的特有技能,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最後還是孫胖子媽有文化,會變通,提議把“武”字去掉不就得了。孫胖子爹聽後直誇,“還是夫人聰明”。於是孫胖子就叫了“孫孔”。
這次的事件是由孫胖子爹進行了男子個人單打,其實大部分時間孫胖子都是被男女混合雙打的。這是孫胖子最不堪回首的一段往事,為了尊重主人公的感受,在次一筆帶過,不再多敘,以免勾起主人公的傷心回憶。請大家諒解。
孫胖子在上小學的時候,學習成績很好,長得也很可愛,大人們見了都誇,“這小朋友長得這麼漂亮!”那時他的理想是成為一名科學家,然後製造出更多的原子彈,對準萬惡的資本主義舊國家。但在上了初中後,他認識到原子彈造完後還要聽領導的,再鑒於自己的數理化成績積極地將理想轉換成過了政治家。在上了大學後他又意識到以他的家庭背景,還是科學家比較靠譜,但由於沒有跟上科學的步伐,所以沒有一個家願意要他。之後思想開始苦悶,覺得自己完了,生活完了,世界完了,然後就帶著這樣的情緒當上了作家。
在他確立了作家的理想後,他拿自己與魯迅進行對比,人家魯迅是棄醫從文,他是棄政從文。隻可惜是政棄他,不是他棄政,但他已顧不得那麼多了,因為他把主要精力都用來起一個醒目的筆名。他想到的第一個名是“從文”,正好可以寓意他棄政從文的偉績,不幸讓沈從文占了先機。之後他又想到了“文山”這個名字,自己覺得非常滿意。後來在聽周傑倫的歌時發現作詞的家夥叫方文山,大罵此人怎可盜用自己的筆名,最後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好名,於是作罷。
孫胖子開始是將寫作當成一種嘮叨對待的,結果反響不錯。這就更加堅定了繼續寫下去的想法。當孫胖子肚子裏的不滿倒得差不多了,他開始轉攻校園愛情題材。偶有幾篇文章發表在“男男女女”之類的雜誌上,騙取稿費。然後雜誌社再用此文騙取少男少女的零花錢的同時,教會了男孩怎麼泡妞妞,女孩怎麼釣凱子,為早戀在校園中的普及做著教科書般的貢獻。
後來我問孫胖子為什麼要寫校園愛情,他的回答是,“因為大部分人都傻逼似的以為校園愛情最純潔,最幹淨,既然他們愛看,我就寫唄。”
我問:“那你的故事女主角的塑造靈感來自哪兒?”
孫胖子看了看我,說:“那太多了。什麼劉亦菲、林心如都用過了。前兩天我剛看了張日本A片,我看著裏麵那AV女優長得不錯,忽來靈感,又寫了一篇。”
我深深被他的創作靈感折服,說道:“真牛!看A片都能出文章,李白都比不上你啊!”
孫胖子從小到大沒聽過幾句誇讚,立馬來了興致,開始給我講述那個以AV女優為原型的校園故事。故事大意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由於家境貧寒,上大學後就開始四處打工,勤工儉學。
聽到這裏,我迫不及待地問:“為什麼非要讓漂亮女孩家裏這麼窮呢?”
孫胖子解釋道:“這還不懂?女主角漂亮人們才愛看,家裏窮才會讓男人們追求時充滿自信。”
我聽後忙點頭稱“有理”。
孫胖子繼續講道:“有一天女孩打工時認識了一個帥哥,而且這個帥哥賊有錢。”
我又問道:“那為什麼非得整個帥哥,還得賊有錢呢?”
“操!你不能聽我講完啊!”孫胖子不耐煩地說道,“這還不簡單,天底下的女孩最擅長的就是‘愛慕’和‘虛榮’,帥哥能讓她們愛慕,金錢能讓她們虛榮,這樣就更能吸引女性讀者了,明白不?”
我聽後忙稱“有理”,對孫胖子抓住觀眾心理的方法十分佩服,忙說;“然後呢?”
孫胖子繼續說道:“這位帥哥便和美女戀愛了。之後又蹦出個帥哥二號也喜歡上了美女,但美女並不喜歡帥哥二號。之後又蹦出個美女二號喜歡上了帥哥一號,並經常勾引帥哥一號。最後帥哥一號禁不住誘惑,與其發生了好幾夜情。帥哥二號知道後,買通過了美女一號,將帥哥一號出軌的證據給了美女一號,美女一號知道後非常傷心,便和帥哥一號分了手。這時帥哥二號及時出手,煽了很多情,費了很大勁,終於將美女一號拿下。沒多久,美女一號發現自己懷孕了,孩子生出來一驗血卻是帥哥一號的。帥哥二號知道後很是惱火,想:媽的!老子這個綠帽子戴得也忒高了。於是去找帥哥一號拚命,將帥哥一號打成了重傷,自己卻因故意傷人罪判了兩年。後來帥哥一號知道了是因為美女二號和帥哥二號用計將其拉下馬,又開始追求美女一號。美女二號不能接受,又去找帥哥一號拚命,在打鬥過程中美女一號為了救帥哥一號被美女二號紮了一刀。就這樣美女二號也因故意傷人罪判了兩年。最後,美女一號和帥哥一號快樂地生活在了一起。”
我聽後在紙上算了半天終於搞明白是怎麼回事,但老覺得好像很熟悉。
孫胖子聽後說:“熟悉才好啊!這樣才好推廣。什麼也不懂。”
我問:“那這幾個大學生怎麼整天動刀子,還生孩子?”
孫胖子不屑道:“這算什麼啊!現在的大學生什麼幹不出來。”
我想想也對,又問:“你說為什麼說校園愛情純潔啊?”
孫胖子說:“你傻啊!因為不用負責任啊!看見好的就上,上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