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認識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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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大家口中那個有人歡笑,有人哭的高考就來了。考試過程還是比較順利,接下來就是痛苦而漫長的等待。這使我時常覺得自己像一個抗日時期獨守空房的家庭婦女,天天站在家門口苦盼去往前線與小日本拚命的丈夫,終日驚慌不安。
幸好有周靜的陪伴,我的生活才充滿了陽光。我們就在這種驚慌與甜蜜中等來了通知。我倆本來報考的都是同一個學校,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我考上了心儀的大學,而周靜卻落榜了。如果用我剛才的那個比喻來說的話,就是周靜等來的消息是她的丈夫殉國了,看來周靜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改嫁。事實證明,周靜比我更早深諳這個道理,在我還沒有悟出這個道理的時候,周靜改嫁的消息就來了。
在我上大學的第一個月後,周靜打來了電話。
“陳石,我有件事要對你說。”聽筒裏的聲音異常平靜。
“怎麼了?”我緊張的問。這是周靜第一次叫我大名。
“咱們還是分手吧!”
“我……為什麼啊?”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覺得咱們不合適。”電話便斷了。
是不是每個女孩子都會用這個理由當做分手的借口。後來我對幾個同命相連的家夥進行了一次調查,結果發現,分手的理由驚奇的雷同。看來這招在女孩子之間推廣地相當成功,但我們也可以這樣理解,那就是現在的女孩太缺乏創新了。
大家看到這一定以為周靜是個內外不一的城府美眉,但其實不是這樣的,因為有件事可以證明她是個多麼單純的女孩,至少曾經是。
有次我和她去逛街,在經過一家保健品店時,她認真地對我說:“保健品是不是化妝品?”
“啊?”我說,“不是。”
“什麼是保健品?是不是黃金搭檔什麼的?”
“不是,是大人用的。”
“哦,我知道了,我媽說過小孩子吃了這種東西會長胡子的。”
“你說的是營養品,這是……就是男女之間用的。”
“那一個人就不能用嗎?”
“一個人用不著。”
“為什麼啊?”
我實在無法忍受她的為什麼了,便說,“就是避孕套什麼的。”
周靜一下子臉就紅了:“討厭!你怎麼這麼壞啊!”
“是你問的,我隻是實話實說。”
周靜聽後給了我一拳:“大色狼!”
這還不算什麼,記得我和她第一次接吻後,她緊張地問:“我會不會懷孕啊?”
……
這是我記憶中唯一一個認真向我請教過問題的人。
剛才說到哪了?哦,對!我被甩了。之後我也進行過無數次的挽留和乞求。但大勢已去,就如同國民黨逃到台灣後還想重返大陸一樣,隻是一廂情願,癡人說夢罷了,還有就是留下些讓人嘲笑的把柄。
經過這一係列的努力後,我進入了漫長的痛苦期。我每天躲在宿舍傷心難過,以至於強哥他們誤以為我要自殺。但我可以肯定他們錯了。因為我個人認為是傷心和傷身是兩碼事。傷心那就痛快地傷好了,但飯還是要吃的,否則怎麼有力氣再繼續傷心呢?
強哥他們見我痛苦說要請我喝酒,被我婉言拒絕了。因為我從來都不認為傷心與喝酒有什麼聯係。一個人獨自傷心是很小資的,而喝酒卻要多人才會過癮,並且是需要巨資的。
那一段時間我一直在分析我們倆誰錯了,但後來我才搞明白,其實我們誰都沒錯,誰都有選擇的權利。你想想,妞整天被人泡已經很痛苦了,怎麼著也得讓人家自主選擇被誰泡吧,這點真不過份。
後來我道聽途說周靜是因為認識了個帥哥,在帥哥和醜男之間選擇應該不難。
我從一棵樹上掉了下來,發現周圍是一望無垠的大森林,這使我非常興奮。雖然都不是我的,但都有成為我的的可能。
這便是我那青澀的戀情。在敘述這件事時大家可以看到我隻用了幾小段孤獨的對白和很多省略概括。因為我隻想讓大家對我有個初步的了解,看看我曾經有顆多麼純真的心。當然還有個原因就是經過這麼長時間地衝刷,我對很多事情實在是記不起來了。同時也省得有些讀者覺得我文筆拖拉,沒屁生憋,沒字硬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