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050.征地前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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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王醜男相安無事地在自己家田頭馬路的旁邊賣送水泥,過著汗水浸泡灰頭垢麵的日子。
寒冬過去,春暖花開在王醜男的心裏也沒有留下什麼美好的痕跡,不知覺春天又被熱情的夏代替---
原來視金錢如糞土的王醜男如今最欣慰最高興地就是每天晚上清算數落著當天掙回了多少一點也不再感覺肮髒的錢,王醜男終於相信了一句話:“人,如若不能改變生活最終會被生活所改變。”
今天,驕陽似火正裝車的王醜男渾身上下汗水泛濫,就在停下裝車擦汗時無意間看著車裏走出幾個幹部模樣人的時候,起初沒放心上沒當回事,可是想起起初在這賣水泥時開發區的臧書記路過這裏給自己惹出的麻煩,如今這撥當官的人會不會因為他的水泥攤子像釘子一樣釘入了他們的眼裏呢?這個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王醜男想到這點心裏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幾個當官的人來到王醜男的身前沒有理會王醜男,徑直走過王醜男的水泥垛子旁進入了那片已經有尺餘高矮的玉米地裏,幾個人指指點點嘰嘰咕咕一會,也許是天太熱的緣故就又趕緊跑出來一麵拍打著褲腿角上的塵土、一麵比剛才過來時快了許多地速度往回到停放在路旁的小車子跟前去,還沒等他們到車前,車裏的司機一個一個就慌忙下車各自給自己的主子打開了車門,幾個當官模樣的人泥鰍一樣鑽進打開車門的小車裏,然後司機快速關上了車門也鑽進小車駕駛的座位裏。隻有一個人經過王醜男的跟前時禮貌地問王醜男一句:“師傅,這是E村十四組的地塊對吧?”
“是的!”王醜男點一點頭。四村沒合並的時候這裏的地是A村(皇上村)三組的土地,這裏老百姓大多還都習慣自稱說是“皇上村”三組,王醜男在合並後的村委會做過事當然心中比一般的老百姓明了。
王醜男條件反射好奇地問:“你們大熱天的到這地裏有什麼事?”
“好事!”那個當官模樣地人還算挺不錯地回頭笑著對王醜男說。
王醜男也知道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但是當時還是不由自主問了,也就不奇怪人家的答非所答。
可是幾輛豪華的轎車開走後,王醜男一麵裝車一麵自言自語著:“好事、什麼好事?”心想政府官員說的好事對於老百姓來說不一定就是好事,往往不叫老百姓遭殃就謝天謝地---
“哎呀~莫非這塊地要征用啦?”這個念頭在王醜男的腦海裏一閃便加以肯定。畢竟王醜男在村裏幹過,了解掌握政府征地前的這套把戲,隻是心裏納悶:“征這塊地幹什麼呢?可能嗎?”納悶的同時還有些懷疑---
但是王醜男雖然心中有點懷疑,但是仍然意識到這些幹部大熱天跑這裏來不會是吃飽撐的,一定有事。什麼事?當然最大的可能就是征地。
不管怎麼說寧願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可是這塊地裏沒有王醜男的地了,雖然買水泥的地方是自家的地頭,可是裏麵的地都和別人家調換在了別的地塊了,這裏自己的地的確不再是自己家的地了。和王醜男家調換土地的也是王醜男很要好的朋友,王醜男第一時間給他打了電話,可他根本就一點也不相信。晚上王醜男到小弟遠山的家裏告訴了弟弟政府可能要征用村莊西邊的這塊地,弟弟也是有點不相信,但是對於二哥的話他還是聽的,開始商量土地上應該搞什麼附屬物,商量來商量去最後決定建造連體鋼結構大棚,正好人口土地和承包土地的幾畝地裏全部是盛果期的葡萄,現在這個時候葡萄枝上全都掛滿著比手指頭大的果穗---
找來專業做連體大棚的焊工,備好材料很快就開工了,幾天後就在大棚正在上頂棚塑料膜的時候,政府開始土地丈量了,此塊征地由市房產局牽頭負責。主管的年輕人沈主任從前和遠山就認識笑著對遠山說“不用上了,反正你費事上上去還要拆除,該給你多少錢就給多少錢就是了。”
“能給多少錢一平米呢?”遠山問沈主任。
“那要看你是什麼棚怎麼評估,比如說是鋼架薄膜棚還是鋼架玻璃大棚,賠償的價格就大大地不一樣了。”
沈主任雖然沒有細說,但是遠山的腦子並不缺項,還是聽出來沈主任的話裏有話。
沈主任的新居就在馬路的北邊離此地塊很近政府開發的拆遷安置小區裏,說出來沒人相信,這個拆遷安置房小區內住著政府部門幹部的可不隻是沈主任一個人,就是房管局也有幾個包括負責這些政府工程建設的黃局長現在這個小區也有他的房子。首先說他們這些幹部的家裏根本沒有拆遷,不是理應的安置,是買的還是開發房地產老板送的那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遠山打聽到沈主任住在小區的幾棟樓、幾單元、幾零幾,晚上遠山就有備而來地去了沈主任的家裏。
在沈主任的家中沈主任答應給遠山幫忙,隻是對遠山說審計局評估這方麵最好是自己想辦法,如果實在找不到人沈主任說他再幫著想辦法。
從沈主任住的小區出來遠山走不遠就到了二哥王醜男住在路旁的小屋,遠山跟他二哥王醜男說了去沈主任家的情況。王醜男聽說後笑了:“別說在評估公司我還真的有人!”於是王醜男掏出了手機給老同學沈如君打電話,電話通了,沈如君問王醜男:“老同學今晚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啦?”聲音聽出有些醉意。
沈如君喜歡喝酒,說喜歡喝酒倒不如說是工作的關係無法推脫掉太多的酒場,他是築建局負責工程技術的工程師,預算報價整天圍繞工程項目打交道,求他幫忙的人多如牛毛。特別是關係套關係的想逃都逃不掉,錢物收了酒桌上不去不給人家麵子也不好。所以酒桌成了他害怕的泥沼,他經常疲憊蹣跚地離開對他熱情款待的酒店,出來後往往家不是他第一要去的方向,醫院的床上才是他醒酒的溫柔鄉---
王醜男和沈如君在初中同學時是死黨,後來要不是沈如君他中途轉學去了別的學校,那麼有可能以後就考不上那所有名的建築大學。這就是他後來對王醜男格外好的原因。沈如君接了電話王醜男就歡喜地說:“現在還沒喝暈?我請你接著喝?”
“你有那膽嗎?就你那點小酒,我就是喝暈了也能叫你先趴下,說話算數?”沈如君知道王醜男的酒量所以來勁了。
“好了你是酒仙,我是小酒不敢陪你喝,趁你還沒迷糊我想跟你說件事現在方便說嗎?”王醜男有些小心翼翼地問。
“方便!我在洗手間,什麼事?”沈如君也放低了聲音。
“我想請你幫忙!”王醜男直接說。
“別廢話了!隻要別叫我去嫖娼,其他隻要我能辦到的難得你能跟我開口,聽說你最近幾年栽了跟頭,經濟上很緊,我是妻管嚴你沒少笑話過我,但是我多少還有點存貨就是不太多---”沈如君雖然喝了不少的酒還是意識到自己剛才開始的話說大了,所以後麵的話明顯無力。
“我不是跟你借錢!”王醜男打斷了沈如君的話,接著告訴他把想找他找人疏通一下給小弟遠山連體鋼架大棚評估的事---
“嗬嗬,太簡單了,評估公司的經理是我師弟,我這就給他打電話!”說完沈如君就掛了王醜男的電話給他的師弟打電話。心裏暗自高興王醜男不是向他借錢,說實話他是真的如同自己說的妻管嚴。
大概一刻鍾的時間沈如君給王醜男回電話告訴王醜男事情說好了,讓王醜男放心不會有問題。王醜男和沈如君客氣了兩句就主動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