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038·妞妞十八歲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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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小妞妞十八歲的生日
王醜男為妞妞定做了一個大號的生日蛋糕,下班後妞妞和她的小姐妹們一起來到了飯店預定好的包間裏就坐,王醜男的妻子徐惠惠真的是給王醜男的麵子,早早到了洗浴中心等候然後和大夥一起來了。
誰也不知道王醜男在電話裏是怎樣說服徐惠惠的,她竟然答應了王醜男。
在飯店的包間內丫頭們把王醜男和徐惠惠讓到了主位坐下後,她們才隨便坐下來,小妞妞就挨著坐徐惠惠的身邊,“老媽、老媽”地喊蜜甜。
徐惠惠起初是應王醜男的請求來參加妞妞的生日的,心裏是一百個不願意,隻是沒有辦法的事。也許是緣分,徐惠惠見到了小妞妞之後竟然一下子喜歡上了丫頭子,感情融洽地真像一對母女---
王醜男看著天真可愛的妞妞心裏再想:“這麼好的孩子怎麼能可以讓她做這種營生?自己一定要把她帶到正道上去,給她找個好人家,去過正常人的生活---”
小妞妞注意到了王醜男滯留在自己臉上的眼神,傻笑著問王醜男:“老爸你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王醜男沒能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隻是玩笑地說道:“我的女兒今天太可愛了!所以看了還想看---”
“是嗎?老爸我今晚太開心了!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這麼隆重地在飯店裏過生日,真的謝謝老爸和老媽!”小妞妞起身給王醜男和徐惠惠分別端起杯裏的酒,自己也端了滿滿的一杯一口氣喝了下去:“爸、媽,我敬你二老先幹為敬了!”
王醜男和徐惠惠也把杯裏的酒喝幹,酒是苦的但喝進肚裏覺得暖覺得甜---
喝過酒的徐惠惠忍不住地問:“妞妞,你這麼好的一個孩子幹嘛要做小姐?咱不能去做點正事嗎?”
“老媽,你以為我不想嗎?反正也就這樣了,不幹就能算是清純了嗎?反正罐子破了,隻有破罐破摔吧!再說幹什麼都需要本錢,這是無本的生意,找工作工資太低,孬的不想去幹,好的自己沒有學曆,就是有學曆沒有關係也是白搭,這社會太現實,就是有學曆幹我們這行的也是多的去了!反正我也不想幹一輩子,隻是趁著自己年輕掙點錢後結婚就算了,對於將來的丈夫來說,唯一能彌補的就是那點錢了,嗐~!”小妞妞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小妞妞臉上的天真和歡快漸漸地滌退露出了痛楚:“我是十五歲那年離家出走的,到這個小城已經是整整三年了,俺家是山東費縣的,住在山裏,我家很窮,我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加上爸媽還有奶奶,家裏六口人的生活全靠爸爸一個人在外打工維持,還要省吃儉用地攢錢給哥哥弟弟蓋房子,將來好娶媳婦,那時我小不懂事。
也是這一天~我的生日,我讓我娘給我買一個蛋糕我娘答應了,我上學走時滿心歡喜,可是等我放學回家才知道我是空歡喜,我娘根本就沒有舍得錢給我買,我就生氣就鬧,晚飯也不吃,後來我娘打了我,我書包還背在身上就跑了,娘在後麵追我追不上,氣著說道:“你跑吧,跑就永遠不要回家了!”
小妞妞的眼圈開始紅,淚水噙在眼裏,最後無聲地流下來:“那一晚我真的沒有回家,一直順著出山的路往外跑,後來跑到了通縣城的公路上,繼續往前跑---
那時我是想、我也出去掙錢去,想的很天真,認為出去就能掙著錢,其實那時自己還根本不知道掙錢是咋回事。跑了好長時間也沒覺得累,天逾來逾晚隻是有些怕,肚裏也開始感到餓,正好那個時候有輛拉貨的貨車經過我的身旁,司機看到我放慢了車速然後在我前麵的不遠處把車停了下來,等我走到車子跟前的時候司機搖下了車窗玻璃問我:‘小姑娘到哪去?’,當時我也不知道我要到哪去,就回答他:‘出去掙錢!’,司機說:‘正好上車來吧,我帶你出去掙錢!’
司機打開了駕駛室右邊的車門,當時我也不知道怕,以為是遇到了好人就不分青紅皂白爬上了車,上了車才看清楚司機是個不到四十歲年紀的男人,外表上看長得也算精神!沒由我細看細想車就開走了,一路上他問我這問我那很是熱心---
到了一個小鎮,已是半夜了,司機問我餓不餓,我不好意思但還是告訴了他我餓,那時我的肚子裏咕咕響真的是好餓!
司機帶我下去到路旁的一家飯店吃飯,吃過飯重新上車,司機遞一粒藥給我,告訴我說吃飽了飯坐車會暈車難受,吃了就不會難受,我從來就沒坐過車也不懂這些,就相信他吃下了,車子逾往前開我逾覺得困---
我知道車子停下來他把我抱在後麵,我感覺他在扒我的褲子,我想反抗但一絲勁也沒有,眼也睜不開---
事後他把我從車上抱下來,就放在路旁他就開車走了,寒冷的風終於讓我清醒過來,身體還是感到無力,下身火辣辣地痛---
我流著眼淚還是漫無目的地往前走,直走到天亮我才來到了這個小城北邊路旁的一個工地旁---”
小妞妞泣不成聲地停了下來,徐惠惠把她緊緊地攬在了懷裏。
過了一會小妞妞才又接著說道:“那個司機還有一點良心,臨走的時候還揣了一百塊錢在我的衣服口袋裏,我吃了一天又去旅社住了一夜,我感覺身體好受些,可是那一百塊錢花完了,我就到旁邊的工地上去想找點活做,工地上沒有人要我,包工頭都嫌我小,看場子的老頭收留了我,說叫我認他幹爹【在這地方爹就是父親的父親輩】,每天幫他做做飯洗洗衣服就行,他管我吃管我住每月還給我三百塊錢---
這個看場子的老頭不是別人,他就是工地承建商老板的爸爸,都六十多歲了精瘦如猴的,沒想到他是個老色魔,我和他住在工棚一個單獨的房間裏,他常常夜裏拚命地糟蹋著我,他還威脅著我不要對任何人講,我整整被他霸占了兩年多,我要是走了他說他不但不給我的錢還要跟我算賬,平時吃的花的穿的---”
“你怎麼不去告他?!”徐惠惠咬著牙說道。
“那時我小不撐他嗐嚇,再說他家真的有本事,我一個外來的女孩子未必就能告倒他!老天有眼,後來有一天夜裏,他的兒子一家都被人入室殺死了,不知是他找回了迷失的天良還是悲傷過度,他一下子垮了,因此也就放過了我,也許是老天報應了他,所以我就不恨他了,相反覺得他現在一個親人也沒有了孤苦伶仃地很可憐!我權當是做了一場噩夢,人生的噩夢有時又何嚐是一場呢?”
小妞妞的臉上已沒有淚水了,強堆起笑容說:“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不該講這些不愉快的事,今天老爸老媽能破費這麼多錢在飯店裏給我過生日,我真的是很感激!從今以後你二老就是我的親爸親媽!來姐姐們快幫我點亮蠟燭,和我一起許個願吧!”
王醜男和徐惠惠不知這些丫頭許的是什麼樣的願,但是他倆知道她們每人一定都有自己不願意講的故事。
切開蛋糕還沒有吃,她們就開始相互往對方臉上塗抹起來,王醜男和徐惠惠的臉上也被小妞妞抹上了奶油,幾個丫頭笑成了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