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監獄內外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6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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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節
    中午,章雅還沒回家,隻有麗花和姑媽一起吃午飯,表姐不在家跟姑媽再親畢竟沒有共同語言,看看後了卻幾年的思念。要是表姐在家她下午一定不走了,說不定還要在這過夜,說不定免不了徹夜長談---
    吃好飯姑媽老話重談問麗花:“小麗,這次回來能不能把婚事定下來?”
    又是這樣話題,麗花心裏無言、厭倦。但是姑媽的關心是好意!情理之中麗花不能不回答:“跟誰結啊?誰要我?”麗花無奈地臉上堆著笑。
    “怎麼沒人要?都是你自己眼光太高,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婚姻是人一輩子的大事,不能當兒戲。要是玩過了頭失去了青春年少那可就真的沒人要了,我十七歲那年你姑父家人托媒人到俺家提親,第二年秋我和你姑父就成親了---”說到這裏老人的臉上先是流露出蜜意緊接著又布滿了哀思。頓了頓會兒才又說到:“真快啊!好些事情都還像在眼前---”
    麗花知道,姑媽一定是回想起那些幸福的往事,同時又在為姑父的去世深感傷心。從小時的記憶裏麗花就知道姑媽和姑父的感情很好,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們吵過嘴打過架,恩恩愛愛一輩子的,是那種先結婚後戀愛的婚姻。所以婚姻這東西是很難說清楚講明白的東西,老一代接受的是封建婚姻,媒婆穿線父母包辦,沒有幾人是自由戀愛的,結果白頭偕老的也是比比皆是,現在的年輕人徹底自由了,先戀愛再結婚,有的幹脆先試婚甚至很多人有了孩子過後再結婚。這樣的婚姻該不會再出什麼差錯了吧?然而恰恰相反,民政部門登記結婚和離婚的窗口都是一樣的排著長隊,一樣的喜笑顏開。在一起是一種需要的幸福,想分手那是一種需要的自由。
    結婚的時候也不再是那種難訴難描的激動時刻,那種時刻早在相識後的不久甚至剛剛結識是就已體驗過,所以結婚後剩下的往往都是苦澀的生活和日月,從戀愛時的雲端摔落,摔在地上,很痛!這時需要的是互相安慰、攙扶、鼓勵、新的環境裏相互製造快樂,重新點燃愛火,而不是一味的埋怨、指責、折磨---都是滿口的髒話,罵也罵了打也打了,三番五次剩下的還能有什麼?離吧!分手也是一種解脫。所以離婚對於現在人來說也不算什麼醜事,日趨風行、到處都在效應---
    每每提到結婚兩個字麗花的心裏就有些不舒服、隱隱刺痛。她知道有些人結婚後能夠步入幸福的殿堂,可是自己能夠嗎?她的愛情觀很潮,幾年來從上大學到工作也有幾次的羅曼蒂克,就像是潮水來時洶湧澎湃,但是都很短暫,潮退心無痕,沒有愛神賜予的小船駛往愛的彼岸。
    麗花自己的心境自己清楚,她愛的原型始終是王醜男,所以她選擇的範圍狹小,即使有的人長相再像王醜男,但是外表相同內在的不一定盡然,她清楚任何人都不可能代替王醜男,她也知道自己這輩子如要和王醜男結婚那也是枉然。王醜男有自己的最愛,曾經自己親身試驗無法攻占,他和惠惠姐的愛情應該塗上神話的色彩、神聖而不可侵犯。可是如今那個象神一樣讓它尊維的王醜男偏偏為了自己的表姐---強扭的瓜不會甜,她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他淪落在監獄裏麵。王醜男的行為令她很詫異,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接受了就等於自斃了這些年自己對他的深深情感和愛戀。幾年來她在心裏對他似乎比思念親人還要思念,不想回家就是不想和他見麵,在外她一種表現很強悍很能幹,但是再強悍在能幹的女人也難免有致命的弱點,那就是難走出情緣!拚命的學習、拚命的工作無非就是想擺脫情愛的糾纏,能做到嗎?揮去再遠閉上眼還會在腦海裏出現---愛一個人難、愛一個不該愛的人更難!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不是傻蛋?這世界上的傻蛋有多少?能不能排成排、連成連?《給我一杯忘情水》的歌她唱了千遍萬遍,可是情濃依然---
    麗花有點氣王醜男,還有點恨王醜男,表姐章雅就那樣令你衝動而不能自製嗎?我不如她?我哪點不如她呢?男歡女愛最簡單的表示就是一方迫切給予、一方甘心接受,一但不是這樣就會落成愛的錯局不可收拾。
    為什麼是你和她的錯局?章雅真的寧願這個錯局錯給自己---
    第2節
    10號的監獄內又來了新人夏玉生,一天進來的被關進其他號的還有他的姐姐夏玉英還有他的弟弟夏宇童,一母同胞的姐弟仨犯下的卻不是一個罪行。
    夏玉英是《故意傷害罪》被收監,她和一個男人好上了,雙方都有家庭,那個男人中途知返回到了自己女人的身邊,惱羞成怒的夏玉英手拿菜刀找到了那個男人的家裏,對準那個男人的女人就砍---
    夏宇童是《盜竊罪》,小小年紀偷遍了三鄉十八村,每到一家都要留下字條:“偷你你別哭,不偷你你別笑,不出一個月你們村子老子家家到”落名是‘一視同仁’,所作所為甚是狂傲!
    夏玉生是攔路《搶竊罪》,他的家就住在縣城的蘇魯交界處,家的西麵不遠處就是新沂通往山東郯城縣城和臨沂市的主要道郯新公路,路上過往的車輛很多,但是他要等後半夜車輛行駛少的時候他才隔三差五地出來狩獵,特別是雨夜更是他收獲的好時節,慢慢膽就習練大了,不分上半夜下半夜,隔三差五改成八九十多,最後被埋伏好的公安幹警抓獲。抓獲夏玉生清查他搶竊在家的財物時,發現了他弟弟夏宇童偷盜的財物像是兄弟倆比賽一樣多,那一天白眠夜出的夏宇童還在夢鄉就也被請到了北郊派出所,傷害別人後躲藏在弟弟家的夏玉英也被無意中捕獲。
    善惡終有因果。和夏玉生前後不到一個小時進10號的還有殺人犯吳彥剛,真是冤大自招,吳彥剛酒後回家和鄰居吵架,說道:“XXX都被我殺死碎屍了難道我還怕你嗎?---”
    舉報、傳訊、勘察、刑拘,一切都是在自自然然中,廢舊機井裏的兩具碎屍和陰魂終於重見天日,讓人們明白了原先失蹤的謎底。
    夏玉生進號一下沒有挨打,因為他和田龍是把兄弟,有田龍罩著自然沒人敢動手。那個雄壯的吳彥剛可就沒有夏玉生的運氣了,閑的手癢的牢友們似乎要把均分在兩個人身上的苦痛一一加成二地都招呼在了吳彥剛的身上,這個殺人還能碎屍有種的野人竟然雙膝跪在地上爹爺地喊著求饒---
    四十好幾個人都在瘋狂,唯獨王醜男一個人躲在一旁。
    王醜男不是不會打人,在社會上特別是沒去當兵前他打的人夠多的,而是被他打過的人他認為都是該打的人。這個殺人碎屍的吳彥剛不該挨打嗎?在這裏又重新有了區分的分寸,進這裏來的都是罪人!不再分好人壞人,沒有一個人不說、不覺自己冤屈,但是聽到別人說冤屈自己無法相信。早進來已判過死刑的那個《強奸、殺人犯》早晚就要執行槍決了嘴裏整天也還念叨著冤,他說他是水稻田間管理員,遇到那個女孩是釣青蛙的,他把那個女孩強奸後掐死了,那是為了保護青蛙---一審二審上訴他都是這樣理由為自己無罪辯護,他說可惜那些不懂動物保護法的法官愣說他有罪,還要給他判死刑!好多人都附和著他說他無罪,有罪也不應該判死刑,他的臉上就會泛起希望的笑容---
    這時誰會當他麵說他:“你該死!”嗎?這樣的話你隻能在心裏偷偷地說,要是當他麵說出來也許他不掐死你也會咬下你的一隻耳朵!這種快死的人活著一天就要想法不要給大家造成威脅,他怕死還好說,對於這樣的人還有對策;如果他知道自己必須死、就要死了,當他死都不怕的時候他還怕什麼?這時他在這裏他就是爺!你看那個強奸一百三十多起被判死刑的‘強奸犯’王明誌,每天吃過飯都自在地敲著碗唱小調、大鼓、柳琴,誰敢幹涉不讓他唱?就是武警也隻是站在天橋上幹嚷,他眼皮都不抬繼續開心地唱,他家從來沒人給他彙錢送吃的,但他蹲在你的麵前你有他有全都有,當然他也有分寸,吃遍了也不會吃到田龍和我們幾個人的桌子上,這裏人與人之間的學問真是高深莫測的課堂。
    吃過飯沒事的時候,大家都會找‘強奸犯’講述辦事時的過程和感想,王明誌辦過的事多所以講起來的時間最長,他也樂於對大家講,她說盤他一百三十多起其實他自己隻招供四十七起,他說有些本來都是自願的,夜裏等女人熟睡了上到了女人的身上,迷迷糊糊中有些女人還配合的相當浪蕩!有一家,男人睡在大門的門樓下,院子裏一院子的玉米,他進了屋用手電筒一照看到了鋪上赤裸而睡的女人,他上了去,完事後他想走人,沒想到那個女人攥住他不放,說:“死鬼!這幾天還沒累著你?叫你你不來,我睡了你又來惹老娘,把惹起火你又想跑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說著硬把他又拖到在床上,倒澆蠟騎在了他的身上,最後弄的他無力反抗,大家評評理,像這種女人我違背了她們的意願了嗎?我對他們造成傷害了嗎?要不是我跟我們那兒派出所所長老婆正溫存,被夜裏回家的所長逮著我能進這裏來嗎?當時他把槍抵在我的腦門上我無法逃脫,他老婆說我強暴了她,鬼才相信!我和她第一次時她就醒了,沒有反抗沒有叫喊,相反起來給我弄好吃的,並叫我以後再去,男人不在家她就打開窗簾大門的鑰匙就放在大門旁邊的一塊磚頭下,一年多了就像地下工作者一樣憑暗號接頭,可是被她男人逮到那夜她愣說自己是第一次,而且說我是強暴了她,等我死後做鬼而不能放過她---
    不是說現在的槍支管製了嗎?我們那個所長怎麼可以帶槍回家?他是不是也該受處分?
    王明誌說自己能構成強奸的隻有四十七起,判他一百三十多起也無所謂,一進到監獄裏他自己就給自己判過刑了,就以四十七起算,一起六年也要判二百八十二年,不槍斃也要死好幾回。
    獄內晚上就寢前也有一會自由時刻,大夥圍著他聽她胡哷。也有人經常問王醜男但是他羞於把這樣丟人的事跟別人說---
    第3節
    本就擁擠的監獄內增加了兩個人就又更加擁擠了,判過刑的走了,但是走的有時沒有來的多,同樣是犯罪那可是區別很多,爺、兒、孫子輩分多,夏玉生進來後號裏就不一樣了,他覺得除了他的把兄弟田龍誰也不放在他的眼裏,陳雷沈雄斌障於田龍也無可奈何,他是欺負過冬瓜在訛喇叭,可憐那些孫子們這個挨一拳、那個挨一腳,小六子也更加忙乎了,他把小六子吆喝來吆喝去他真像個真正的爺---
    這一晚開始洗漱就要就寢了,慣例小六子伺候好田龍又把別人幫助等好的水端來伺候王醜男,就要端到醜男麵前夏玉生喊小六子:“小六子端過來,你瞎眼了先來伺候我!”小六子哆嗦地站在那兒為難看看她又看看醜男,醜男心裏不能沒有火但看著小六子的可憐相還是叫小六子先端給了夏玉生,醜男雖相讓了他但心裏對他還是落下了氣恨的種子。
    田龍看在眼裏心裏有些擔心,好在醜男沒有發作,田龍早就知道醜男的厲害,隻是自己的把兄弟夏玉生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大狂妄地敢惹他,就是田龍的哥哥不對田龍講,河東河西的也不會不聽別人說,十六七歲時新沂縣城往南就沒有人能是王醜男的對手,在部隊又苦練了幾年更是高深莫測---
    夏玉生是縣城最北邊靠近山東地界的人,對於王醜男還真是有所不知,自己二十出頭憑著自己練就的超大的胸肌和成方成塊的腹肌他真不可能把三十幾歲的王醜男放在眼裏。雖說晚春了,但監獄的陰地裏還不可能怎樣地熱,夏玉生總是光著個上身故意顯擺著他那他認為能下人的肌肉和紋身。就像是一個強勢的雄獸對它的同類不時地發起淫威---
    從夏玉生一踏進這間監獄的門,田龍的心裏就為難了,知道夏玉生一定會惹起眾怒,對於這個人田龍太了解了,他就是個不長腦子的死驢,留在這個號裏遲早會讓這個號炸監連累自己,對於王醜男田龍雖然大哥大哥喊的鮮甜,但是王醜男的隨和、人緣好、進來不幾天就和大多數的人打成一片,這是田龍心裏最懼怕的一點,他害怕有一天會取而代之自己---
    在這裏的人要麼就是笨豬,笨豬就任其別人宰殺,有的人樂意裝傻,這樣的人別人善一善二也不狠欺負他,要是連別人裝傻都看不出那自己更是傻瓜。想在這種環境裏、這些樣人麵前稱王稱霸,不光是能打還要腦子轉得快,渾身上下指甲蓋裏都要長著心眼。
    這個號裏所‘提’田龍的次數最多,當然田龍的關係到位是不用說,還有他是號長,是所長管理監獄的必要機器,監內的動態和信息要靠這些人提供和傳遞,當然這些人傳遞的也並不一定真實,這並不重要,社會層層級級何嚐不是,過去是真理掌握在多數人手裏,那也隻是說說而已,無論什麼社會什麼階級真理往往都是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裏,顛倒黑白不足為奇!其實關係是什麼?在這裏說白了無非就是倒黴錢的事,雖然在這裏你今天是階下囚,但是你明天能扖給他一百萬你明天就是他在這裏供養的爹!現實就是現實,不是誰上台了喊幾句高調,殺幾個站錯了隊的雞給猴看就能解決了的問題。殺的完嗎?還能自己殺了自己?左膀右臂也能砍下?砍下一個手指都會痛在心裏---
    管教所長今天又‘提審’了田龍,在夏管教的辦公室裏,夏管教麵向南地坐在辦公桌的裏麵、田龍麵向北和夏管教麵對麵地坐著,辦公桌上放著一盒三九牌香煙,兩人都吊著二郎腿,一麵抽煙一麵聊著,田龍彙報了最近獄中的事,擔心王醜男和夏玉生不和會放生打鬥的事---
    夏管教問田龍:“你看這事怎麼辦?”
    “調號,把他們倆都調出十號去,這樣十號就能安定了,不會出什麼事,不然一旦在十號出了事與夏所長你也不利,何不把他們倆調到別的好去?”
    夏管教欣允地點著頭---
    第4節
    章雅的眼上雖然還是帶著原先的那副花邊平光眼睛,但也不是往日的神情,腦袋低啦腰不像往日走起路來那樣筆挺,天氣已經不涼了她還戴上了口罩,過去寒冬臘月她也沒戴過,起初擔心王醜男心裏的羞臊還沒有那麼多,可是自從自己這次從表嫂劉雲家回來後,她的心裏慢慢滋生、慢慢感知,別人異常的目光讓她慢慢萎縮了自己,這個往日自傲的她心裏開始心虛,我真的做錯了什麼?章雅再一次地問自己。
    一麵往縣城去心裏一麵:“撲哧、撲哧---”雖是騎著電動車但也是十分吃力,那天忍著棍傷的疼痛到家、第二天去縣城也沒有今天這樣感到費力,到了縣城章雅直接到了刑警大隊,到了同學馬莉的辦公室,上次她帶來的飲料到這裏程撿就是找馬莉幫忙的,恰巧馬莉今天一早就去外地出差了,她辦公室的同事告訴了章雅,其中有一位好像認出了章雅:“你是馬莉的同學吧!馬莉交待過我,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找我也行!”
    章雅打量一眼這個比較精明帥氣的小夥子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表示感謝:“謝謝你!我還是等她回來再說吧,不知她幾天能回來?”最後那句問又像問更像是自語---
    剛才和她搭話的小夥也沒能告訴她確切的日子,出門在外說不定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辦案子就更沒有什麼規律,有時生命都是自己無法掌握的事。
    回家僅僅是十華裏的路程不知章雅走了幾個小時---
    回家章雅的精神更糟糕,簡直更像是被霜打過的醃巴巴的茄子。
    第5節
    徐惠惠雖然從醫院治愈出了院,但是她攤到了這樣的事心病難醫,王醜男要是去出差了也許沒有那麼多人關心問起,現在一出門一見麵就會有人問她同樣的一句話同樣的一個問題:“醜男真的被逮捕了嗎?會不會被判刑?有沒有事?”她是法官嗎?她該怎樣回答?問的人幸災樂禍?難道不是好心好意?
    可憐的徐惠惠真的害怕回答這樣的問題,她的心裏酸的能擠出醋汁---
    徐惠惠下午送過了兒子楠上學去娘家看看一個多星期沒見麵的女兒霞美,霞美要跟她回家她沒同意,哄著女兒說:“媽媽先到縣城去辦點事回來帶你,聽話乖女兒!乖、媽媽辦完事回來給你買好吃的。”
    就這樣,霞美抓著媽媽的小手慢慢一點一點鬆開,眼裏群滿了淚,女兒的淚感染了媽媽,徐惠惠也覺得鼻子裏有酸酸的東西---
    徐惠惠沒忘記上午麗花說明天帶她去看醜男的事,雖然半信半疑但她寧願是真的,即使能見麵那也解決不了實質上的問題,所以她還要再去表舅宋首廉家去問問消息,這次不是上次難找她徑直往她的表舅宋首廉家而去。
    到了宋首廉的豪垞大門前徐惠惠還像上次一樣按響了門鈴,還像上次那樣不一會阿姨出來開門,這一次徐惠惠沒有再喊表妗,喊了聲阿姨:“阿姨,我表舅在家嗎?”
    阿姨看是章雅也已認識:“沒在家,你來的不巧,檢察長剛剛出去了,今天高興說出去釣魚!”
    “什麼時間能回來?”章雅忍不住還問。
    “這可說不準,別人請他去的,魚塘裏的魚多沒準釣上隱要到晚才回來!”阿姨回答了徐惠惠。
    徐惠惠猶猶豫豫地走了,表舅不在家她就不想進家了,她害怕遇到那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傻表弟,想起他身上就會起雞皮疙瘩---
    阿姨看了看樓上窗簾後章雅的表妗宋首廉的老婆,那個珠光寶氣的女人示意阿姨,阿姨領會關上了大門。
    坐在書房修生養性揮筆篆字的宋首廉問走進來的阿姨:“剛才是誰來了?是不是找我?”
    “檢察長,不是,是個叫花子我已給他錢讓他走了。”
    “怎麼都快小康生活了哪還來叫花子?真是不可思議!以後要注意!這些人多數都是假裝騙人的!那些門口的保安是怎麼搞的失職讓他們進來?等會打個電話給物業叫他們加強管理!”宋首廉有些生氣地放下了手裏的毛筆。
    “是是,檢察長我馬上給物業打電話!”阿姨連忙答應著。
    宋首廉看著阿姨唯唯諾諾的樣子心裏的氣有些消除,盡管自己退居二線了,但他還是習慣別人叫他檢察長,但他還是謙為地對阿姨說:“隻是家裏嘛,你也不是外人了,再說我已經不幹了別再老是喊檢察長,就叫我老宋就行了,”
    “不行不行,還是喊檢察長,喊慣了一時半會改不了,”
    宋首廉走到窗前自己拉開窗簾,恍惚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不敢確定。像是在夢裏、像是在遙遠的記憶中---
    2014/8/30夜•天下第三醜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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