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愣了愣，目光落在來電顯示上熟悉的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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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電顯示上赫然是“林正文”三個大字。
    方然有些欣喜的快步走到後院，鞭炮聲小了許多，方然這才安了接聽，將手機放到耳邊。
    “方然？”
    溫和的聲音直接傳入耳朵，隻是一個星期沒聽到林正文的聲音，卻仍舊讓方然難以抑製心中的欣喜，方然勾了勾唇角，輕聲道：“林先生。”
    “方然，”林正文看了看電腦，緩緩開口，“新年快樂。”
    “林先生也新年快樂！”方然迅速的回了一句，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話剛說完，方然才忽然意識到英國那邊跟這邊時間不一樣，笑意也淺了淺，有些尷尬的開口，“我差點忘記了林先生是在英國的……”
    “即使是在英國，我也是可以陪方然一起過年的，”林正文垂眸一笑，甚至能想象得到電話那頭小孩的表情，“我現在，就正跟你一起跨年啊。”
    聽了林正文的話，方然心髒猛的一跳，感覺臉不自覺的發燙，方然抿了抿唇，有些慌張的開口：“林先生的事情辦完了嗎？”
    “已經辦完了，一下飛機就給你打電話了。”想到這一個星期以來的魔鬼訓練，林正文就不覺搖頭，即使自己在訓練中表現不錯，但也不能掩蓋每次訓練苦不堪言的事實。
    “嗯。”方然低聲應了一下，就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這幾天在家裏怎麼樣？玩的開心嗎？”感覺到方然的無措，林正文善解人意的找個話題。
    有話題可聊也就沒那麼尷尬了，方然連忙說道：“一切都挺好的，我這幾天一直都在教蔣默學習。”
    “嗯，可以，”林正文笑著點點頭，“也不要一直在家裏待著，偶爾也要出去走一走，天天待家裏也不好。”
    “嗯！我知道，我也會去舅舅的水果攤去幫忙的，”方然轉身準備走進自己房間，正好瞧見蔣默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自己，開口說道，“蔣默，你做這兒幹嘛？你回房裏去睡休息吧，那麼晚了。”
    “怎麼了？”聽到方然的話，林正文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我讓蔣默回房裏去睡覺，畢竟現在也十二點了。”方然連忙跟林正文解釋解釋。
    蔣默看著方然毫不掩飾的笑容，生硬的扯了扯嘴角，說：“你先回房裏去吧，我再坐會兒。”
    “哦。”方然點點頭，轉身就進了房間。
    “你那邊現在確實很晚了，你也該睡了。”林正文想了想，說道，心裏卻疑惑方然是跟他同學睡在一起嗎？
    “還好啦，我每年除夕基本都是一兩點才睡的。”聽林正文的意思似乎是想要自己休息，可是……他不想那麼快掛電話。
    “嗬嗬，”似乎是看破了方然的想法，林正文輕笑出聲來，“方然，你那邊是不是在放煙花？”
    “對，”方然站到窗邊看著漫天的煙花，五彩斑斕，“很漂亮。”
    漂亮，且虛幻。
    “方然，”林正文忽然輕喚一聲，“我再說一遍。”
    “什麼？”方然疑惑。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林正文低沉且溫和的聲音猛的竄入耳中，仿若緩緩在空中漂浮的煙霧，漸漸的侵襲了整個大腦，讓心髒加速了跳動，無法抑製。
    “林先生也……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