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默，”方然看向蔣默，詢問，“過一個月就是寒假了，你寒假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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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默垂眸，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就在家裏待著，沒有什麼打算。”
    “那你……”方然斟酌了一會，小心的問道，“那你家裏……”
    “隻有我一個人，”蔣默麵無表情的回答，繼續說著，“父母從沒回來過，奶奶去世後，就剩我一個人。”
    “那你，這兩年大年夜，一直是一個人？”
    “嗯，反正對我而言，”蔣默淡淡的說道，“大年夜跟平時沒什麼區別。”不過是一個人吃完泡麵，一個人看了春晚，一個人睡覺。
    方然眨了眨眼，想了想，詢問道：“你要跟我一起回家過年嗎？”
    聽了方然的問話，蔣默直接愣住了，好半晌才緩緩抬起頭，疑惑的開口：“你剛才說什麼？”
    “呃，我是說，你可以跟我一起回我舅舅家過年……”方然重複了一遍，自己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為什麼？”
    “這個需要為什麼嗎？”方然疑惑，“我還從沒有跟朋友一起過過年呢！”
    蔣默張了張嘴，好半天才點了點頭，出聲：“好。”
    “你這是同意了？”
    “嗯，反正我一個人在家也沒什麼事做，”蔣默點了點頭，“正好去你家看一看。”
    “我也想去！”聽到全部對話的劉科瞬間側過頭來，扁著嘴一臉可憐，“可是我奶奶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沒事沒事，”方然笑了笑，“以後總有時間，我們三個人一起玩。”
    “那，那，那，”劉科想半天激動道，“那我們高考畢業後的暑假一起出去旅遊吧！”
    “寒假還沒過呢，你就想著暑假，”方然好笑的看著劉科，無奈道，“而且，你忘了還有高考這種決定人生的東西了嗎？”
    “對哦……”劉科一下子軟趴在桌上，“為什麼會有高考這種東西啊，怎麼辦啊，我現在成績在班裏頂多算個中等偏上，唉……”
    “誰讓平時你自己上課不認真聽講！”方然瞪了劉科一眼，“你還想不想考個好大學啊！？”
    “我，我也沒辦法啊，每次一上課我就想睡覺……”劉科撇了撇嘴角，又看向蔣默，說，“蔣默也是啊，每次上課就睡覺……”
    “也對！”方然看向蔣默，皺眉，“蔣默，你的成績實在不行，上課不要再睡覺了。”蔣默基本每次都是班裏墊底的，這樣下去，高考可能連個中等大學都考不了。
    “反正，”蔣默頓了頓，“我也沒什麼想考的大學……”
    “蔣默……”方然無奈。
    劉科看了看蔣默，又看向方然，覺得氣氛不對，連忙打破這種不對勁，隨便找個話題問道：“方然，你想考哪個大學？”
    “我其實想考s大，因為就在本市，也比較近。”方然回答。
    “s大啊……好厲害啊。”劉科垂頭喪氣的喃喃。
    蔣默默默的看著方然，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方然……如果，我也想考s大，現在開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