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方然！”
    “方然！”
    一片混沌中，方然聽到有人一直叫自己的名字，有些艱難且緩慢的睜開眼睛，天花板的燈光一下子刺入了眼，方然又猛的閉上眼，等緩了一會兒才又睜開了眼，入眼的是一整片白色，和，幾張布滿緊張的臉。
    “方然，你可算是醒了！”劉科欣喜的說道，眼圈泛紅。
    “我……怎麼呢？”方然微微抬頭，想坐起來，但是頭一動，大腦就開始發暈，方然無奈隻能繼續躺著。
    “蔣默說你被打了一拳，我一到操場你就已經暈了。”劉科有些不知所措的說。
    方然還是有些恍然，目光忽然落到劉科身後一直站著不說話的蔣默身上，暈倒之前的記憶瞬間回籠，自己好像被人打了一拳，然後暈了？
    “所以……我這是在哪裏？那些二中的學生呢？”方然疑惑的問道。
    “你這是在醫務室，教導主任已經將二中那些鬧事的學生送回去了，我想那些二中的學生回校後一定少不了被批評了，”劉科笑了笑，“你剛才嚇死我了，鼻血流滿臉，看上去簡直恐怖！”
    鼻血？所以他還被打的流鼻血了嗎？好丟臉……方然緊緊閉了閉眼，又睜開，看向蔣默，詢問：“蔣默，你沒受傷吧？”
    “他在二中打架打了那麼多次，怎麼可能還會受傷？倒是你，一看就沒打過架，還被打暈了，”劉科撇了撇嘴，狠狠的瞪了蔣默一眼，“真搞不懂你！”
    “對不起，”蔣默淡淡的看了方然一眼，然後側過頭去，“以後這種事你不用幫我。”
    “你什麼意思啊！方然幫你……”劉科有些氣憤的說，被方然拉了拉手，隨後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是我自己自以為是給你拖後腿，”方然抿了抿唇，繼續說，“隻是，以後這些人再找你出去，你還是拒絕吧，畢竟，這事鬧大了，對你不好。”
    蔣默沒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旁邊。
    “方然，”教導主任走了進來，詢問，“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本來就沒怎麼，隻是有些頭暈而已。”方然笑了笑。
    “方然，你一直都是個好學生，這次你是怎麼回事？你應該知道，這件事影響很不好！”教導主任微皺眉，嚴肅道。
    方然舔了舔唇，開口：“這次事情，純粹是二中那些學生挑釁造成的，而且當時是他們先動手，我和蔣默同學如果不進行正當防衛，恐怕我會被打的更嚴重！”
    “你一向是好學生，怎麼會參加這種校園暴力？！”教導主任顯然不相信方然的說辭，懷疑的瞟了眼蔣默。
    方然看了看蔣默，目光認真的說：“教導主任，那些人罵人的語言實在太粗鄙了，簡直不堪入耳，相信我，在那種情況下，即使我是個好學生，也會忍不住動手的。”
    “即使這次錯不在你們，但是，這件事帶來的影響很不好！！”教導主任站直身體，極其嚴肅道，“你和蔣默兩個人！！明天交一份三千字的檢討到我的辦公室！！”
    “好的。”蔣默和方然異口同聲道。
    等到教導主任走出醫務室，蔣默才向前幾步，冷冷的說道：“方然，這次謝謝你，但是，以後這樣的事，你不需要來再幫我了。”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蔣默，我隻想問你一句，你難道想跟在二中一樣，因為各種違紀再被退學嗎？”隻是冷冷的一句問話，讓蔣默停住了腳步。
    “方然，”蔣默微側頭，說到，“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到底是為什麼，一直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