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哥，忍忍就過去了，這不還沒全起來麼，先洗吧，泡久了水會沾濕紗布的。”祁風連忙拉住祁洛說道，心裏那個恨啊，好好的想那些事幹什麼，這下好了，這氣氛尷尬的。
    祁洛認真思考了一下祁風的話，覺得他說得蠻有道理，便點頭拿起花灑繼續幫祁風洗澡。
    “把手抬起來。”祁洛吩咐道。
    “哦。”祁風乖乖聽話。
    祁洛拉住祁風的胳膊，稍稍用力向上一提，問道：“這樣拉，肋部疼嗎？”
    “有一點。”
    “最近不要有什麼劇烈運動，小心把傷口撕開。”祁洛放下祁風的手臂，手裏擠了點沐浴露在沐浴球上，揉出很多泡泡往祁風身上擦，動作幅度不大，小心地避開紗布四周，慢慢擦著。
    “哥，你不用這麼小心，沒什麼大不了的，很快就會好的。”祁風見他哥這麼小心，連忙說道。
    “這個傷口要養好，不然以後會有後遺症留下。”祁洛繼續著手裏小心翼翼的動作。
    祁風看著他哥光裸的上半身，白皙的皮膚上數道猙獰的傷疤破壞了無暇的美感，目光深沉，半晌開口道：“哥，還疼嗎？”
    “什麼？”對於祁風突然的發問，祁洛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些。”祁風抬起一根手指觸碰到祁洛的身體，沿著腰間最長最深的那道傷疤的痕跡在精瘦結實的身體上細細描摹，“就是因為它們，你才會這麼在意我的槍傷嗎？它們現在還會疼，是不是？”
    被指尖輕撫到如此敏感的地方讓祁洛心中一震，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但他沒有躲開，任由祁風若有若無地接觸，抿了抿嘴說道：“那時候沒養好，現在下雨的時候會有些疼。”
    “這道是幾歲的時候留下的？”祁風問道，手指像是對待世上最珍貴的寶物一般輕撫得小心翼翼。
    “十五還是十六，記不得了。”祁洛重新開始手裏的動作。
    祁洛說得雲淡風輕，事不關己，但聽在祁風的耳裏卻讓他心疼不已，究竟是經曆了怎樣的生活才能讓他連死亡都看得如此超脫，如此不在乎。
    “哥。”祁風一把抱住祁洛精瘦的腰，死死扣住，將臉埋在他堅韌卻也柔軟的腹部，悶聲說道，“我……我……”
    “……”祁洛沒有說話，靜靜地等抱著他的大男孩平複心情。麵上表情依舊，但心裏卻有一絲絲的觸動，這就是被人在乎的感覺嗎？
    “哥，我也要來幫你打泡沫！”祁風將臉抬起笑道，手卻不鬆開，大有你不答應我就不放手的架勢。
    “嗯。”祁洛不喜歡與人接觸，但看到眼前的大男孩明媚的笑容和微紅的眼角，也忍不住稍稍脫下那層盔甲，選擇安然接受。
    “哥，我就說你皮膚好好，你看，你看，泡泡都粘不住。”祁風沒有用沐浴球，直接用手對著他哥上下其手，大吃豆腐，一邊還恬不知恥地感歎他哥皮膚之細膩。
    “嘖嘖，真是細膩啊，那些女孩子看見了都得羨慕死。”祁風喜滋滋地誇道。
    看著高興得搖頭晃腦的祁風，祁洛選擇了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