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自殺室 514自殺室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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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搞不懂慕驍宇剛才待人那麼冷淡,現在為何肯幫我,於是我睜大了眼睛,努力的想從慕驍宇那莫測的眸光中讀出些什麼。對方挑眉,把我的頭按進他懷裏,手自然而然的從後麵環住我的肩。我抓緊他胸前的衣襟,任由他連拖帶抱的帶到了門口。
梁思凡站在門外,與身著警服的人在交談著什麼。我努力向外看,樓門口直對著的樹叢裏有幾束手電發出來的光,還有幾個模糊的人影。我想再看得清楚些,於是嚐試跟宿管溝通,讓他把我和慕驍宇放出去。結果大叔又開始罵街了,比剛才鎖門時罵得還難聽,整個兒一個齊天再版。
想到齊天那一瞬,我心中的滋味怪怪的。雖然討厭他,但人一下子就沒了,總覺得一股寒氣滯在胸間。我看看自己的手,明明在前幾天他還死命的抓著過。那一幕就像初中男生追女孩子時的小動作,既幼稚又生澀,幾乎讓我懷疑做出此番舉動的齊天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慕驍宇打了個電話,沒過一會兒一個警察模樣的中年男子就朝大門走來。他和宿管簡單說了幾句,宿管就乖乖的把慕驍宇送出去了,然後立刻鎖好門,繼續用死魚眼瞪著我。我懶得理丫,急切的去捕捉慕驍宇的一舉一動。除臨走時回望我的一眼,慕驍宇就再也沒有往這邊兒瞅過。
“晚風,終於找到你了。”周君璽撥開兩側的人,從狹窄的縫隙中擠出來。他的襯衫上堆滿褶子,頭發也翹起來了,從沒見過他這麼狼狽過。我忽地想到剛才為我開道的慕驍宇,他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在樓管刀子一樣的目光下朝周君璽的位置挪過去,幫他撫平了衣衫,並把慕驍宇出去了的事告訴他。然後不解的問了一句:“為什麼慕驍宇他就能出去?”
“你忘了他父親是警察了,剛才接他出去的中年人很可能是他的父親。”周君璽把我拉近他,防止我們倆再被衝散。
還有這層關係,怪不得宿管態度大變。我又向門口瞟了一眼,慕驍宇此時站在梁思凡旁邊。基本上是後者說,慕驍宇聽,偶爾點一兩下頭。自始至終慕驍宇的臉色都沒太大的變化,他的眼睛透著冷漠與疏離,仿佛梁思凡跟他講的根本不是死亡現場的情況。明明感覺他回頭看我那眼還帶著些許的溫度,怎麼出去以後換了個人似的。莫非這次的事態非常嚴峻,那鬼東西又耍了什麼花招?
過了一會兒慕驍宇獨自一人回來了,梁思凡跟著一個警察進了警車。還沒來得及詢問情況,慕驍宇不由分說的摟著我就往回擠,把我嚇了一大跳。
“喂,外麵到底是什麼回事?”我在他懷裏掙了掙。靠,你別這麼專斷獨行,成不成?我可不想一會兒聽你一個一個的給我往外蹦字兒。
慕驍宇對我的話置若罔聞,一直把我拖到樓梯口。然後丟下我頭也不回的一個人上了樓。被晾在一旁的我衝著始作俑者瞪了好幾眼。
拽,拽,拽,他就知道拽,拽能當飯吃啊!大不了明天去問梁思凡,別指望我會求他。真是不知道他剛才出去有什麼用。這麼關鍵的時候他竟然還是這幅德行,真的太讓人火大了。氣得我差點兒把周君璽當成慕驍宇拉過來罵一頓。
剛進宿舍門就聽見西越問東問西,慕驍宇則是一聲不吭的坐在書桌前,視西越若無物。我學著慕驍宇的拽樣兒,拉出椅子,故意讓椅子腿兒在地麵上發出刺耳的聲響,然後翹著二郎腿坐在書桌前假裝看書。其實我半個字兒都看不進去,心裏還在和慕驍宇慪氣。
“林晚風。”是慕驍宇在叫我,我沒理他,繼續看書。哼,也讓他嚐嚐不被人理的滋味。
“林晚風。”慕驍宇破天荒的又叫了一遍,我本想接著寒摻他,耳朵卻被一陣熱氣弄得癢癢的。我側頭去看,正對上慕驍宇一雙深情莫測的眼睛。他高屋建瓴的看著我,嘴唇動了動:“話我隻說一遍。”
如果在原來,我一準會朝他討好的笑笑,然後把他知道的消息全部套過來,可是今天,門兒也沒有。慕驍宇你愛說不說,老子沒心思陪你耗。
“今晚梁思凡和齊天一起從食堂回來的時候,齊天突然一拳將梁思凡打暈。梁思凡醒來後齊天已經不知所蹤,打電話也聯係不上。梁思凡到處找他,最後在花園裏發現齊天的屍體。陳屍的地點與上次的基本相同,齊天的死因也與李湘北和徐潔的一致。唯一怪異的就是齊天右手血肉模糊,不見了五指。”慕驍宇從頭到尾用一種死人的語調說。
西越來了精神,從床上爬下來,湊過來打聽:“在屍體周圍有沒有發現手指?”
“沒有。不過在齊天嘴裏發現了一截掛著肉的指骨。”
我的瞳孔驀然間放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一瞬間的想法:“莫非……”
“應該是他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咬掉以後啃幹淨咽下去了。”慕驍宇冷不丁兒說的一句話讓我毛骨悚然,手指發麻。這種事情光聽聽就讓人難以接受,要是親眼目睹,非得嚇得半夜做噩夢不成。
如果真是齊天自己把手指咬斷的,就奇怪了,因為我剛才明明看到514裏的人影是兩隻手握著紅帶上吊的,也就是說那時他的手是完好的。難不成是他把帶子套在脖子上以後才咬的手指?還是說那人影根本不是齊天?
周君璽走過來,補了幾句:“就目前來講出事的人全部是514的,看來514室是這個事情的關鍵。晚風,你明天查資料的時候可以查查與514相關的內容。”周君璽剛講完,宿舍裏的電燈就熄滅了。雖然想現在對十一點半熄燈已經習慣了,但屋子裏一下子黑洞洞的,著實會讓人聯想起慕驍宇口中描繪的那鮮血淋漓的一幕。
在黑暗中,有一個暖乎乎軟軟的東西抱住我的手,我以為又是鬼怪作祟,下意識死命的用另一隻手去掰。未果後我又在那東西上狠狠撓了兩下。
“是我。”慕驍宇的聲音冷冷清清的。
靠,你這是在幹什麼?!嚇人好玩兒麼?真想把你的手給剁了。等等,剁了?我這想法怎麼跟齊天屍體手部的形態有點兒像?靠,那麼殘忍的事兒我隻是想想罷了。
“我不怕它嫉妒得把我的手砍了。”慕驍宇在西越打開充電小燈的時候鬆開我的手,神色如常的收拾桌上的書。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