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雪》第二卷 第十六章:大戰欲來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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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霖走過這扇宏偉的城門,用雄偉來形容是再好不過了,這座雪城的城門足足有十幾米高,四周被高牆圍住,身後便是那萬丈龍淵。
墨青川換上一身白袍,狡黠的雙目盯著前方那黑色鐵甲,一個閃襲便來到鐵甲人前,而青陽霖則是直接選擇無視這尊鐵甲,一個箭步飛躍,便縱身飛到了那城樓之上。
李占無奈的笑笑,“他們這一別便是十年吧。”
青川抖了抖積雪,拂過李占的鐵甲,笑道,“我們也去喝兩杯罷。”
李占作揖道,“請。”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消失在城門口,而另外那道紅色鍵影則是一掠直上城樓,那速度,那美豔的程度都叫城內的百姓迷了眼睛,他們沒有見過那般美麗的男人,以及那雙赤眸都被直接的忽視了。烏色長發在風雪中飄揚,白嫩的臉龐在風雪中略顯紅潤,赤眸彰顯著他的妖魅之氣。
張炳看著那道紅影升起,愈來愈近,直到那個身影隨著風和雪,同著心底那份炙熱的,想要表達的情感,相擁在一起。
張炳雙手扶上紅影的肩膀,頭緩慢的靠下去,三千青絲垂在紅影身上,晶瑩的淚無聲的流淌出來,滴落在雪上,化作雪霧。
他的雙手撫摸著紅影的後背,肌肉的線條柔美,極致的觸感,可是卻如同寒冰一般冰冷。
“比上回更冷了呢。”
張炳細細撫慰著青陽,像是多撫摸一會,他就會重新熱起來一樣。
“看來他對你很好。”
青陽的聲音和緩,少了慣有的那份冷漠,多了一絲溫情,那是隻有對著青川才能發生的事情。
“他對我很好,從小就好。”
張炳不再掉眼淚,繼而撫慰他的長發。
“一別十年了呢。”
“是啊,還記得當年匆匆離別。”
“宗政大人他。”
青陽遲疑了片刻,緩緩說道,“主公他也葬送在了那場大火中。”
“我原以為,你還會再等幾年。”張炳的神情閃爍,他在害怕,身體微微顫抖著。
“這赤眸,即是為了今日之存在。”
青陽不急不緩的解釋著,簡短的話語在他的口中說出來,就像是濃縮了的一大段話語,能懂他的,寥寥無幾。
“我找到了那樣東西。”
張炳的眼神跳躍起來,充滿了喜悅。
青陽依是麵無表情,他靜靜的聆聽著,這個小他八歲的男子說的每一句話都烙印在他的腦海中,能給他這種感覺的,曾經有兩個人,如今有一個人。
曾經的李章,如今的青川,再就是曾經的張炳。當然,李章在他的心中,已是永遠的黑色了。
“即便是有了那物也是空談,我這赤瞳已然成型,無力回天。”
張炳下意識的收緊懷抱,他的身上依舊是在瑟瑟發抖,不是因為青陽的體溫,而是那種從內心傳來的含義,是絕望吧。
“此次來,就是為了助你。”
青陽霖覆上張炳的臉,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麵容。
“不,我一定要去找。”張炳毅然說道。
風雪漸停,紅白二影互相依靠在城樓上,百裏處的荒林,瑟瑟的穿過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