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揚真後悔一得意就說了實話，現在坐在車上，韓岩依然跟他賭氣。也不能說他要整韓岩才寫的那句話，更多的是怕以後出櫃韓岩會退縮，選擇放棄他……所以不如先一點點斷了他的退路。會不會，卑鄙了一點……
    雖然還是半夜，回家的人倒是不少，和肖揚他們同車的就擠了不少人。所幸坐到座位。半路上來個老伯，顫顫巍巍的依然不忘記回家。
    肖揚看車裏已經沒有空位，想了想對韓岩說，“小岩，把座位讓給老爺爺！”韓岩撅著嘴不理他，讓座位沒問題，尊老愛幼嘛，可是為什麼命令他讓？幹嘛不體貼一點，把自己的座位讓出來！“快聽話！”
    “混蛋！”韓岩咬著牙罵。
    “不用不用，我站著就好了，你們別吵架！”老伯也客氣地推辭，倒弄得韓岩成了眾矢之的。韓岩紅著臉表情很囧，刷地站起來，“老伯你來坐，我年輕還是我站……”才起身就被肖揚拽進懷裏，“老伯坐啊，這兒空著呢！”又抵在韓岩耳邊，“誰說要你站著了？”
    “好，好。”老伯答應著坐了過來，笑嗬嗬地看著他們，“你們哥倆感情好啊！”
    “老伯，我們不是兄弟！”肖揚笑著否定。
    “咦？”老伯和韓岩一齊疑惑地看著他，車上其他人也零星看過來，不是兄弟，什麼關係好到要抱著？！
    “我們是基友！”肖揚話音剛落，車上某處傳來女生捏爆零食袋子的響聲。老伯茫然地望著抱在一起的男生，剛才給他讓座位的那個，頭已經縮進了抱著他的男生的頸窩裏，基友？沒聽過，不過“基友，好基友！”老伯欣慰地看著他們，現在年輕人關係這麼好也不多了……
    韓岩聽到老伯的話，嚇出一身冷汗，老伯您別不懂裝懂啊！
    “寶貝，還生氣嗎？”肖揚低聲問，嚇得老伯直吸氣，寶貝？！
    “別說了！”韓岩換了個姿勢靠進肖揚懷裏，紅著臉假寐，肖揚狡詰地衝老伯笑笑，安心地摟著韓岩睡了過去。
    睡得太過安心，肖揚再睜眼時，天色已經蒙蒙亮了，肖揚覺得不太放心，問旁邊醒著的老伯，“老伯，到韓家村還有多遠？”
    “韓家村？”老伯吃驚地看著肖揚，“你們睡得太踏實了！韓家村早過了！”
    “啊！”
    “看你的樣子，像是沒來過這兒？”
    “沒來過，”肖揚沮喪地搖頭，“本來就是陪我家小岩回來玩的。那現在往回走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老伯肯定地說。“這都是山路，就這一輛車，每天發一次，往城裏趕隻能等到晚上了。你們要是沿著公路往回走，怕得兩三個小時！”
    肖揚沉默著想辦法，韓岩還窩在他懷裏睡得香，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我家快到了，不如你們先去我那兒待一陣子？”老伯好心建議，“這山裏也沒什麼住客的地方，你們怕是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肖揚想了想，謝過老伯。等韓岩徹底醒的時候，人已經被拽下了車。半夜時下起了雪，下車後入眼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少有人跡的雪地裏，不見一個腳印，純白的讓韓岩不忍留下一點印記。“你要是不忍心踩，我背你過去。”肖揚笑嘻嘻地調笑，換來韓岩的白眼。不是你叫我安心的嗎，怎麼你也安心了？不知道坐車要留心站點嗎！恰巧頭頂的樹枝不堪重負抖下一大塊雪，砸在韓岩頭上，老伯和肖揚笑起來，氣得他賭氣往前跑，一不留神摔倒在雪地裏。肖揚趕緊跑過去拉他站起來，韓岩壞心地拿雪砸他，於是兩人便在雪地裏鬧起來，直到都變成雪人兒。
    “小夥子，等下到我家再玩吧，和我孫女一起玩！我老伴還等著我呢！”老伯這麼一說，肖揚停下來拍幹淨韓岩身上的雪，又從背包裏拿出條圍巾給他圍上。圍巾的下擺是兩隻狗爪子，懶懶地搭在韓岩胸前。肖揚眯著眼打量他，小岩明明就是萌萌的，什麼人瞎了眼才嫌他醜的！
    “我不圍！”韓岩想取下來，“又不是女生。”
    “乖乖別鬧，看臉都凍成什麼了，感冒了怎麼辦！”肖揚重新整好圍巾，又包住他的大半個臉，“這下不怕被人看見了，知道嗎小岩，我想金屋藏嬌了……”
    路上，老伯介紹自己姓李，家裏還有個老伴和孫女，孫女年齡和肖揚差不多，假期來爺爺家玩兒。“說不定她回到城裏，你們還能見著麵呢！”李伯的話他們也沒放在心上，萍水相逢而已，哪會那麼巧！
    雪是討巧的事物，幾乎人人都愛。到李伯家時，門口堆著兩個大大的雪人，樣子醜醜的扭在一起，怎麼看都有些猙獰，雪人身上還用不知什麼材質的黑色寫上去的“男男”。肖揚看到雪人旁亂跳的人影，幾乎要仰天長歎，果然啊！能把雪人堆成這樣的，也就隻有同樣猙獰的她了……
    “哇！！肖揚！老娘想死你啦！”不顧猙獰的韓岩，女生撲過來抱住肖揚，“還特地跑過來看我，嚶嚶～人家好感動～～”
    “喂！李天瑤你放手！才一天沒見，你是空虛啊！快放手，我要是被狗咬了才會特地來看你！”
    “什麼啊，一點感情都沒有！”叫李天瑤的女生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又尖叫起來，“哇！！我買的圍巾耶～～”似乎沒看見韓岩的表情越來越猙獰，她神神秘秘的湊到肖揚耳邊，“訥訥，我說我眼光不錯吧？他很喜歡吧！圍起來好配啊，怎麼樣，我家韓小受就是萌！”
    “去去，那是我家的！”肖揚看了眼韓岩，用手肘輕輕搗了下女生“喂，我怎麼覺得看他那表情，不像喜歡……”
    韓岩看著兩人唧唧咕咕，卿卿我我，越看越生氣，想到圍巾還是女生買給肖揚的，幹脆一把扯下來塞給肖揚，扭頭就走。
    肖揚拉住他，“你去哪？”
    “回家！不要你管！”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誒，這孩子怎麼了？不是認識我孫女嗎，幹嘛要走？是看不上老頭子這破房子嗎？”李老伯忙問道，看他們一見麵就挺熱情，應該關係不錯，果然這就是緣分！
    肖揚把韓岩拉到一邊，小聲說道：“你給點麵子成嗎，這是在別人家，你也不嫌丟人！”
    “就你愛麵子！”韓岩嚷嚷完甩開肖揚，卻沒鬧著回家，自個兒先進了院子。生氣歸生氣，不能丟人他還是明白的，尤其不能丟肖揚的人！
    眼看肖揚緊跟著韓岩走了，李老伯才湊到孫女跟前，低聲問：“瑤瑤，爺爺問你個事兒啊！”
    眼睛盯著肖揚背影出神的人回過神來，“恩？什麼？”
    “你說，基友是個什麼意思？”老伯費解的神情逗樂了孫女。“爺爺，你從哪聽來的詞？”
    “高個的男生告訴我的，車上他們給我讓座，他自己抱著小一點的那孩子，我本來以為他們是兄弟，多嘴問了一句，他說他們是基友。我琢磨著你應該知道。”
    “這樣啊……”李天瑤眼裏的失落一閃而過，繼而又開心地笑起來，“基友啊，就是一輩子在一起的意思！”
    “啊！？”一輩子在一起？那不就是……不會的，兩個男娃怎麼可能……老伯搖搖頭，死丫頭，就知道欺負他老人家！
    等到李天瑤進了院子，韓岩已經服服貼貼地倚在肖揚身邊，圍巾也被重新圍好。她感歎，肖揚果然是能駕馭受君的強攻啊！
    天知道肖揚差點當著李老伯老伴的麵強吻韓岩，以示真心！
    吃過早點，李天瑤興衝衝地拽著肖揚去爬山，鄉下的山沒有經過開發，本就難爬，加上雪還未消，爬山的難度更大，韓岩還好，可能因為賭氣忘了害怕，一個人悶頭直上，李天瑤就不行了，女孩子嘛，難免腳下磕磕絆絆，肖揚扶過幾次之後，就成了牽著她的手。
    韓岩先爬到山頂，抓起雪捏成雪球就往下扔，專打肖揚，一邊打一邊罵，什麼“色狼”“流氓”“花花公子”的，完全無厘頭。等肖揚連拖帶拽地帶著李天瑤到了山頂，也沒有力氣修理韓岩了。
    從山上往下望，除了白還是白，也隻有在鄉下這寧靜祥和無汙染的地方，雪下過望去才隻見純白。
    “能這樣一輩子多好……”李天瑤喃喃自語，也許是太過安靜，話被韓岩聽了去，也不知他是否聽懂了話裏的意思，突然解下圍巾從山上扔下去，冷眼看著那一抹異色滾落在陡崖處，不可能撿回來的地方……
    “你幹什麼？！”肖揚憤怒地質問，他最不喜歡韓岩的地方，就是他的極端，總要把事情做到最壞，總要把東西破壞到極致，上次踩他的卷子是這樣，這次扔掉圍巾也是這樣。
    “不小心掉的！”韓岩沒有絲毫心虛。
    肖揚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撒謊也撒的有技術含量一點好嗎！“天瑤，我們走！”
    “恩。”李天瑤欲言又止地看了韓岩一眼，把手遞給肖揚，跟在他身後慢慢下了山。
    肖揚又生氣了，肖揚又不理他了。韓岩急急地喚了聲“哥”，肖揚頭也不回。這叫所謂的上位嗎……韓岩孤零零地站在山頭，頭頂是耀眼的陽光，看似熾烈卻感覺不到溫度。西北風吹得他打哆嗦，沒有圍巾的保護，冷風直往心裏鑽。他不好，一點都不好，到處都是缺點，好不容易有人容忍他，卻又給點顏色就準備開染房。難道這次就走到盡頭了嗎？不過一年，愛情就褪去了熾烈，剩下的平淡不是每個人都甘於忍受的。韓岩早聽說過一種分手的理由，叫做“感情淡了就分開了”，可是哪有最終不回歸於平淡的感情？第一眼見到這個叫李天瑤的女孩，他的心中忽然有種昨晚驚醒後的怪異有了寄托的感覺，難道這就是他的結局？他以為還很遙遠，沒想到近在眼前。也是，生活中哪有那麼多你以為！
    果然肖揚還是直的，還是喜歡女生的。突然的鈴聲打斷了他的愁緒，來電顯示是母親。一接起來，就是母親焦急的詢問，在哪裏？“媽，我想回家……”韓岩覺得這一刻應該躲在母親的懷裏，才能靜靜舔舐他的傷口。如果上次沒說過分手，是不是還能在一起久一點？
    下山的時候少了剛才的氣勢，腳下不穩滑了一跤，藏在雪下的石塊劃破了臉，留下一道淡淡的傷，如果能代替心口的傷就好了……
    其樂融融。韓岩從山上下來，回到李伯的小院，就隻有這個感受。肖揚和李天瑤緊挨著坐在一起，正在分享一部視頻。再看看自己狼狽的樣子，臉是破的，衣服是髒的。這麼久，就沒想過擔心一下我會不會出事兒嗎？韓岩張了張嘴又閉上，不想再惹你不高興了，反正我活該，反正是我先不要臉纏著你的……
    肖揚抽空抬頭看到韓岩，忙摘掉耳機衝過來，用衣袖擦擦他的臉，“摔倒了？疼不？摔傷沒有？”
    “……”沒有。韓岩選擇了搖頭，他怕話一出口就成了撒嬌的語氣，一個男生，撒什麼嬌呢。
    “你怎麼不叫我接你下來？逞強什麼！”
    “……不需要。”我明明叫了啊，是你連頭都不要回的！
    “嗬嗬，好一個不需要！你最好永遠別需要！”肖揚不曉得韓岩又莫名其妙抽什麼風，既然他非得擺臭臉給他看，他也沒功夫拿熱臉貼冷屁股。
    晚些時候李伯估摸著回城的車到點了，好心問肖揚他們的去留，肖揚讓韓岩拿主意，畢竟是回韓岩的老家，誰知他一聲不吭，眼看著車就要路過這裏，肖揚也發了火，“不回了！”韓岩就是非得跟他鬧，不折騰他不快活！李天瑤勸說了半天才沒讓肖揚暴走，韓岩的臉色卻更難看了，晚飯也不吃，一個人去門口瞎溜達。估計是天黑嚇得，沒多久又神色匆匆地回來。
    韓岩的無理取鬧鬧得李伯一家也尷尬不已，到睡覺的點又出了問題，本來天瑤將自己的房間讓出來，韓岩卻死活不肯住，這次沒人攔得住肖揚，韓岩直接被他拽進房內，落了鎖。
    “你TM又犯什麼病！”
    韓岩利索地踢掉鞋子胡亂拉開被子鑽進去，完全無視肖揚的咆哮。
    本來是還想罵他，看到留出來的最熱乎的炕頭，肖揚還是心裏一暖，和顏悅色問清楚吧，雖然韓岩這家夥經常無理取鬧，但總該有個事情讓他鬧，天瑤說的，傲嬌受就該哄著他，順著毛摸。
    上了床把韓岩硬推到炕頭，肖揚這才鑽進被窩從背後抱著他，“小岩，你哪根弦又搭錯了。”
    韓岩決定將沉默保持到底，抬腳，向上，然後後踢。
    “喂，你往哪踢呢！”肖揚及時握住他的腳，“還想不想要性福了！”
    一次不成，再來！韓岩掙紮著還要踢。肖揚也失去了耐心，這麼鬧下去，一晚上都不得安生。他索性翻身壓住韓岩，一手反扣住他的兩隻手腕，再屈起膝蓋壓在他的腿彎處。韓岩扭了幾下，動不了，便開口罵，“去死！分手！”
    “啪啪啪——”肖揚沒辦法，幹脆扯下他的褲子，朝著屁股就是幾巴掌，像小時候做錯事被家長打屁股那樣，白白的屁股上立即浮現幾條錯亂的紅印。“你再說！”
    “分手……”韓岩還要嘴硬，聲音卻小了很多，顯得底氣不足。底氣不足又怎樣？不如先說分手，好歹不至於輸的一敗塗地的慘烈。
    “啪——”又是一下，肖揚不留情麵，“接著說！”
    “分……”“啪——”
    濃烈的羞恥感包裹著韓岩，讓他不顧一切地喊，“就是要分手！我韓岩這輩子都不要再跟你在一起！”
    …………沉默，沉默……魯迅有句話叫“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韓岩想著，多半就是滅亡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話都說絕了，鐵定沒戲了……
    “啵！”“這下好了吧？不夠我再來！”
    韓岩愣了一下，掙紮道：“不要親！我不要！”
    “啵！”“乖不乖？”
    “好髒！不要親……”
    “不會，我親自洗過的屁屁，怎麼會髒！”
    “我聽話你放開我！”韓岩的話裏又帶了哭腔，肖揚趕忙放開他，才一鬆手，韓岩就撲進懷裏，“叫你不要親……”“好了沒事。”肖揚拍他的頭，完全沒有嫌棄的神色。“現在說吧，今天哪根弦搭錯了？”
    “誰叫你對她那麼好……”
    “誰啊？”
    “李天瑤！還天瑤天瑤的，叫那麼親切！她還給你買圍巾！”
    “吃醋了？”
    “嗯！”
    肖揚突然撲倒他狠狠地吻住了他，直到韓岩開始哼哼才放開他，轉而咬起他的耳朵，“你還敢不敢再可愛一點！”韓岩抿著嘴皺起眉頭，極其認真地承認吃錯的樣子電到他了！“你這樣，簡直叫人欲罷不能啊……”
    “不許討好我！我又不可愛！”
    “小岩，我說我們以後把話都說開行嗎？你知道我最大的缺點就是脾氣不好，我會盡可能地控製自己，但是別老點火行不？”
    “我有嗎？還不是你到處拈花惹草！”
    “我人緣好啊！其實都是些關係不錯的朋友，平時玩慣了，我也不能都離他們遠遠的是吧？你這男生的醋也吃，女生的醋也吃，我防不勝防啊！還有像今天，李老伯好心讓我們做客，你這麼任性，人家多尷尬啊！再說你就喜歡瞎想，又不想聽解釋，我怎麼辦？天瑤就是我常給你提的我的同桌，當初我們能在一起她可做了我不少思想工作！圍巾是我買給你的，上次見你凍的直縮脖子就去買了，因為她是女生，比較會買東西，才拜托她選的。下山的時候她還勸我呢，說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好攻，應該多包容自家小受，應該體貼而不是責罵！我本來還覺得自己有夠體貼，被她說的都沒自信了……”
    “對不起……”韓岩聽肖揚說完，不好意思地道歉。
    “小岩，以後別隨便把分手掛在嘴上，有什麼不滿你直接告訴我，我改！人生變數太多，我們都不知道，哪次說了再見，就……”
    “我哪有那麼大本事！”韓岩很怕聽後麵的話，“隻有你甩我的份兒……”
    “剛才是誰嚷嚷著又要分手的？誰說再也不想在一起的？”
    “我錯了：：>_<：：”韓岩開始蹭啊蹭，扭啊扭。
    “小岩別蹭了，再蹭就出事了！”肖揚警告他。
    “出事才好！讓她知道你是誰的男人！”韓岩停了一下，又開始蹭啊扭啊……
    “……”你這叫正中下懷！“聽我說，明天回家去再做好不好？”
    韓岩紅著臉小聲嘟囔，“。。。。。。還以為你性冷淡呢～”
    “哈！？為什麼？”
    “因為你從來沒主動提過啊！是個男的都會有需求吧，你這樣不是性冷淡就是對我沒興趣……”
    “……你腦子裏能裝點正經東西嗎……我隻是不想你以為我跟你在一起隻是為了這種事，這叫尊重懂嗎，尊重！……你不是嫌我技術不好嘛……”肖揚不好意思說最後一句。
    “嘿！你自卑啦？”韓岩覺得抓住了肖揚的把柄。
    “睡覺！”沒什麼可自卑的吧，畢竟我隻和你做這種事，上哪練技術去？隻是怕弄疼你，看你每次扶著腰咧嘴抽氣，我心疼你知道嗎！
    “……哥，如果沒有我，你會不會喜歡她？”韓岩猶豫地問，他看的出來，李天瑤喜歡肖揚，至於為什麼這樣還要撮合他跟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怎麼會沒有你，瞎想！”肖揚似乎不想回答。
    “哥！你說啊～”
    “……會……天瑤是個好姑娘，不過你先入為主了，就不可能了。”
    韓岩聽完又背過身去，眼睛茫然地盯著窗簾。李天瑤一定會搶走肖揚的，一定會！
    肖揚親親他的腦袋，“又瞎想了，說過不許瞎想的！”韓岩總喜歡什麼事都一個人裝在心裏不說，把自己想的很沒用，很自卑，總是患得患失。
    “哥，要是我再惹你生氣，你是不是就選擇她了？”
    “有可能吧，誰叫你總不聽話的！”傻瓜，你哪次能不惹我了？要是因為這樣就移情別戀，我都戀了幾回了！
    “……等畢業好不好？等畢業了再分手，你和她去別的城市，我見不到就不那麼難受了……”韓岩想笑自己，剛才還說要先分手，真正要抉擇的時候，卻卑微地祈求苟延殘喘的期限……
    肖揚突然在韓岩最脆弱的地方狠狠地捏了一把，疼得他幾乎要縮成一團。
    “疼不疼？”肖揚明知故問。擦，好你個韓岩，還準備當舍身成全別人的大人物？
    “混蛋，捏你那兒你試試啊！”韓岩咬牙切齒地說，這是要謀殺的節奏啊！
    “下次還敢亂說就廢掉你！”肖揚警告道。“不是說好不分手嗎……”
    “是你要選她的！”韓岩捶他，“你要跟別人好哪有我的容身之地！要我和別人分享，沒門！”
    “你這麼自私就對了！”肖揚又開始咬他的耳朵，“我跟別人好你就要搶回來啊！遇神殺神遇魔除魔，別輕易就放手啊！你總是這麼消極，怎麼麵對未來？還怎麼談一輩子？”
    “我自卑！我沒覺得自己有那麼大能耐……”
    “人都被你掰彎了還沒能耐，你還想逆天啊？”肖揚扶額。
    “哼～～”韓岩嘟著嘴無話可說，能掰彎肖揚，算是他活了17年做過的最厲害的事了。
    “小岩，我再說一次給你聽！”肖揚捏起韓岩的下巴，“我肖揚以人格發誓，絕對不會背叛你！”
    韓岩能做的，就是很應景的躲進肖揚懷裏。不需要其他行動和表示，所有都已經給了他，現在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就好。。。。。。這樣平靜的日子不知還能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