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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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些人會覺得十八梅莊很漂亮,但你要知道,它是屬於惡鬼族的。但有必要說一下,雖然梅花開於冬季,可在十八梅莊一年四季都盛開是因為十八梅莊地下麵埋著所有死去的族人,所以過度陰寒而地表麵的梅花一年四季常開。不要把這個地方想的太美好。
“蒲布是你殺的吧。”陳濫觴說。“以後這件事,我會和你慢慢算清楚。”
惡鬼族的首領是陳家,而陳悱惻一直都不曾醒過來。身為陳悱惻的管家陳濫觴有必要站出來替陳悱惻管理惡鬼族。
在客廳,陳濫觴喝著茶,旁邊是花效,陳悱惻的阿姨。
很大的一個宅子,幹幹淨淨,並且絲毫沒有一點吵鬧的聲音。
花效看著若無其事的陳濫觴,有所氣憤的道:“把戒指給我。”
“戒指是夫人給悱惻的,你並沒資格去戴它。”陳濫觴放下茶杯,一個十足沉穩的人。“並且再說一遍十年前就和你說過的,我放在十八梅莊了。”
花效和陳濫觴的爭吵已經是很多年的事了,她知道陳濫觴真的把戒指放在十八梅莊了,但是一直都無法拿到,所以每次問陳濫觴要戒指都是一件頭疼的事。
陳悱惻的母親叫花裳,和花效都是蝴蝶靈族的人。花裳嫁到惡鬼族的時候帶上了花效,她們都是花字那一輩份的,所以花效的原名叫蘇效。而蝴蝶靈族的那枚戒指叫紫色蝴蝶花,是一朵花上停留了一隻蝴蝶,整個戒指都是紫色的,它也是蝴蝶靈族的象征。
“你把這枚戒指和悱惻一並放在十八梅莊,有意義嗎?你從來沒有認真的去找辦法讓悱惻醒過來,也沒有讓戒指發揮它的用途。為什麼不把戒指交給我?為什麼不用須臾之地救悱惻?”
陳濫觴一把把桌子上茶杯推到地上,啪的一聲。
“我把悱惻帶出來,你敢帶著她去須臾之地交換時間麼?她活著才沒有意義,隻要年謹活著,悱惻活著才有意義。陳府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個定理,你和我一起照顧她生活起居那麼多年,你應該知道的。”
須臾之地是惡鬼族最純淨的地方,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享受它給的待遇。
而十八梅莊雖然是最陰寒的地方,但卻成了陳悱惻和戒指最安全的地方。
“你隻顧惡鬼族,可你從未理會過蝴蝶靈族。你可想過蝴蝶靈族現在是什麼景象麼?”
從陳悱惻沉睡到現在未曾醒來之時,陳濫觴接管了陳家,整個大宅子便顯得更加陰暗,就像陳濫觴這個人一樣。但是,在陳悱惻心裏,陳濫觴一直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她自己的名字也是陳濫觴取的。而花效卻不喜歡陳濫觴,因為戒指,可陳濫觴知道,隻要蝴蝶靈族的入口不打開,那麼蝴蝶靈族就是安全的。
陳濫觴不再與花效交談,起身就進入內堂。
但在走之前,陳濫觴說:“我不知道蝴蝶靈族是什麼景象,但我知道現在蝴蝶靈族處於現在的狀態,那就不會出事。到現在我還是那句話,戒指在悱惻手上,一同在十八梅莊。我沒有攔著你去拿。”
其實每個人都有不能解釋的話。
在惡鬼族,陳悱惻一直都是一個焦點,因為父母和兄長被大火燒死。所以,在很小的時候她就在陳濫觴的指引下學了很多東西,讀書認字,練習書法,進廚做菜。可是她也知道對她好的阿姨不喜歡陳濫觴,她隻是沒做聲。死去的父母和兄長一直都是她的夢,但是陳濫觴和花效都無法去挽留他們。
陳悱惻解釋不了她為什麼會喜歡兩個兄長,其實她不知道,兄長是真的對她好,溫暖而厚實的手掌裏都會有一顆糖,所以她才特別的喜歡。而陳濫觴,有些話不是解釋不了,而是不能去解釋。
十年前,他用陳悱惻的名字和安須臾做了兩年的同學。所有同學都以為他叫陳悱惻,花效來找他要戒指,花效知道他叫陳濫觴,用陳悱惻的名字做幌子。洛不朽知道安須臾和倒吊人簽過契約,還知道他抽中過塔羅牌裏的戀人牌,陳濫觴和安須臾做同學因為他和洛不朽一樣。但陳濫觴不知道的事是戀人這張牌是洛不朽幫安須臾抽的。所以,陳濫觴不能和安須臾解釋從高三一開學就消失了的事。
洛不朽是魔術師的實體,還有一張陳濫觴一直想要的魔術師牌。
陳濫觴玩了一個一點都不好玩的遊戲,因為安須臾像陳悱惻的兄長,從外貌到性格。但不得不玩兒還是是因為安須臾,因為他和倒吊人簽了契約,或許他可以幫陳悱惻。
在和花效結束談話之後,陳濫觴去了十八梅莊。陳悱惻及父母、兄長都被放在最前麵,每次陳濫觴去的時候雖然知道逃避是沒有用的,但是很多東西他都沒有辦法去解決。
“對不起!”
夏緒不知道安須臾是真的不記得這十年是怎麼度過的還是假不知道,反正她是被安須臾問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十八梅莊和須臾之地在哪裏?陳悱惻去哪兒了?蒲布是不是出意外了?
“我媽等我回家看連續劇呢!”夏緒拍了一下寧青的肩膀,快速的站起來。“走。”
寧青一把拉住夏緒。“你不是孤兒麼姐姐,安啦安啦,你坐下,我來解釋。”
BIBIBI,BALABALABALA。寧青講了一個又有邏輯性又好聽的故事,來闡述了十八梅莊和須臾之地在哪裏,陳悱惻去哪兒了,蒲布是不是出問題了等等問題。夏緒投出了佩服的眼光,還豎起了大手指。
“你還真當我傻啊。上高一的時候,陳悱惻瞎編的故事更有邏輯性,而且還更生動。”安須臾雖然這樣說,但當時的陳悱惻所說的每一句話當時的他都真的信了。
“哎呀,這不是兩點半了嗎,我該回去吃藥了,我不能放棄治療。”寧青扶起夏緒。“藥不能停,病依舊得治。我和姐姐去幫文子信買藥了,再見!”
一回去就看見文子信在看電視劇,茶幾上還放著一桶沒收拾的方便麵。
舊弄堂裏唯一好的就是能聽見很多的婆媳劇,文子信從那些阿姨桑嘴裏找了一部收視率老高的電視劇看。婆婆不喜歡兒子的初戀啦,就替兒子找了一閨女,艾瑪,閨女進門兒以後婆婆就覺得還是兒子那初戀比較好,然後婆媳各種不爽,兒子在中間成了冤大頭。
夏緒從冰箱裏拿出一聽可樂,站在電視機旁邊看了一、兩分鍾。
“嘿,文子信,你什麼時候愛看婆媳劇啦?”
“幫我也拿一聽可樂。”然後夏緒從冰箱裏再拿出一聽可樂,丟給了文子信,文子信喝了一口可樂說:“你不知道,這部婆媳劇有一百多集,一般韓劇都拍不了這麼多。樓下的阿姨說我要是把這部電視劇看完了,她就給你介紹對象。夏緒你一直拖我後腿,我從小處的對象都被你弄泡湯了,所以現在我決定想把你弄出去,我再處對象。”
文子信覺得注意不錯,所以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寧青坐在文子信旁邊,覺得他這是死定了。
“接著說。”夏緒很平淡的說了三個字。
“我已經看了一半了,所以我就幫你先寫了一封情書,等我整部戲看完了,我就給樓下的阿姨拿去,然後讓她轉交給她兒子。”
寧青搶過文子信的可樂,大喝一口說:“你寫的什麼情書,拿來看看。”
然後文子信從口袋裏瀟灑的抽出了一張紙,寧青趴在文子信肩膀上看見情書如此的寫到: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然後寧青以最快的速度讀了出來。
“我網上查的,特適合夏緒你。”
“你傻逼吧文子信。你那點兒小心思誰不知道啊,非得又要我說你。你知不知道你多少歲了?都這麼大了可連一個洛不朽你都搞不定,所以我的事你更搞不定。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這樣。”
夏緒這話一說完,整個房間的氣氛一下就變了。寧青看見不對勁起身就回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