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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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羅牌由二十二張大阿卡那牌和五十六張小阿卡那牌組成。
大阿卡那牌中的第一張是愚者,牌號‘零’。這張牌並沒有特別的順序定位,並不在一至二十一的順序之中,是比較特殊的牌。之所以為‘零’,是因為也可以說它乃一切的開端或者終結。
接著是魔術師,牌號‘壹’,寓意創造。魔術師腳底下為玫瑰和百合,表示人類的動機,反映神的意誌,指揮天地。玫瑰代表生,百合代表死亡。
在魔術師後麵的一張牌是女祭司,寓意智慧。雙手握著塔羅牌,前途將有所變化的預言,對每個人的命運做出更好的決定。但貪心、自尊心強與能力成正比。
除魔術師和女祭司有實體,其餘牌紙則無。
而不受女祭司用塔羅牌預測命運而做出決定的有三個種族,一個是惡鬼族,一個是蝴蝶靈族,還有一個是在“Undertaker”工作的人。
雖然女祭司拿著塔羅牌,但是兩副牌卻是殘缺的。缺的那幾張牌,不知遺失在哪裏。在女祭司每一次的預測裏,都提防著惡鬼族和蝴蝶靈族,而在很久以前作為實體的魔術師就已下落不明,並且愚者這張牌已遺失,再也無法終結眼前的一切,然後讓魔術師拿著愚者這張牌去創造一切的新開端。
在女祭司眼裏,惡鬼族可怕的地方不是他們的外表,而是他們擁有須臾之地和十八梅莊這兩個地方。惡鬼族有須臾之地和十八梅莊,則蝴蝶靈族有一枚戒指,叫紫色蝴蝶花。但雖如此,現在不僅魔術師下落不明,連同整個蝴蝶靈族的人都不知遷移去了哪兒。紫色蝴蝶花這枚戒指就和殘缺的幾張塔羅牌一樣,不知遺失在這個世界的哪個角落。所以,女祭司暫且隻畏懼的是惡鬼族。
拋開兩個種族,“Undertaker”工作的人則讓女祭司放心很多。他們的工作內容是收取惡鬼族和蝴蝶靈族及塔羅牌實體的人在死亡的一瞬間即將消失的力量。雖然讓女祭司放心,但卻成了惡鬼族和蝴蝶靈族憎恨的對象。
當陳悱惻的阿姨來學校找他時,安須臾覺得陳悱惻身上多了幾絲戾氣。
“我叫花效。”陳悱惻阿姨站在安須臾旁邊,友好的打招呼。而安須臾看見陳悱惻臉上有很多和以前相違背的表情。
偌大的操場,兩個人站在中心,夏天的將近八點鍾,隻看見操場中心有兩個黑點。安須臾知道,那是陳悱惻和他阿姨花效。
不過,現在姓花的人似乎不是很多。
安須臾看了一小會兒操場,然後進了教室。今天藏獒沒有來點到,所以大家也有一點任意妄為,沒有逃課去上網的人坐在位置上如同死屍。
晚自習沒過一半,安須臾在窗戶邊看見操場上有三三兩兩的人朝著陳悱惻和花效跑去。然後撲騰一下站起來,所有的同學都看向他。蒲布坐在他旁邊,一把將安須臾拉回位置上。
陳悱惻掐著花效的脖子,花效雙腳已經離地,而安須臾看見三三兩兩的人是學校的保安。他從來沒有見過陳悱惻有過這樣的舉動,在他眼裏,雖然陳悱惻有時候很愛耍無賴,但是他一直都是一個外向而溫暖的人。
悱惻,纏綿悱惻。這是陳悱惻的名字由來。雖然有時候安須臾會笑他這名字像一個女生,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他生氣。而安須臾,卻真的像他名字一樣,安靜的時間裏流淌。
陳悱惻對花效說,你想要的東西,去十八梅莊找,它不在我身上。
而別人不知道十八梅莊是什麼地方,陳家上上下下卻知道。花效不是陳家的人,她自然不去不了十八梅莊,如果不顧一切闖進去,那就隻有進口則無出口。
而安須臾一直想不透的是,陳悱惻怎麼會和自己的阿姨動手的。早自習和第一節、第二節課他都沒有去上,一直在寢室裏等陳悱惻。但當陳悱惻進寢室的時候,他還是安須臾,而陳悱惻,他安須臾則需要重新審視。
“教務處怎麼說的?”安須臾問道陳悱惻。
陳悱惻站在安須臾旁邊,年少輕狂形容在他身上一點也不為過,他問安須臾:“你吃過早飯了嗎?”他像以往那樣笑著,不過有點勉強。
就是這樣,安須臾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教務處對陳悱惻處置很嚴重。望著陳悱惻,安須臾說:“你和你阿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阿姨’她在問我放在十八梅莊的東西去哪兒了,我不知道,她又不信,然後拉拉扯扯,學校以為我在對我‘阿姨’動粗。”
那是那年高一的時候陳悱惻給予安須臾的回答,雖然安須臾不是很相信,但是有些事情要到了答案,也不一定是真相。可幸的是,學校教務處對陳悱惻的處置隻是記過,但還在等通知的那幾天,安須臾比陳悱惻本人還要緊張。因為安須臾說,如果陳悱惻是開除學籍的話,那就沒有人再和他一起逃課去網吧了。
後來上高二的時候,那件事差不多大家已經不再提了。
“須臾,幫我補一下數學。”
用蒲布的話來說,安須臾已經成為陳悱惻的媽了。上到考試複習,下到吃飯上廁所,都需要經過安須臾一手打理。同時,陳悱惻也已經成為臨時抱佛腳的人,有事沒事和隔壁寢室的人互相切磋心得。
在周三、周四和周五連續三天的考試中,陳悱惻是享受了皇帝的待遇,一頓早飯就花了十多塊錢,一個七塊錢的漢堡,一瓶兩塊錢的娃哈哈當飲料,一瓶四塊錢的奶茶是配合漢堡吃的,不然一個漢堡是咽不下去的。
然後在周六的早上,肚子餓了,荷包一摸,扁了。
“……”本來想叫安須臾給他借五塊錢的,但是安須臾一大早就去圖書館查資料了。然後順腳抖醒了蒲布。“蒲布,蒲布,嘿~”
蒲布一拳頭錘在陳悱惻的腳上,很不賴煩的問:“幹嘛?喊哥哥幹嘛?”
“來啦,借我五塊錢,須臾回來了就還你。”
蒲布知道陳悱惻臉厚,不借到五塊錢就會一直借,索性讓他自己在校服裏拿。陳悱惻拿著五塊錢就去了隔壁的隔壁寢室,那裏的布局簡直和陳悱惻寢室裏的布局差太遠了,不過隻是打牌而已嘛,就不需要那麼多講究了。
雖然打一塊,但是陳悱惻老緊張老緊張了,因為要是輸了不僅要還蒲布五塊錢,就連中午的午飯錢也沒有了。於是雙手合十,心裏默念加油。
打了兩個多小時,直到安須臾給陳悱惻打電話,陳悱惻才贏了八塊錢,二兩麵錢。心裏好想喝那個可樂,但是安須臾的電話讓他早點回寢室,然後一起去藏獒那裏看成績,再接受藏獒的洗腦與改造。
“陳悱惻,你上把輸了一塊錢,先結賬,再發牌接著打。”
“我是一百的,你有沒有九十九那麼多零錢?”陳悱惻邊說邊假裝拿錢。其實他不想拿贏的麵錢去給上把輸的錢,不然吃飯就差一塊了。
那哥兒們看見陳悱惻要拿一百的給他,讓他找九十九,連忙就說算了,下把一起給。然後洗好牌後就開始發,陳悱惻拿起牌一看,從來就沒看過這麼爛的牌,於是把牌往桌上一扔,就說,哎呀,去吃飯了,好餓,一會兒我在須臾那裏拿一塊錢給你,我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