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上 如果沒有如果 四十一、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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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行簡單的掃了一眼,眼睛斜都不斜:“草莓黃瓜,法式全蛋海綿蛋糕,奶油蘑菇湯,法式煎鵝肝,法式羊鞍扒”,掃到了安生從酒窖裏帶出來的酒,“既然有紅酒了,那就再來道紅酒燉牛肉吧。”
紅酒配紅肉,是法國菜很容易被忽視的基本禮儀,在蘇行不假思索地看著法文菜單點完菜,並且注意到了這一點的時候,不得不說,在座的所有人,除了楚辭跟蘇行自己,都收回了最開始的目光,開始重新省事蘇行了。
“不知道大家的口味就隨便點了一些,你們看看,再添些吧。”蘇行毫不在意,將菜單推到了其他人的麵前。
趙霍今天穿的一副西裝筆挺的樣子,頭發梳得鋥亮:“看來安行平時對法國菜品也有研究啊,好吃的一點一個準。”其實他是想說,這安行應該沒來過帝景吧,怎麼這帝景的招牌法國菜都幾乎被點到了。
“是啊,我平時就喜歡研究這些,自己有時間也會試著做做。”趙霍的話說得確實很有藝術,蘇行也根本沒想著掙紮,直接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有來過帝景麼?”刑天不愧是混hei道的,說話直來直去,趙霍拐著彎沒問出來,那他就直著來好了。
“這次之前確實沒來過。”青市的帝景他是第一次來沒錯。
孫勁笑得一臉和氣:“阿辭這下子是大有口福了吧,阿行這麼懂菜品,還能動手下廚,味道一定不一般吧。”
楚辭臉上是遮不住的喜氣,忍不住要誇誇自己的愛人:“我們組合的三餐基本都是阿行包了,至於味道嘛,可是你們想象不到的好。”
“哎呀,哎呀,看楚辭哥這一臉的幸福樣子,擺明了讓我們嫉妒他嘛!”安生在不安生地叫喚著,一時之間氣氛倒也還算好。
菜也在一道接著一道地上上來,一滴湯汁不小心濺到了襯衫的袖口,棕色的湯汁在白色的衣料上異常分明,蘇行說了一聲,就去去洗手間處理袖口了。
蘇行一走,話題自然而然就又繞回了他的身上。
正坐在楚辭對麵的鄭浩不自主地挑了一下眉:“確定是他了?”
沒有答話,是肯定地點頭肯定,楚辭放下了手裏的餐具:“人都如願帶來給你們看了,怎麼了?”
鄭浩示意安生說話。
“楚辭哥還記得上次你讓我查毒飲料事件的幕後凶手的吧,我的結果足足比安行說的慢了整整八個小時。”
“我不是後來有說過麼,是蘇慎方麵查的。”
“可是按道理結果出來了不是應該直接告訴你或者是經紀人?”安生就準備在這個問題上死磕了。
一直穩著不懂的趙霍也加了句:“就他今天的舉動,絕對不是一般家庭出來的。”說到觀察人,他趙霍認第二,在這青市裏,沒人敢爭第一。
楚辭沉默了,氣度這方麵,阿行確實不遜於他們這裏的任何一個人,甚至隱隱有淩駕的趨勢。
“真是搞不懂你們幾個整天瞎琢磨什麼,想知道直接問不就得了,犯得著在這麼猜這猜那的麼,累不累?”刑天開口永遠是直射球。
鄭浩不客氣地瞥了他一眼:“那你問啊。”
“我問就我問,又不是小媳婦。”
“說誰呢你?”
“對號入座就不能怪我了。”
“你!”
這兩個人也是,見麵總沒個消停,堪比忻雲跟莫清了。
等到蘇行出來的時候,話題早就扯到鄭浩跟刑天身上,兩個人從這吵到那,嘴皮子溜得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真沒看出來,冷麵王一樣的刑天,用話堵人的本領完全一流,不痛不癢的更讓人恨得牙癢癢,鄭浩在他麵前完全禁不起撩撥,蘇行感覺他的頭發都快要被氣得炸開來了。
“安行是S市人對吧,家裏是做什麼的?”倒不像是問問題,而是必須回答的樣子,刑天表情很認真。
誒,好好的怎麼話題轉到自己身上來了,蘇行有點蒙圈,不過身世這種東西是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公眾人物多少要有點被扒的覺悟,不過被扒到的自然不可能是真的。
現在隻要按照設定的背就好了:“家裏是做生意的,無父無母,從小跟著爺爺生活的,嗯,然後上麵還有一個哥哥,很簡單的家庭構造。”
刑天問問題的時候是很直接,而且頗有些理直氣壯的,聽到回答的那一刻就好像失去了語言表達能力,“無父無母”四個字聽到耳朵裏,根本就讓人不好反應。
其實也不單單是他,在問出問題後,幾乎所有人,就包括楚辭,因為一直沒聽過蘇行主動提起過家裏的情況,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沒有理由,沒有機會問,所以都很好奇。
卻在得到答案的那一刻,真的想重來都沒有問過這個問題才好,踏馬的這個話題根本連接都不好接下去好嗎?!
楚辭把手搭上了身邊人的肩,跟以往的占有意味不一樣,頗有遲來的撫慰在裏麵。
不過除了背景之外,別的也不算是虛構,實實在在的是這樣,大家這樣到讓他不過意了,對於父母自己可以說壓根沒有記憶,得到的寵愛也不算少,沒必要對著他擺出這樣的表情。
“不要因為我破壞氣氛啊,沒什麼遺憾的,我都很好的長這麼大了啊。”
趙霍也主動出來打圓場:“來來來,大家幹一杯,咱們這也算是深度了解了,以後安行也是我們自己人了。”
在場的都是人精,該過的還是主動讓過去,於是,愉快碰杯,隻把這個話題當作插曲,就喝下去了,也就忘了。
幾杯酒接著入肚,也同時是打開了話匣子,最近手裏忙著的事,兒時彼此的糗事,就連初戀啊愛情啊什麼都搬上了台麵,好不熱鬧。
蘇行聳聳肩,不知道此刻在座的各位倒是因此多多少少對他有了一絲歉意,在此之後,不管說到什麼,都會很注意的帶住他,彼此的關係倒也在一次次的相處接觸中親密了起來,他的性子向來是別人對他好一分,還回去的隻會多不會少。
不過後來他才真正懂得,朋友,別人的總歸是別人的,跟你關係再好,他也隻是別人的朋友,出了事,避免傷害,有點眼色的話,退出的自然該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