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出黃金籠 第六章 東宮染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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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太子殿下旁邊,委實沒什麼壞處——除了每天和他抬頭不見低頭見、順帶被他騷擾幾遍以外。相反,還有不少好處,比如用膳問題。
太子吃的自然比其他人好些,每次用膳,尺千戶都會著人送些好吃的與她。啊,是不是籠絡她不管,反正是他自己送來的,自己不收豈不是拂了太子殿下麵子?這樣委實不明智。是以,她照單全收,絕無拒絕一說。
再比如各種新鮮玩意兒。有太子一份,必定給她這鄰居也送上一份,見者有份嘛。是這麼說的吧?
玩得好吃得好,逍遙了幾日,就把她的觀察目標頁之徊給忘了。
那一日她想折些早梅回來養著,偶然路過頁之徊的院落,聽見一串行雲流水般的琴音劃過。她駐了足,被那琴音深深吸引。她小時候也曾聽過黎遠撫琴,那般高雅如穀中幽蘭。琴,實是玩褻不得的。世人卻拿它來搏人一笑,實在很委屈它。
這一首,仿佛是《鳳求凰》。
她往裏一瞥,見頁之徊坐在池子邊一塊石頭上,身邊靠著閉目欣賞的凜煙。背後綠柳蔭蔭,早梅簇簇;麵前湖水青青,遊魚團團。當真是副美景佳人的和諧畫卷。
他是鳳,她是凰,般配得很。
想著,她便離開了。全然沒想起當初偶然聽到的尺千戶的吩咐。
這一個誤會,倒是結大了。不過,如今她並沒有在意。
折了幾束往回走,路過尺千戶的太子寢宮,正瞧見他撐著桌子站著,朝著桌麵上看,仿佛挺頭疼的樣子。在頭疼什麼呢?月涼攸不好管人家閑事,便徑自拐進了自家的院門。
不過,想起來,今日已近黃昏,尺千戶真真是沒來騷擾過她。莫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問題倒當真是出了個大問題。
是夜,一行太醫被招進了太子寢宮,當然動靜鬧得並不大。若不是月涼攸就住在隔壁,又恰恰耳朵尖得很,也會給瞞過去。
念著這幾日尺千戶對她好吃好喝好生一番招待,月涼攸便做一做樣子去太子宮探一探病。
正門自然是嚴防死守不讓人進的。但是,守門的都認識月涼攸這個鄰居,放行當然一點問題也沒有。
推門進去,屋內的人都怔了一怔,瞧著這位深夜訪殿下之人。
“太子殿下如何了?”她毫不怯地問道。
眾人皆不搭理她,回身去做自己的事,遞水的遞水,診脈的診脈,擦汗的擦汗,仿佛這屋子裏根本不存在月涼攸這一號人。
月涼攸也不生氣,想來這幫太醫都是些老學究,擺慣了架子的,不理她便不理罷。自己此番夜訪本也不那麼合適,想著便要退出房去。
誰想被眾太醫圍著的尺千戶卻幽幽地開了口:“你們都出去吧,叫月姑娘過來。”
眾太醫不敢違拗尺千戶,便乖乖地退了出去在門口候著。月涼攸施施然近前。尺千戶靠在榻上,麵色發青,緊緊地閉著眼睛,唇色發黑。
“你這是。。。。。。中了毒?”月涼攸活了這一兩千年,醫術雖沒學好,這一點還是瞧得出來的。
尺千戶點一點頭,輕聲道:“你瞧一瞧桌子上那龜符,不要碰。”
龜符?月涼攸走去低頭細細瞧著桌子上那銅鑄的龜符,倒沒什麼不一樣。龜符是兵符,是兵權的象征,對於將軍與帝王而言非常重要,一般都是隨身攜帶的。方才尺千戶教她不要碰這龜符,難道說這龜符上有毒?
想著她回過去看尺千戶,他閉了閉眼睛,顯然已經撐不了多久:“這兵符是我從凜複那拿來的,不曾想竟是個假的。涼攸,可否幫我一個忙?”
果然,尺千戶犯險入將軍府不會隻為了個凜煙。還有更重要的目的——兵符。偷兵符倒也不是為了操縱文澤國的軍隊,不過為了讓凜複失一失威信麵子,打的是一個持久戰。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月涼攸也不便拒絕,便點頭道:“你說。”
“我有一計,不過需要你涉一些險。。。。。。”說著,示意月涼攸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