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伊始的果實——真誠 NO.4 初秋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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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文靜公園內,零零散散的人群紛紛散去,恐是家中有親人的等待吧。但她二人卻是由兩個孤單的人緊緊依偎成一個簡單的家。舒曉左手牽著一個小孩,“現在我領養了你,以後跟我過吧。將之前的名字舍棄,以後你就叫舒影。”小孩的目光未有一絲波動,一如以往的深邃。【小光,阿姨在這世上找到了你的影子了呢。小光,你的影子將會代替你,所以小光,要好好的陪著姐姐。姐姐,我接下來做的事情希望你能原諒我,姐姐......】
視線回到一天前————————————
“吱呀——”舒曉推開破敗的院門,院子原本歡樂的笑聲戛然而止,一雙雙靈動的眼眸為他們身上灰色的格調增添了一抹亮色。
“你是誰呀?來找誰的?”一個年級略大的女孩,雙手揉搓著衣角,局促不安的問著舒曉。
“你們好,我是來找院長奶奶的,可以幫我叫下她嗎?”舒曉友好的向這些小蘿卜頭解釋著。話音未落,一串串的疑問聲從小蘿卜頭們中間傳開了。這時,舒曉的目光被角落中的一個黑色身影吸引。他不像一般小孩那般靈動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對世界的好奇亦或是失望,他隻是一個人呆在一個地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目光隻是駐足在一個地方,仿佛早與這世界脫軌了。舒曉就這樣一直看著那個令她想要探知的小男孩。
“曉曉,你回來了啊!”一聲蒼老的嗓音將沉思中的舒曉拉了回來,“院長奶奶,我回來了!”舒曉一回頭便看到了,當年撫養她和舒宇的婦人早已白發蒼蒼,脊背彎垮了腰際,美貌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慈祥鋪滿麵容。“曉曉,曉曉,長成大姑娘了,我都快不認識了。哎?小宇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這小丫頭該不是把我忘了吧?......”院長握著舒曉的手,絮絮叨叨,不曾注意到舒曉早已青白的臉色。
“......院長奶奶,姐姐最近挺忙的,抽不出身,我這不是代替姐姐來看您了嗎?”苦澀的味道彌漫在舒曉的心中久久不曾散開。
深怕院長過多的詢問舒宇的情況,舒曉趕緊轉移話題:“院長奶奶,那邊的小孩,他是?”
“他啊......唉~他是個苦命的孩子......”院長奶奶便向舒曉講述了那孩子的身世。
原來,那孩子叫夏賢惗啊。身為一個禁忌的存在,在那樣的家庭裏,姐弟間的不和睦,父母間的爭吵不休,鄰裏間的指指點點,怎能會有這樣天然的氣場?雖然性格有些缺陷,但從種種跡象看來這孩子,不僅僅隻是這樣吧,謎底還是由自己來解開最好,舒曉如是思考著:“院長奶奶,我想領養他!”
“可......”“院長奶奶,別擔心”,舒曉打斷了院長奶奶的勸說,“院長奶奶,我隻想領養他,還有我希望能幫到院長奶奶您,雖然我得力量很小,但還是希望能盡到自己的一份力。院長奶奶,您就答應我吧,我看那孩子跟我還是蠻合拍的。”院長奶奶頂不住舒曉的糖衣炮彈,隻得繳械投降,“好好好,隻要那孩子自己願意跟你走,我就給你辦理領養手續,這下行了吧?”“嗯!院長奶奶最好了!”舒曉滿意的點點頭,說著身體向角落裏的夏賢惗移動。
“你好!我叫舒曉。”舒曉蹲下身體,眼睛注視著他,伸出食指輕微的戳著前方的夏賢惗,做著自我介紹。
夏賢惗本來坐在一旁低著頭發著呆,按照以往的情形,這個時間段是沒有人會來和他交流的,唯有等到吃飯的時候,院長奶奶找不到人的時候,他才會出現在大家麵前。而今天正發呆之餘,卻有一道陰影遮擋了他吸收陽光的通道,隻得抬頭看看製造這一狀況的罪魁禍首是誰。引入眼簾的一女子,隻是因她蹲下了身體減少了自己抬頭致使脖子勞累的負擔,很平和地看著她的眼睛。
舒曉同樣也看著他的眼睛,仿佛從中讀出了【為什麼會過來和我打招呼?】的疑問,便開始向他解釋:“你叫夏賢惗,對吧?”肯定的語調,舒曉從他的眼神中可以得知他能明白自己說的話語,不等他點頭便繼續說:“其實呢,我是從院長奶奶那裏打聽到你的名字,我想領養你,院長奶奶說了,隻要你同意了,她沒什麼意見。是準備在這裏呆到18歲在出去,還是現在就跟我走。選擇權在你自己手上,你考慮考慮吧。”因為蹲著難受,舒曉不顧地上的粉塵幹脆坐在地上了,靜靜的等著夏賢惗。
夏賢惗聽到有機會可以不用再呆在孤兒院,但還是不太相信舒曉,畢竟對於第一次見麵的對象,人們習慣將他們歸類於陌生人。夏賢惗靜靜的思考、計算著,若是跟隨舒曉離開孤兒院,那麼之後的生活可能就隻能呆在舒曉的視線範圍內,但還有一可能性便是離開後找機會脫離舒曉。夏賢惗看著肉肉的雙臂決定放棄第二種可能性。若是在這裏呆到18歲,自己還真是沒那種耐心。還是再看看吧,想著想著,夏賢惗又發呆了。
在院長奶奶的視覺看來,一大一小二人非常和諧的探討夏賢惗小朋友的去留問題,實質上是舒曉說、夏賢惗聽,現在二人處於完全沉默狀態。院長奶奶可不管實際情況,直接轉身離開了。
“喂,你突然要領養我,有什麼目的?”這時,舒曉耳邊傳來了沙啞卻又不是軟糯的男孩獨有的嗓音。舒曉用手想撫上男孩的頭,卻被逃開了,可惜的隻得收回手,“沒什麼理由,隻是覺得我們挺有緣的,我看你挺順眼的,正好你也有想離開的想法吧......”【不然不可能這般人未老心已老的一副頹廢樣了】,“我這還算是幫了你呢,你要感謝我。”舒曉一臉無賴的逗弄著小不點,奈何人家不理她。夏賢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理會後麵的叫喊,【該是時候吃飯了。】夏賢惗滿足的想著。
“院長奶奶,他答應了,所以您答應幫我的,可不要食言啊!”院長奶奶手指一伸在舒曉的腦門上一彈,“知道了,奶奶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們的事食言過?喏,我早就辦好了,要好好照顧他,知道嗎?”院長囑咐道,向夏賢惗招手,“小惗,這是以後和你一起生活的舒曉姐姐。”拉著夏賢惗,介紹一番。
舒曉突然出手一捏夏賢惗嫩嫩的臉蛋,“小不點,以後跟我過,就得聽我的知道嗎?”“行了,曉曉,別欺負他,小惗啊~如果舒曉欺負你,你就打電話告訴我......”絮絮叨叨的三人一直聊到了傍晚。
“院長奶奶,我們就先回去了,您要保重身體啊!您別擔心,我會好好照顧小惗的。”說著舒曉便帶著夏賢惗回家了。
“小惗,先去浴室洗澡吧,衣服什麼的我待會回拿給你。”舒曉鬆開一直拉著的夏賢惗,將行李扔在了沙發上,溫柔的敘述著。回答舒曉的是夏賢惗的頭輕微的點了點,隨即進了浴室。
當夏賢惗出來之後,鼻尖傳來廚房的陣陣米飯香,肚子便‘咕嚕咕嚕’的唱起了空城計。“你已經出來了啊,餓了吧,快去洗洗手趕緊來吃飯。”舒曉端著一盤水煮牛肉剛出來,看見夏賢惗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招呼著他過來吃飯。
“今天時間不早了,就先將就一下穿女裝吧,明天再帶你去買衣服。你就睡這吧,我睡沙發。OK,就這樣吧,晚安了。”舒曉安頓好夏賢惗,便拿著衣服去洗澡了。
清晨一早,夏賢惗睜開惺忪睡眼,看著陌生的天花板,一陣回憶襲來,這才想起昨天自己已經是跟舒曉一起回來的。坐起身子,看著仍很累而睡覺的舒曉,便穿好衣服輕手輕腳的去洗漱了。
夏賢惗洗漱完看著時間剛剛好,便鑽進廚房做早餐,小小的身子擺出一副大人模樣,要是舒曉看到了定會將他摟在懷中好好‘疼愛’[疼愛=蹂躪]一番。夏賢惗站在一張小板凳上,小手握著鍋鏟煎了兩顆蛋,從冰箱裏找出兩根火腿將其切片,分別放置兩顆蛋上,在此期間兩杯牛奶早已溫好。夏賢惗看著自己的手藝不由的現出了一絲微笑。其實夏賢惗並不會廚藝,有的也隻是在孤兒院時看的一些書本和電視上的廚藝節目,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下廚呢,看來夏賢惗的能力還真是冰山一角呢。
“起來,吃早飯。”本來很是冷淡的話語,在身為小孩子的夏賢惗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一反冷漠,反而更顯可愛軟糯。“誰啊!竟敢打擾老娘睡覺!要是讓我知道了,我就......”舒曉這時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說不出話了,隻得嘿嘿嘿的傻笑。
“起來,吃飯。”夏賢惗又重複了一遍。“知道了,我先漱口。你自己先吃吧,我一會就來。”舒曉便急急忙忙的收拾自己去了。夏賢惗吃完早飯,坐在一旁看著一邊正往自己嘴裏塞早餐一邊還要努力和自己說話的舒曉,“你稀飯什麼樣的衣服?算咯,還是到時候在商場看吧。”急忙灌下一杯牛奶,“我好了,走吧。”說著舒曉拉著夏賢惗便出門了。
兩個以往不相識的人,卻在這一年的秋天相遇了。是人?還是其他?事實的真相還未顯露,冰山一角的冰屑是否是線索?事情究竟會往哪種程度發展呢?請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