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些僵屍？”
    “嗬，”唐明的嘴角揚起一絲諷刺，紅眸越發幽深：“對我來說，控製幾隻黑僵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夏紀滿腹疑問：“如果你真要殺死我的話。”
    “不知道，可能是我無聊。反正我又不能真正殺死你，與其看你渾渾噩噩的被我耍著玩，還不如看你整天擔心受怕的可憐樣。”
    夏紀扶額，這人，也太惡趣味了吧！心裏冒出一股怒氣，夏紀咬牙切齒地罵著：“我真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他媽的怎麼回事！”
    “我也想知道。失去了生命並不可怕，失去了靈魂才是真正的泯滅。”唐明開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
    “你和‘他’有什麼交易？比如說黑色契約什麼的，總覺得你這種人，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紅眸一閃，唐明沉著臉，冷聲道：“這是我的私事。”
    那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固執到可怕。
    傷痕已愈結成疤，烙在心頭，碰不得，碰不得，一碰，便要再次經曆滴血成傷的痛苦。
    夏紀低頭，略微思量了片刻：“你說的對，我們是同類。”
    唐明忽而笑了，抑鬱的神情終得到片刻的緩解：“我隻是很好奇，你最終會變成什麼模樣？又或者是，‘他’希望你變成何種模樣？”
    “以後還會有嗎？”夏紀捏著手中的易拉罐：“比如，昨晚那些僵屍……”
    唐明挑眉，有些調皮的眨了下眼睛：“看我的心情。”
    夏紀長長呼了一口氣，喝下最後一口啤酒：“我該走了。”
    “不留下來？”唐明拉低毛毯，露出精瘦的胸膛：“我可從未讓性伴侶們失望。”
    夏紀有意氣他：“包括蔣先生嗎？”
    看著那人方才還滿是引誘的臉瞬間變了顏色，夏紀的心情好了一點，他得意的抿著嘴笑，轉身走了。
    “一路走好。”
    都到門口了，夏紀一直緊繃的心終於可鬆懈了下來，身後幽幽傳來這句話。
    得，這下該做好半路遇上怪物啊、僵屍啊等等一切違反自然法則存在的生物的準備了。
    一開門就對上一雙滿含著幽怨的眼睛，夏紀極其尷尬的“嗬嗬”笑了兩聲。
    蔣言抱著膝蓋，像是一隻被主人遺棄的小狗，可憐兮兮的坐在隔壁的門邊，眼睛濕漉漉的，看著夏紀。
    球球趴在主人腳邊，腦袋擱在蔣言的鞋上，也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對著夏紀。
    這一人一狗身上發散出的強大的怨氣，可不是常人能招架的了的。
    夏紀走了幾步，想了想，還是轉身，解釋道：“雖然我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我還是想說，我和他，什麼也沒有。”
    蔣言抬頭，眼睛紅紅的，看來是哭過了：“謝謝。”
    夏紀還想說些什麼，想到這是別人的私事，他這個不明情況的外人不適合插手，對著蔣言友好的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