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之蒼龍 下之海蛟 二二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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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跨到任已經滿四天。
這四天我一直度日如年。
與天跨的一席對話更證實了我之前的焦慮。
但苦苦追憶,連當時我被囚禁看守的士兵都一一過濾了卻依然無果。
這幾天,我去看過一次池田。
那是晚上,因為連日的焦慮不安讓我想外出散心,當時卻想到了池田,便跨上穹霄直去故居。
然剛到田邊,便遠遠的聽到玉葉與池田的吵架聲。
好奇驅使,我沒推門而入,而是牆外偷聽。
“我哪點不如那小子?!”池田吼道。
“我倒想反問你!你哪點比得上他?起先看你第一眼我就覺得別扭!他還當你朋友呢!你卻叫他小子!”
“我處處比他強!叫他小子已經收斂了!”
“收什麼臉?你還收屁股!他能以一個讀書人的身份卻彎下身子來無怨無悔做農田雜貨,你能嗎?
“他能為了照料田地起早貪黑,你能嗎?
“他能為了做完活磨得兩隻手都爛了水泡,你能嗎?
“他能辛苦的一邊繼續幫我家做活卻又一邊包下了這塊荒地蓋起房子,你能嗎?
“他能…………”玉葉這樣羅列著我都沒注意過的許多優點,池田卻一句也反駁不上來。
“你還說什麼收臉,我看你根本就沒要過臉!說話都不知道要臉麵!要不是阿明他說讓你住在這裏,我早就轟你出去了!明天你去把門前的地耙好了!我們這裏不需要養活成天隻知道抱怨的閑人!”
玉葉甩門而出,我和穹霄先一步上了房頂,借著夜色,玉葉並沒發現我們。
她邊走邊似乎還不解氣,氣呼呼的用力踢著一塊小石子走。
看著她的背影,我忍俊不禁。
目送著玉葉進了家門,我便推門而入。
池田一見是我,立刻罵道,“騙子!說什麼可以讓我曆練!卻把我放到一群土包子裏讓我做農活!我看你是嫉妒我被那麒麟看錯了!”
“說話最好注意點,現在你的體內可還有他的耳目。”
池田猛地閉了嘴,“一旦我回到了王位,我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他狠狠道。
“等你有了那個能力吧!”我譏笑道。
“現在就有了……隻要我對外人一說你是海客的身份,你立刻就……”
“嗬!你說啊!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現在可有一幫人在虎視眈眈的等著殺你,還有一幫妖怪等著你露出原型。我身份一曝露,你以為你也能活得成?”
池田瞪著我說不出半句話,我哈哈大笑著走了出去,騎上穹霄,回了府中。
這幾天,我都見貴黎以後就遊走在市井之中,也結識了不少庶民。
間或登過天跨府。
天跨為人正派,並不會貪圖金銀,我便時常攜帶一些街頭小吃,或是幾壺美酒,一包上等的茶葉等,和他拉攏關係。
他似乎很是受用這一手,而且他為人也很靈活,因此也登過我的門次數不少。
至於新任另一人——流木易,則幾乎天天纏在我的身邊。
他為人膽小卻很開朗,對周圍其他人都不敢主動上前結交。
唯獨見我和他年齡相仿,我又對他態度隨和,還時常以兄弟相稱,並沒有對他擺甚官架子,便纏著我,時不時還效仿我。
私下他曾經怯怯的問我,可否高攀以後無人的時候稱我為大哥,我當場便笑著應了,並謝他看得起我。
我心頭的還有一塊心病,便是不知何故已經在益州不動任何聲色呆了一月有餘的恭州國塚宰卿翎。
我曾誣陷過他,因此開始通過各種渠道搜集相關於他的資料與傳聞。
結果卻是我異常吃驚的,讓我不得不對他進行防範。
他這般不動聲色更讓我懼他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