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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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跟在斯內普身後,兩個人之間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是的,的確說不介意,但是無論是哈利還是斯內普都沒有麵對那件事的心理準備。哈利看著斯內普不算挺拔的背影,聯想到他全年黑色的套裝,仿佛那是他代名詞,雙手因為做魔藥的緣故十分精準和有力,羅馬式的鷹鉤鼻讓他看起來更為嚴肅,緊皺的眉頭讓他給人不會笑的感覺,雖然自己的確沒有見他笑過。
“碰!”哈利的額頭撞到了斯內普突然停下的背。
“well,看看,我們的救世主大人似乎有什麼事比麵對他的老教授還要重要。”斯內普是在是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心情去麵對他,他是莉莉的孩子,是莉莉用生命來換取的延續,是那個讓自己怨恨的波特的孩子,是鄧布利多的黃金男孩,更是魔法界的救世主,還是因自己錯誤而受到傷害的孩子。但不可否認的,自己是真的將他放在心上,無論是愛是恨,他都在自己的心裏占據著離內心最近的位置。
“嗯~不,斯內普教授,請不要誤會,您是我最敬重的教授。”哈利揉著鼻子,眼紅紅的看向斯內普,讓斯內普想起那天的哈利也是這樣眼睛紅紅的,有種令人淩虐的快感。甩了甩頭把腦中的畫麵,從他越發蒼白的臉色不難看去他正在熟練地運用起大腦封閉術。“可是,容我提醒一句,您不請我到裏麵去嗎?”哈利繼續道。
“進來,波特。我以為你有足夠的理智,不要導致你可憐的魔藥教授有種謀殺救世主的感覺。”斯內普將地窖的門打開後緊盯著哈利,惡狠狠地說道,即轉身就進門,根本沒有管哈利究竟有沒有跟著。
哈利已經對斯內普的態度習以為常,不說什麼就跟著斯內普進了地窖。哈利眼睛環顧著這個休息室,根本沒有學生形容的那麼恐怖,沒有將學生煮成魔藥的超大坩堝,更沒有貯存器官的透明的瓶子。較外麵低的氣溫是為了保存魔藥,部分的魔藥材料要在陰冷的環境裏才可以存儲得更好,保存新鮮度。本來就陰暗的房子因為窗簾的遮掩顯得更加陰森,一進門看到的沙發也是陰沉的暗色調,看上去不柔軟的質感昭示著主人的忽視。這些都將休息室裝點得更加陰沉,再加上斯內普又是不愛外出的主,膚色蒼白,難免被人誤以為是吸血鬼。
“坐。”斯內普在哈利一進門就命令道。
哈利也沒有跟斯內普客氣,一股地坐在那套沙發上,無比的自然,然後用無辜的眼神卡著斯內普,微微側著頭,看起來有些疑惑的意味,哈利整個人顯得可愛。然後抽出他的專屬的魔杖,點了點麵前的矮桌,兩杯熱飲出現在桌上,一杯當然是專屬於哈利的牛奶,雖然他不會喝但是暖暖手還是可以的,另一杯自然是專門給斯內普準備的紅茶,畢竟咖啡喝多了始終不好。
斯內普沒有對哈利的行為說些什麼,因為他注意到哈利的魔杖已經不是那支冬青木,鳳凰羽毛,十一英寸長,彰示新生堅忍的生命,柔韌的魔杖。而是一支斯內普沒見過的魔杖,玉質的杖身散發出柔柔的白光,上麵雕刻著奇異的魔法生物,雖然沒用見過,卻能在外漏的部分感覺到迫人的氣勢,超過十三英寸的長度握在男孩的手上,把男孩的手襯托得更加的纖細。
“這是……”斯內普好像沒法接受這個事實,魔杖是巫師的半身,怎麼可以更換。未知的危險令斯內普緊繃著身體,目光更是沒有從哈利的手上移開半分,聲音顯得更加的深沉。“你究竟是誰,波特究竟在哪?”
“教授,您沒必要這麼緊張。這魔杖從設計到製作都是我自己動的手,是我自己為自己量身定做的,我看著它誕生,賦予它生命的意義,這是專屬於我的魔杖。”哈利根本沒有被斯內普的警惕影響到,依然很輕鬆地背靠著沙發,慵懶地握著牛奶。
“哈利波特,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幹什麼,魔杖是你說換就換的嗎?等哪天自己害死了你自己的時候可別指望用人給你收/屍啊。”顯然斯內普對哈利的不以為然感到憤怒,這崽子是想把自己害死嗎,這麼危險的行為是他該做的嗎?這個該死的波特家的小崽子根本就是在浪費莉莉為他積攢的生命。
“教授,其實您沒必要這樣,我都知道。”哈利放下手裏的牛奶,擺正了身子,仿佛讓他看起來更嚴肅,“我知道鄧布利多的計劃,我知道您的保護,我也知道馬爾福的陰謀,更知道伏地魔還沒死,因為您手臂上的標記。你看,我所知道的比您想象的多得多。您沒必要再將自己掩飾起來,用一幅恨不得我不存在的臉色,卻又在做著保護我的工作,不必為了母親,她不會高興的,身為您的朋友,她希望您過的開心,你應該為自己而活!”
“你……”斯內普此刻用震驚已不足以形容,這個波特家的小崽子竟然知道了這些,他迅速從袖口抽出魔杖,戰爭的習慣還很好地跟著他,“難道你不覺得應該向你的老教授解釋一下你的新魔杖嗎?我們的救世主,黃金男孩--哈利波特。”
反觀哈利還是一副無所謂的姿態,根本不在意自己自己被一位魔咒大師的魔杖指著。眼神平靜而深邃,勾得人移不開眼。
“難道……”斯內普難得地露出了震驚的神色,把指著哈利的徒然的魔杖放下。“是失蹤的三年?”雖然是疑問句,語氣卻十分堅定。
“是的,教授。是先生找到了我,教會我很多。”像是想起什麼,哈利的嘴角掀起了一抹可以稱得上溫柔的笑。
“先生?我一直以為,波特家的族譜上並沒有巨怪的血統,隨便跟陌生人走,還是你以為你還是一個3歲,隻用糖果就可以被勾走的蠢貨。”被哈利完全的格蘭芬多式的愚蠢激怒的蛇王終於不吝嗇他的毒液,全往哈利身上噴去,這樣的場景讓哈利無比懷念呢。
“教授,先生是……”
“碰。”哈利要說的話被突如其來的鳳凰給打斷了,斯內普沒有一次有如此深刻的想要將鄧布利多的鳳凰熬成藥劑的衝動,現在,他無比的想要付諸行動。
福克斯在蛇王無比怨恨的目光中丟下爪上的信就騷包地飛走了,完全沒有理會兩人之間的沉默。
“看來隻能等下次了,我的教授。”哈利站起來,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