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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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想象有人會有第二次機會帶上分院帽,千年來應該隻有我一個吧。當視線被分院帽擋住的瞬間,哈利也卸下眼中的偽裝,隻剩下滿滿的無奈,不是不知道羅恩和赫敏的欣喜,不是不知道鄧布利多的猜忌,更不是不知道“他”的隱忍。可是,無論是選擇忘記,還是選擇放棄,都不可能。
“殿下,很高興能能見到您。”在哈利還在胡思亂想之際,腦中傳來分院帽的聲音,隱隱透著驚喜與敬畏,“為您服務是小分分的榮幸,我的殿下,您想要去哪個學院。”
“不急,我親愛的分院帽先生。我們可以聊聊,畢竟我已經有三年的時間沒有參與學校的活動了,這不正是一次讓我彌補的機會嗎?”或許是分院帽把周圍的視線隔絕,哈利變得隨性,語氣親和,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勢,重新變回了那個溫和的格蘭芬多男孩。
“嗯,殿下,您想知道些什麼呢?我一直都在校長室,你知道的,鄧布利多從不讓其他人接觸到我,也沒有讓人幫我洗澡啊,弄得我隻能終日呆在黑暗的櫃子了,真是討厭。”回想到自己孤獨寂寞的日子,就算是傳承了去千年的分院帽也難免有些哀怨。畢竟千年前,格蘭芬多閣下都不會把自己鎖在衣櫃裏。“不過校長室裏的事情我還是知道些的。”所以身為有智慧的物種,偶爾也是需要抱怨一下的。
“嗯嗯,的確。小分分,我想我們可以來段愉快的談話。”
……
十分鍾
三十分鍾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
整整兩個多小時了,比起哈利的第一次分院還要久,大廳上無論是學生還是教授都已經被慢慢地磨掉了耐性。羅恩更是在座位上撓頭抓腮,同時伸長脖子在等待著結果,雖然說哈利毫無疑問地會回到格蘭芬多,但是過長的分院時間把他原本就不多的耐性磨光了。赫敏在他的身邊不斷的安慰著,但是從她微微顫抖的指尖和斷斷續續的話語了可以看出,赫敏同樣受著煎熬。對於哈利他們有著共同的情感,沒有人願意放棄這段感情,每個人都想知道哈利這三年的蹤跡,如今最好的朋友回歸了,她也快支持不住了,哈利。
“或許我們真的該分院了,小分分。大家都等的不耐煩了。”哈利在他們談論完鄧布利多校長詭異的口味後,毅然選擇中斷話題。畢竟他已經回歸,他,還有很長的時間。
“好吧,殿下。您要經常來校長室來找我哦。斯萊特林!”在分院帽不舍的挽留中隨著最後一聲話音的剛落,哈利的分院儀式終於塵埃落定了。卻讓大廳迎來第二波沉默的回應。
“噢,不!哈利怎麼會被分到斯萊特林,那全都是狡猾的毒蛇,哈利本來就是格蘭芬多的。哈利,不用管分院帽,回來,我們是格蘭芬多。”羅恩顯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最好的摯友此刻分到了自己的仇敵那裏去了,羅恩漲紅著臉,手上的青筋跳動著,像一隻隨時會攻擊的被激怒的狂獸。沒有人在他身邊規勸,因為此時此刻無論是格蘭芬多,還是斯萊特林,亦或是赫奇帕奇與拉文克勞都無法從這個震驚的事實回過神來。隨即爆發出較之前救世主回歸更喧鬧的議論。
“安靜!”鄧布利多的聲音穿透了在座所有人的討論,喧鬧的場景在叫喊下恢複了平靜,但是此事已經如同石頭投入河麵,逐漸向四周擴散開來,換來的隻有片刻的安寧。完全可以想象今晚霍格沃茨的夜空會是多麼的熱鬧,尤其是斯萊特林,一個斯萊特林的救世主,嗬嗬。
哈利向著分院帽行了一個古老的貴族的致敬禮,踏著仿佛丈量過的步伐朝著斯萊特林方向走去,不去理會大廳尷尬的沉默。斯萊特林桌上的學生第一次完全沒有新生入讀的歡喜,以前就算家族間鬥爭得多麼激烈,在學院上,他們一致對外:團結造就無堅不摧。可是,失蹤三年的救世主出現了,重新分院來到了斯萊特林,先不說全然改變的氣質與形象,就單單就五年級卻再次分院這個情況看來,哈利波特的回歸不得不讓人深究。
哈利坐在長桌的末尾,無視斯萊特林的探究,不動如山。
分院儀式結束,鄧布利多教授站了起來。注視著台下的學生,將雙臂展開,在說見到霍格沃茨的學生齊聚一堂讓他感到高興。
“叮”隨著鄧布利多的暗示,長桌四院的長桌上布滿了仍人垂涎的食物。“現在晚宴開始。謝謝大家!”
看著桌上油膩膩的食物,哈利皺了皺精致的眉,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麵前出現了一份清淡的蔬菜意大利麵和一杯牛奶。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拿起牛奶,向著格蘭芬多桌上一直注視著他的羅恩、赫敏及其他朋友敬了敬。像多日不見的老朋友一般自然,卻無再多的舉動,低下頭,專注地吃著食物。
此番舉動引起了關注他的人的驚訝,但是聯想到哈利是四院的繼承者就釋然了,家養小精靈會對繼承者優待是理所當然的。最後大家終於在觀察救世主和填飽肚子做出了抉擇,他們是在是太餓了,眾人在食物麵前恢複了平靜。
斯萊特林長桌,布雷斯、潘西和德拉克始終沒有放下過審視,他們始終不懂一頭衝動魯莽的獅子怎麼能進化成一條蛇。尤其是德拉克,他無法想象哈利波特究竟經曆過什麼,父親究竟知道多少,還有教父他跟這些有沒有關係?一連串的問號出現在德拉克的腦海裏,但從教父的臉色看,他好像不知情,但是……
啊——!一聲尖銳的叫喊將德拉克從沉思中喚醒。
哈利知道是幽靈們的惡作劇,差點沒頭的尼克,正在向格蘭分多的新生們展示他為什麼差點沒頭。
而哈利在等一個人——血人巴羅。
難得地,巴羅沒有嚇斯萊特林的新生,而是飄在了哈利的身邊,哈利向巴羅點點頭,然後看著巴羅,道:“先生說,我能叫你卡爾維諾。”
“當然,哦,歡迎你,斯萊特林的波特,先生還好嗎?”巴羅說道,“親愛的,你知道的,過去的我是那麼地崇敬著他,卻做出讓他失望的事情。我以為他不會原諒我的。”
哈利露出了自出現得第一個笑容,讓他看起來更真實,道:“是的,先生也是這麼說。卡爾維諾,他顯然非常的了解你,更甚於你自己。但是,親愛的,我想,我的先生明顯跟你想象的不一樣,因為他同樣地愛護你,像親人一樣。你們之間的羈絆深得出乎你的想象。”
哈利的聲音在吵鬧的大廳中並沒有太引人注意,除了他身邊的幾個人。幾個人聽到這個波特竟然和巴羅聊得那麼投緣,都是在心裏重新估計起這個波特。而教師席上的老師們也隻是看到了哈利在和巴羅聊天。鄧布利多的眼神已經不能用戒備來形容,斯內普教授眼神裏的憂慮一閃而過,快得讓人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