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雲···我們去醫院吧。”
    他的身子一顫，推著我的肩，看著我。
    “你在說什麼。”
    “湛雲···你到現在還想瞞著我嗎？”我站起來，蹲下，握著他的手。
    “湛雲···”
    ······
    “湛雲，我們去醫院，會好的，”我真誠的看著他的眼睛。
    “楊楊，你不明白，”他將手從我的手中抽出。
    “你這樣子，我怎麼放心。”
    “我要工作了，沒什麼事的話，你先回去吧，”他臉色一變，打開桌上的文件。
    我站起來，看著他，我知道他的脾氣。我剛走到門口，就遇見了lucy。
    “謝謝你，lucy，”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不願意去醫院，或許他是在害怕，但這個世界上，他現在最在乎的是你，我希望你能說服他。”
    我嗎？可是我怎麼會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沒有直接回家，拿起手機，離開蘇衍後，第一次撥電話給他，但他好像很忙的樣子。
    蘇衍並不喜歡喝咖啡，所以我便在和他住過的公寓下麵的小花園裏見麵。
    下午的陽光，帶著溫暖，蘇衍從對麵走來，穿著西裝。
    “林少楊，你終於回頭？”蘇衍額頭冒著細汗。
    “蘇衍，”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睛。
    蘇衍愣了一下，可能是沒見過我認真的樣子，坐下來。
    “蘇衍，他找過你對吧？”我十指交叉，看著遠處兩個小孩嬉戲。
    “林少楊，你找我，就是為了他嗎？”
    我垂眼，轉而看向他，“不然呢？”
    “林少楊，你把我置於何地？”
    “蘇衍，你忘了，我們隻是買賣關係，”我不知哪來的勇氣，說出這句話。
    “買賣嗎？···”蘇衍不相信的看著我。
    “不是嗎？”
    對不起。
    “我愛你，林少楊，難道這也是買賣關係嗎？”他生氣的站起來。
    “我知道···蘇衍，我知道你愛我。”
    “你知道？你···”
    “所以我不愛你，蘇衍，今天我找你就是為了他，所以你明白的，我愛的人是他。”
    所以蘇衍不要再來找我了。
    “哈哈···林少楊，你還真是沒把我置於何地。”
    “所以蘇衍，你能告訴我，你和他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簽訂？”
    “林少楊，你對我不曾有點點的心思。”
    “蘇衍···拋開這些，我們可以做···朋友。”
    太絕情的話我說不出來，如果我們是朋友，也是很好的。
    “哼，林少楊我說過，你手指上的戒指我會讓你摘掉的，你忘了嗎？想知道我和他有什麼簽訂嗎？那我跟我來。”
    我不知道蘇衍話裏的意思是什麼，隻能跟著他走。
    我不知道蘇衍還是不是住在這裏，屋裏的一切都沒有變。我和他一起買的花瓶，按我喜好擺放的家具，我喜歡的顏色，窗簾、桌布、毛絨地毯還是和
    原來的一樣。
    他走進房間，出來時手裏拿著一張紙，遞給我，我接過來，看到他眼裏的得意。
    ······
    “你看林少楊，你愛他？可他愛你嗎？”蘇衍雙手抱胸看著我。
    我知道我的心在抖，但不願意相信紙上的內容。
    “他根本就不愛你，他隻是利用你···”
    “···為了能和蘇氏永久的合作，你看，他把你賣給了我，他根本就不愛你。”
    “他知道自己的病情，才會這麼做的，”我將手中的合約塞回蘇衍的手中。
    “是嗎？那他為什麼自己來找我，和我簽這份合約呢？他直接告訴你不愛你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還想要和蘇氏永久的合作呢？”
    我的腦子有點亂。
    “林少楊···”
    真是這樣嗎？簡湛雲，如果你不愛我，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嗎？我等了你八年。而你說的，你也在等我，你等我難道就是為了
    利用我嗎？
    蘇衍伸手抱住我，我推開他，他看著我，眼裏不明。
    “蘇衍···”我低頭輕輕一笑，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看了他數十秒，轉身要離開。
    “林少楊，你清醒點，這種人難道你還要嗎？”蘇衍拉住我。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可是他的病···”
    “那又怎樣，那是他罪有應得的，他這麼騙你，難道你還要傻傻的回去···”
    “可是我又能怎麼樣，我愛他，我相信他還是愛我的，他這樣我怎麼能離開他，況且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難道你認為我在騙你？”蘇衍失落看著我。
    ······
    “你認為我在騙你···林少楊···你···很好···很好···。”
    “你在這幹什麼？”蘇衍的老媽突然出現。
    “媽，你怎麼來了？”
    “難道我不該來嗎？···”她轉而看向我。
    “···倒是你，怎來這幹什麼，怎麼，你現在找的男人，沒辦法滿足你，來找我們家蘇衍嗎？”
    我沒有生氣，輕輕一笑，“哼，蘇夫人還是看好你家兒子吧，他可還真纏人，你要是晚來一步，看到的可不是這樣子了，蘇衍，咋們玩玩就算了，說什麼愛不愛的，我林少楊可沒對你有這種心思，一點都沒有。”
    蘇衍的老媽看著自己的兒子，我越過她，身後一片靜默。我知道身後的視線一直跟隨者我，帶著失落，或是沮喪或是失望更或者是絕望。
    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出了公寓，心髒的地方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