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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就是這樣,你指望著它來的時候,它總是扭扭捏捏,卻在你對它不報期望的時候,突然從你的背後推你一下,讓你驚慌失措,回頭轉身,又一無所獲,摸不著頭腦。我現在的狀態隻準許我在一個角落獨自發牢騷,傷春悲秋,卻沒有勇氣去捅破那層窗戶紙,盡管,那層窗戶紙如果不是因為我自己的手欠,也不會有人在意過窗戶紙外的世界。席鄴有句話說得倒是沒錯我的確是個不堪稱為“男人”的男人,起碼現在的我算不上。。。
    時光來得快,去得也快。當我還將這件事當做自己人生“分水嶺”的大事時,我已經完全“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好吧,一心徘徊耽門外。。。摸了摸鼻子,我懶懶躺在床上,隻想就這樣“醉生夢死”下去,原來當個“睡美人”也不失為一件快活事兒。
    “林十三。。。林十三。。。”門外匡匡幾聲徹底將我“夢回大唐”的美夢給倒騰沒了,門外的是我們四人寢室中剩下兩位的其中之一,小名忠貞君,這名字取得是他大名的諧音,“宗錚”,名字看上去霸氣側漏,但讀上去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我和肖殊乍聽這名字,再看看這一張黑炭般的臉,感情這娃是來搞笑的把。此人也不可謂不是一個奇葩,下回再耐心給大家講解,現如今,小爺這廂有點急事。
    “來。。。了。。。”無精打采地拖著拖鞋,去把那聒噪的娃放進來,這人三天兩頭丟三落四的毛病,從一開初的不習慣到後麵的漠然,以致現在的認命,果然,人類就是個妙不可言的生物。
    “兄弟,謝啦!!!”進來一頭汗津津,還指望給個美式熊抱,兄弟,你就當行行好,放過我成不?不著痕跡地閃開兩步遠,這娃除了名字和臉極端不配以外,他的行為更是對他名字的一種褻瀆。“行了行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揮揮手一副沒事就滾的架勢,我這個人怎麼說呢,有個優點就是—欺軟怕硬,換句話說,如果席鄴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話,說不定他一個霸王硬上弓,我也就半推半就地從了也說不定。【席鄴:怪我咯~~】
    扯回正題,這個“煤炭臉”極端沒有作為小弟的自覺【人家什麼時候要當你小弟?】永遠都會在最不應該出現的時候出現,比如現在。。。
    “林十三。。。林十三。。。你知道嗎。。。。”沒見過這等缺根筋的,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到底要說什麼,“知道什麼?”忽略掉“煤炭臉”各種不符合他本質的矯揉造作,我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關鍵點。
    “就是我們那個管理係的年輕副教授。。。”嗯嗯嗯,不錯,有關鍵詞出來了,年輕副教授,那不就是死變態,死變態果然按捺不住他禽獸的本性,露出馬腳了吧。在我被席鄴搞得頭昏腦漲的時候,突然前方告捷,來了這麼個清神醒腦的消息,天不亡我啊~幸哉幸哉!
    殊不知我的臉上已經將我內心的極端竊喜全都表露在了臉上,以至於“煤炭臉”看我的眼神都帶著一絲絲惶恐,“林。。十三。。。你能不能別這麼笑,看得我瘮的慌。。。”支支吾吾不成體統,一點男人的樣子都沒有,心裏無端鄙視了一下“煤炭臉”的娘泡,不過沒掛嘴上,八卦還沒聽完,沒道理現在就討伐娛記,聽完了想聽的再過河拆橋這才是八卦人士的本性。
    “繼續。。。你小子說話說一半,找死啊!”虛張聲勢誰不會,“煤炭臉”吃這一套就行了嘛。
    “成成成,我接著說啊。那個副教授那是瀟灑倜儻,風流無雙,堪稱我們係當之無愧的係草,不料,一天風雲突變,我掐指一算。。。”“啪”一本厚厚的《憲法》摔過去,“煤炭臉”“哎喲”一聲,轉頭看過去,喲!肖殊上完課回來了。
    “一屋子宣揚怪力亂神的迷信思想,你們這是要反黨啊~”肖殊斜倚在宿舍門口,眼睛上的反光讓“煤炭臉”心裏拔涼拔涼的,我是在一旁偷笑,肖殊八成在那兒也呆了有一會兒,想高冷地聽聽八卦,當做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實則肖殊也是個人啊,是個人怎麼可能不需要八卦呢?誰料,這“煤炭臉”說了半天,都沒啥實質性的內容,勾得人心癢難耐,肖殊才不得不用《憲法》代替飛踢一砸永絕後患。
    “煤炭臉”的反應我在竊喜之餘,還是有點同情的,那本《憲法》砸到腳都疼,何況砸到頭,不過這樣如果能把“煤炭臉”砸回正常人的世界也不失為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不廢話,“煤炭臉”總算是明白肖殊這一砸背後的用意,趕緊切入正題,當然對於我見死不救連個提醒都不打的行徑用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給予小小的報複,“那位卓副教授今天早上跟一個學生坐著同一輛車子進學校的,我兩隻眼睛看得那可是清清楚楚。”
    “哦~”我和肖殊同時對“煤炭臉”所謂的驚天大秘密表示極端不屑,還以為能聽到什麼呢,這種連三流八卦雜誌都不屑一顧的“八卦”還是省省吧,“得了得了,果然狗嘴裏頭吐不出象牙。”肖殊一句話總結,果然就不應該對這個“煤炭”報什麼期望。
    “‘忠貞’,下回你要是能說些跟你名字一樣讓我們眼前一亮的消息,我們也就不追究你積了一個禮拜襪子不洗了。”我狀似大發慈悲對“煤炭臉”如是說到。“煤炭臉”不僅人長得寒摻,就連生活習慣都讓人對他忍無可忍,我十分懷疑這身“煤炭”是不是也是因為他這種“節水省電”的生活作風倒騰出來的,當然,我沒有去探究的雄心壯誌和超乎成人的忍耐力。不過這在我們當中最大的受害者無非是帶有輕微潔癖的肖殊,對於這麼個“煤炭臉”,肖殊的下限也是越刷越低,人就是這麼個潛能無限的生物。
    “你們聽我說完呀!”“煤炭臉”急了,我和肖殊的反應明顯刺激到了他,他氣呼呼的樣子要不是配在這麼張“黝黑”的臉上,我和肖殊說不定要還有幾分惻隱之心,現在,嗬嗬。
    “你說你說。。。”我耐著性子,“煤炭臉”臉色緩了緩,雖然這膚色要能看到什麼表情我也是蠻不容易的,“那個學生是個男的!”“煤炭臉”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盯著我和肖殊,可惜又讓他失望了,我和肖殊對他的話連白眼都欠奉,‘男的有什麼好八卦的!感情你是耍我?”真不知道“煤炭臉’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這種兄友弟恭的畫麵有什麼值得說道的。
    “不是我耍你,你們都不知道吧,卓教授他是個正兒八經的同誌。。。”似乎覺得後麵兩個字有點難以啟齒,“煤炭臉”扭捏地擠出了這兩個字。同誌這個詞在我這個年代並不算是陌生詞,尤其在周邊一幫女生的各種明裏暗裏的熏陶下,我不可能不懂這個詞並不是當年那個“同誌,你好!”年代的表麵義這麼簡單。
    我和肖殊自然知道這個詞的嚴重性,一時間還真有些傻眼,尤其作為跟卓諶容有過一段不是那麼愉快的“意外”的我而言,渾身上下都覺得不是滋味,同。。。誌。。。這兩個字如果不是發生在卓諶容身上,而是我和。。。。不想不想。。。
    回頭一望,肖殊也是一臉凝重,手裏沒有《憲法》可以做偽裝的肖殊看上去很羸弱,有種被抓包的心虛。“咳。。。”咳嗽兩聲回神,我掩飾好臉上僵硬的表情,不讓“煤炭臉”看出什麼,其實以“煤炭臉”本身的智商,看出什麼本身也是件奇跡。
    “怎麼樣?怎麼樣?你們吃驚了吧?”“煤炭臉”一臉興奮,因為整到我和肖殊感到無比興奮,果然是個傻子!
    “這種事。。。有證據麼?”我斟酌用詞,其實死變態是不是那種人並不重要,我更加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把。“煤炭臉”由不自覺,自顧自說下去,“這種事當然不是空穴來風,我哥原來就是這間學校的,跟那副教授一屆的,那人也是膽子大,公然出櫃,氣得原來器重他的一個老教授掛了他整個學期的課。。。”巴拉巴拉一大堆廢話,我還是撿重點來聽的,重點就是死變態。。。公然。。。出櫃。。。這等於是他同性戀的事實板上釘釘。我不由回想到那天在麵店裏頭的“驚鴻一瞥”,我不禁有些吃癟。
    “對了,那個學生還是我們這個學校的呢!長得很不錯啊~”“煤炭臉”不死不罷休地接著往下講,一點都沒有看人臉色說話的處世之道。這一句句,看似與我無關,但卻又在我心上敲開了一個又一個的小洞,不疼,就是有點空。
    末了,最後一句,才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個人一雙大大的丹鳳眼,笑起來很勾人呢,臉上還有一顆淚痣,嘖嘖嘖,此乃人間尤物啊。。。”
    “啊~”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原來我還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暴露自己真實的性情,“有沒有告訴你,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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