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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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看似與世無爭的容國竟然有如此強勁的實力,王宮之內的確很少看見軍兵巡邏,那是因為王城內機關重重,一個不小心踩錯點就有可能被射成刺蝟,看不見的強弓暗弩遠比拿著刀戟向你揮舞的士兵危險得多。
    侍酒除了酒釀得好意外,最擅長的便是各種機關術,連侍酒都能傷到的機關必不可輕視。看來容廷比想象中要棘手得多。
    “公子可還記得蕭姑娘那家章台的名字?”季折玖尋思著蕭妤傾的身份和幾國交戰的事情已經好一會兒,俊逸瀟灑的字落在紙上,容廷,蕭妤傾,得蕭家女者得天下……采詩知道她的思緒怕是已經陷入瓶頸了,出言在身旁提醒她。
    蕭妤傾是容國最有名的花柳地,醉花蔭。倒是個文雅詩意的名字,季折玖一時之間也想不出有什麼不妥之處。
    采詩無奈地給她泡了杯參茶,讓她放鬆下來,蔥白的指肚在她太陽穴處小心按摩著。“你想啊,醉花蔭,醉暖風,還有你一直吃茶點的醉茗香,拂花買胭脂衣服的醉鏡容和醉錦羅,哪個不是詩意的名兒,哪個不是和莫三公子有關?”
    這話說的季折玖眉頭一跳,突然想起莫疏衡接受莫家生意以來將所有的名字都翻新改了個兒遍,她曾問過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當時他回答說是為了讓她出門在外知道哪裏是自家的產物,為了在後麵做她的補給。當時她笑他想得太遠,太多。敢情倒是她太短淺了。
    有了線索,季折玖也不那麼焦躁了,安安穩穩地靠在椅背上享受著采詩的按摩,閑談起來。
    “對了,侍酒的傷嚴重嗎?”
    這一提之前那一幕詭異又回到了采詩的腦子裏,想了想還是壓了下去,“不算重,侍酒在我們幾個裏麵身手是最好的,本身又精通奇門遁甲,不會有什麼大事兒。”
    季折玖慶嗯一聲又閉目養神了。采詩覺得還是知會她一聲比較好,可看見她眉宇指尖的疲憊,憔悴的麵容終是不忍再讓她心煩。
    她這二十年來夠苦了,她親眼見證她從一個體弱單純,看到血都會害怕的的幼兒變成今天雙手沾滿鮮血心計頗深的一樓之主。她不知道她會不會在無人處哭泣,但她肯定地知道她有她不得不完成的事,這麼多年她每一步都走得不輕鬆,很少相信一個人,事事親力親為,一個女孩子終究是扛不了太多的。她將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看待,想替她完成她該做的事,她也知道自己大概是沒有那個能力的,隻能盡可能地替她分擔著點。
    但她本身就對侍酒了解不多,甚至季折玖了解的也不多,她不是和她們一起長大的,她是在一個雨天,帶著渾身的傷倒在雪樓前的,血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雪樓前的石階上都會紅色的。
    所有人都覺得沒有必要搭理一個不相幹,一個快死的人的時候,是年僅十三歲的季折玖不知什麼出現在大門後,讓人把她帶了進來。風清樓的規矩是不管什麼樣的人要入樓,都必須經過天翁的考核,從未有過旁人插手的先例,眾人麵麵相覷,要將侍酒扔出去的動作僵著,卻懼於季折玖冰寒的眸子,他們可不想死在一個十三歲的娃娃手上。
    采詩帶上房門,一看侍酒正背對著她坐在院子中間的是桌邊。歎了口氣做了過去。侍酒聽到動靜知道是采詩來了,恭敬地站起身來向她行個男子所行的禮。
    很顯然,她是刻意守在這裏等采詩出來了,她一向也很敬重采詩,卻從未像今晚這樣,麵色沉重。
    “你有話對我說?”侍酒死死盯著她但就是半天不開口,隻好采詩自己試探。
    “嗯。”
    “那就說吧,沒什麼好說不出口的,有些話,早晚是要說的。”其實采詩心裏空得很,壓根沒底,她也害怕她會說出什麼她是個探子之類的話,因為侍酒雖然不多話,但卻是從不說一句假話,如果她說她是探子,那麼她自然是相信的,如果真是那樣,她袖中的毒針一定不會讓她有見到日出的機會。
    侍酒看了看燈光依舊亮著的季折玖的房間,轉頭道:“我不想讓公子知道。”
    跟在侍酒身後的采詩心裏很亂,已經不在意侍酒那罕見的笑了,而是麵前的人從出現到現在都像是個謎一樣,她沉默寡言,同時冷血無情。她的出現,太不合常理,為什麼偏偏是在雪樓門口,而從小孤僻的季折玖又怎麼會接納她。她簡直就像是一把有思想的劍,除了天翁和季折玖她誰的話都不聽,若她真有心,留在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在她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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