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楚河VS漢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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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現在什麼年代了,和平得很!哪還比你們那個時候打呀殺呀的和敵人肉搏。
我們呀,現在是用電腦打仗!要是打也打的信息戰、電子戰;遠了搞導彈近了也有各種先進的輕重熱武器……再說了,我堂堂一個團參謀,你也知道,下麵上千號人,用得著我這個二把手上去跟敵人幹?幾乎是沒有可能的;爸,你就是一老革命、也老思想、老腦筋不拐彎兒,更談不了也跟不上新時代的信息化戰爭與戰場了的脈搏了!……”,泰經武這麼一陣機關槍似的回馬槍。
“是是是!”老八路一陣急促短暫的搭腔過後道:
“爸是不中用了,你們用電腦打仗了,……電腦不也得用人腦指揮嘛(由於老八路不太確定是不是這樣兒的所以聲音很小的嘀咕出這句真理),不用上戰場了?
電腦在戰場上玩拚殺,你們在家裏玩電腦就成了?就能打勝仗?但爸知道,無論如何,你作為軍官頭兒,就要率先垂範、衝鋒在前起帶頭作用!你的兵才有勁向前衝!你看你這一身鏢肉,你回來當個屠戶賣肉算了!要是你是我的兵,我早就把你!……”
老八路話語間作欲從他那把可收縮的從朝鮮戰場上繳獲的“寶物”坐騎上起身,揚起手中的竹杖要教訓這不孝子孫的態勢。
泰經武本能的用右手上揚護著腦袋扯起兩肩膀也往上上揚,腦袋深深縮進兩肩膀間,像極了一隻縮頭烏龜——雖然他知道他老子不會真的下手揍他,這隻是本能條件反射。可是他老子雖然是個大老粗,但在教子方麵畢竟是應該有一套或一小套至少(不然哪家都出個團參謀那還得了),就沒再去用這些無關輕重卻可能頂傷孩子自尊(說他像縮頭烏龜)的言語去刺激他的兒子。
父子倆都沉默了一會兒,作為兒子的泰經武似乎也覺得他老八路父親講的也不全過時。老八路叭眨叭眨了幾下昏花的老眼若有所思,於是便接著道:
“前次和你神槍手·不二伯從電視裏看到,你們現在跟小日本兒在釣魚島上玩起了躲貓貓兒?
怎麼就不一鼓作氣的把他收回來?要是我像你們這樣兒,和我們毛主席、彭老總早就收工回家吃飯了!……”。
泰經武像是接受首長訓示一樣的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
老人看了兒子一眼。
“看你現在這慫樣兒,就知道你底下的兵也雄不到哪裏去!”。
“爸!我隻是個參謀,我們團長您要見了都會佩服三分的!”泰經武接道。
“哎呀!”
泰柯貴老八路看著兒子歎了一聲長氣,盯著他說:
“噢!就人家團長去衝鋒陷陣、去挨敵人的槍子兒,你參謀就光拿著望遠鏡幹看著自己的團長跟敵人——這是在“演習”?
話說‘兵雄雄一個,將雄雄一窩兒’!這話放什麼時代的軍事對抗下都不為過時吧?!
你得多磨練磨練鍛煉鍛煉,把你自身打造成為一把尖刀、像個真正的戰士!這樣何愁戰無不勝?!
而不是像你現在這樣的像塊方塊豆腐、像根拖把,你明白嗎?!”。
眼看著他這個老八路老爸已經越過“楚河VS漢界”即將將他的將帥拿下。
泰經武有點兒不耐其煩了:
“爸!!你不懂!”。
泰經武把頭扭過一邊去。年輕人試圖結束對峙、對壘局麵。
老者似乎從兒子眼神裏看到了點什麼。似乎懂得了點什麼。沒有繼續‘將軍’下去。
作為兒子的欲言又止,好像要把整個戰略布局向老爸“泄密”的樣子,突然間又好像有點什麼被他老子說中,卻並沒有再說下去了……
“哥,我遠看你像水桶,近看你像桶水……哈哈哈!”……“還別說哥兒,你有點像那朝鮮嘀大哥大,那啥金針菇(恩)來著的哩!”這時他反想起那痞子郝星的話來,雖然他是個痞子。泰經武微笑著搖了搖頭,微笑‘金針菇’搖頭‘像桶水’?還是在表示無奈、或是否定。別人也隻能是丈二和尚,隻有他心裏明白。
說郝星他是一個痞子,還不如說他簡直就是一個傳奇!
雖然他是一個有父母的人,一直。但他活像一個孤兒。
郝星父母早年就不和,鬧得不像對夫妻,雖然並沒有對外宣布離婚,可是那夫妻分量已經是名存實亡了。
直白點說,郝星一生下來便就是一個“不和諧的產物”。
過後父母也各自有了自己的小窩。郝星在那樣的境況下漸漸地成了個父母眼中‘劣質的孩子’,並最終為父母所都不願意托管的黑戶,成了個三不管的孩子。所以郝星自幼就方方麵麵備受各種冷落,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到後經常有小朋友叫他“野仔”,這讓他變得異常叛逆,自小就經常打架,漸漸成了當地的孩子王,誰也惹他不得,方圓百裏的孩子中,大有“拳打廣東一省,腳踢蘇杭二州”的氣概。
他爺爺奶奶也死得早,所以便被寄生在姨父家中,那時他才四歲。姨父家自有三個子女要撫養,家中光景並不太好,也說不上太差,但養這仨孩子基本算是拚了這小倆口的命了,所以年幼的小郝星自小分食到的分量自然少之又少了;姨父家孩子自顧不暇,郝星這小孩子基本處於像現今‘綠色有機豬肉’式的豬的放野式被長養著。他到處幹盡了壞事,能吃的則偷來吃,不能吃的則在不斷破壞著遠近莊園裏的莊稼和果實,所以包括姨家大小的所有鄰人都頂不歡喜他,用‘壞蛋’已經不能滿足和罩住他的狂野與壞。大點的時候就又有了“野豬”這一響亮村野的名號。
十六七歲的人了還一直在設在離鎮路上順當點的公辦希望小學校園裏和小朋友斯混,並結交各種口頭中的所謂“綠林好漢”。他離一名小混混或當地學校口中的社會青年,或許隻有那個小學六年級花名冊上的郝星二字了還能把他‘文明’起來一把,歸為是一名小學生外,就沒有什麼名堂與前路了。大家都算定他20歲是要在鐵絲網裏過活的。
被算定的第一步在走出,讀到小學六年級最後一期沒畢業臨近期末的寒冬,就由於糾集社會青年打架鬥毆、夥同高年級(學校小學與初中部離的不遠)同學打架把學校另一名聲也不是太好的同學送進了鎮醫院不算,還糟蹋了本校的‘校花’(他說人家也是自願的)等諸多足以從學校條例中封殺、歸判死刑——永久開除、除名,學校並此嚴正的名正言順的把它剝離了這最後一個還能讓他成為被叫做一個‘文明’人的組織。看那樣他也會永久的從這學校中“畢業”了,不知他會在另一個學校中有什麼樣的表現,最好不要像人們算定的他那樣而被人算定。
姨父方麵也鬆過來一口氣,少去一分負擔過後可以用更多的資源來供自己的子女;照樣可以以養雞那樣給他點吃的不死為斷,繼續了這一份本不該分到的責任。
連像寶根這樣正能量兒的,曾經想當籃球明星夢想跟XBA並肩作戰的規矩人也感歎到:“到社會上混了,這光景真他爺爺的比學校快了一倍還多,日子過的像打出的子彈一樣飛快!讓人冷不丁兒就中彈。”。這除了標誌這個人已經從小長大了,意識到了千古顛撲不破又無所不在的真理“一寸光陰一寸金”之外,也預示著人對於宇宙而言有限的生命力。
這不,一轉眼間,郝星已經從他所認為的鐵絲網、監獄的學校出來有三四個年頭了,他總算躲過了人們算定他的魔咒——20歲他風風光光的過來了,並沒有踏進過一步那個人們傳說中的鐵線網的社會,更不言在那裏邊兒過活了。並且擺脫了寄食生活。現在的他,完全獨立了,沒有上姨家吃飯,也沒有再接過這個‘大恩人’手中的一顆食一分錢了,有時還給弟弟妹妹們一些‘反哺式的接濟’;當然更談不上再像以前那樣死皮賴臉變換著法子與花樣從姨娘或弟弟妹妹手中“詐取”錢財與食物了。這曾經的‘劣質小孩’並沒有按著自然的法則長成一個一幅罪惡嘴臉的家夥;按理說他應該是個倭兒,可曾想這小流氓現在一米八幾的個子,幾年前還是一溜兒長頭發,現在一副精神抖擻的衝鋒式平頭,可能沒有受到多少多大父母的恩寵,所以這孩子五官兒也沒有按他父母的樣兒擺,像是嚴格按照人像黃金比例來調配,正規極了,橢圓且不乏中正安舒的棱角分明的方形臉中透露著淩厲,從小的“戰鬥”經驗與這種極限的活動賦予了他一副虎背熊腰的身板……整個兒活脫脫一個文強哥、小馬哥;引得多少良家的姑娘甚或名門閨秀寧願跟他這個浪蕩公子不思今生與來世,落下一個“郝星的女人”她們好像比嫁入豪門還開心。
掙了多少錢,有多少女人這不是郝星他姨所要費心和所擔心的;這來路不明的並不小的錢財,始終是他姨擔心的一個點,並時不時的與他姨父探討。他姨父有點不耐煩他姨問這樣的問題,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