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七十八章:大叔,你頂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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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寂涵揚唇輕笑一下,沒有作答,兀自整理著屹骨君羿辦公用的百年梨木桌上的奏章。
屹骨君羿兀自坐在了龍椅上,竟嗤嗤地笑了。
自此皇宮裏的所有太監宮女嬪妃娘娘都能時常看到屹骨君羿常常唇角含笑。
奇了,奇了,萬歲爺居然笑的跟春天裏的花骨朵似的。
夜來的很安靜,屹骨君羿在太極殿處理完所有的公務後伸了個懶腰,喊來門外十二個時辰待命的尹寂涵,屹骨君羿道:“今晚去皇後的宮裏看看,你去把朕的那件白色貂裘拿來。”
尹寂涵去了乾清宮拿了屹骨君羿的白色貂裘來,包好,親自給慕容玉兒帶過去。
尹寂涵跟著,屹骨君羿一路來到鳳儀宮,剛好看到屹骨丞墨也在。
“參見父皇。”
“參見萬歲爺。”慕容玉兒和屹骨丞墨同時出聲,邊上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
“大家平身,尹寂涵,將朕給皇後的禮物帶進來。”屹骨君羿笑著坐到了高座之上,身後一隻浴火的鸞鳳展翅飛翔,象征著慕容玉兒這個當家主母的尊貴身份。
慕容玉兒起身笑意淺淺地走近屹骨君羿,順手便幫屹骨君羿揉捏起肩膀:“萬歲爺過來就過來了,還拿什麼禮物,臣妾什麼都不缺。”
屹骨君羿拍了拍他的手,搖頭道:“哎,皇後此言差矣,朕的禮物是朕的禮物,自然比不得皇後自己的東西。”
“是是是,也就萬歲爺念著臣妾,臣妾謝主隆恩。”起身從尹寂涵手裏接過禮物,愛不釋手的按壓在懷裏。
屹骨丞墨在邊上,麵無表情地看著屹骨君羿。
那眼神裏的恨意,是那麼明顯。
屹骨君羿突然迎上屹骨丞墨的眼光,屹骨丞墨沒有躲。
屹骨君羿挑唇一笑道:“墨兒可是對父皇有意見,抑或是有什麼話要說?”
屹骨丞墨這才低頭,冰冷的語氣如同寒冬冰雪:“兒臣不敢。”
屹骨君羿扯唇一笑,再沒說話,回頭對慕容玉兒道:“今晚咱們三個好好聚聚。”突然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頭問屹骨丞墨道:“孤城案例查的怎麼樣了?”
屹骨丞墨上前一步,恭敬垂低眉眼,再怎麼說,那高高在上的男人既是自己的父皇也是這灼華帝君,主宰著自己生命的男人。
“父皇,允許兒臣鬥膽說一句。”
“說。”
“孤城是皇叔的封地,孤城府的一切事務皆有他管理,兒臣去過一次,發現沒法插手。”
“朕給你的聖旨呢?他是你皇叔又怎樣,難道還要反朕不成?”屹骨君羿突然坐了起來,他想著屹骨君晟不會給墨兒麵子,沒想到居然這麼明顯地表現了出來。
“父皇息怒,皇叔的意思,讓你親自去孤城一趟。”
“他憑什麼使喚朕?朕是皇帝!不是奴才!”這下屹骨君羿真的火了,雖然當初是他屹骨君羿對不起他,好說歹說給他把孤城劃分了過去才停歇,私心想著好歹都是一家子的兄弟,屹骨君羿雖然霸道卻不殘忍,他身為一代帝王,卻無法絕情審視手足。
四周靜的落針可聞,慕容玉兒看了看屹骨君羿父子,忙笑道:“臣妾備了萬歲爺喜愛的膳食,萬歲爺餓了吧,這就用膳,來啊,傳膳。”
屹骨君羿心裏堵得慌,卻不知該如何發泄,最後隻能歎息一聲,甩袖長歎一聲,一聲接著一聲。
慕容玉兒心疼,忙用手帕撫著屹骨君羿的胸口語氣柔軟道:“萬歲爺別生氣,臣妾看著心疼,墨兒也沒辦法啊,翼王怎麼說也是他的皇叔,他管不了的你還管不了麼?隻要萬歲爺說一聲,饒是他對您有多大不滿都無法表現出來啊。”
“翼王真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朕不整治一下真以為這灼華王朝是為他一人開發的,每年朕都要給他送去多少綾羅綢緞和糧草,珍珠古玩,隻要他開口,朕什麼時候吝嗇過!”屹骨君羿聲音很高,一殿的太監宮女嚇得直顫抖,屹骨丞墨在一旁恭恭敬敬地站著,什麼話都沒說。
最終屹骨君羿氣的晚膳也沒用就離開了鳳儀宮,慕容玉兒氣的直咬牙,屹骨丞墨也麵無表情地離開,不歡而散的局麵讓慕容玉兒心裏又堵了幾分。
出來鳳儀宮的時候已經是申時多一點,宮裏安靜地厲害,夜風襲過,屹骨君羿四下望了望,發現沒有皇後的人跟著,立馬回到乾清宮換了身衣服準備出宮。
尹寂涵抱著侍衛刀倚在門邊,看著屹骨君羿,不言不語。
“尹寂涵,收拾一下,出宮。”屹骨君羿急不可耐地將衣服穿好。
“萬歲爺不是剛回來?”尹寂涵心裏好笑,又不好發作,隻得揶諭道。
“沒事,明早起早一點趕早朝。”屹骨君羿顯得有些焦躁,今早離開的時候明明看到公儀玨眼裏的疼痛,還假裝鎮定,一句話也不言語。
答應了要在一起,怎麼能讓他難過呢,不讓他疼痛定不會讓他疼痛,哪怕一點的不舒服。
尹寂涵唇角一揚,提醒道:“那待會兒皇後娘娘要是過來怎麼辦?”
“她來做什麼?女人真是夠煩的,這樣吧,跟小李子一說,讓他幫朕打掩護。”
“好吧。”尹寂涵頗感無語,似乎當年不顧一切的屹骨君羿又回來了,為了私會情人,大半夜,雨下那麼大外衣都沒來得及穿就走了,等自己找到的時候蜷縮在牆角淋雨,那可憐勁哪裏像要做皇帝的人。
但凡被感情蒙蔽了雙眼的人,或許都跟他一樣癡吧。
給內侍小李子公公交代了一切,若皇後找的話就說萬歲爺說了他累的很,不準任何人打擾。
然後屹骨君羿這個任性的男人,翻過宮牆,私會情人去了。
可是到了傾玨樓的時候公儀玨卻不在,醉蘇瞪著案幾旁自斟自飲的男人語氣冷淡:“我走了。”
屹骨君羿點頭,並無太多話語。
醉蘇冷哼一聲,走了。
屹骨君羿苦笑,這個丫頭什麼時候才會待見自己?
公儀玨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以後了,屹骨君羿就在案幾旁等了兩個時辰,夜風寒冷,公儀玨出現的時候那等待的苦楚早被他拋之腦後。
公儀玨快步走進去,似乎埋怨,可是那語氣裏卻是滿滿的心疼:“你怎麼不去床上睡著等我,夜寒露重的。”邊說邊把自己的厚衣服披在屹骨君羿身上,屹骨君羿笑的溫柔:“無礙無礙,我身體好的很。”
“好的很也不能隨意糟蹋。”扶著屹骨君羿坐到床上,公儀玨替他斟酒:“喝點暖暖身子。”
屹骨君羿看著公儀玨,唇角的笑意加深:“真是越來越迷人了……”
公儀玨回頭:“迷人?大叔,你很色。”
“又叫大叔?”
“不叫你大叔你這麼色起來了怎麼辦?”公儀玨拿著青釉瓷杯笑著走近,屹骨君羿一把拽住公儀玨的胳膊,順手一帶,公儀玨躺在了屹骨君羿的懷裏了……
“那你喜歡我色麼?”屹骨君羿有點心猿意馬。
“你說呢?”公儀玨挑眉,杯裏的酒水一滴未灑。
“我說……”屹骨君羿低頭吻了吻公儀玨的唇瓣呢喃道:“你喜歡……”
“喜歡……”一手摟住屹骨君羿的脖子,將酒水遞到他的唇邊,公儀玨俏皮道:“大叔,你頂著我了。”
瞬間,屹骨君羿老臉如同天邊染紅的雲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