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所謂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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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然後愜意的享受著水果和愛情電影,忍足感歎,這人生太美好了。
“跡部,暑假的話有什麼打算?”忍足問。
跡部剛從浴室出來,檫著頭發漫不經心的樣子,“你今年又不回家嗎?本大爺準備去打工啊!”一點也沒有忍足被他的話狠狠雷到的自覺。
“你去打工。真的假的?”忍足口中的蘋果片差點掉下來,他不可置信的直抽氣,而跡部則眯著眼享受美味的鮮橙汁,嗯,放上冰塊應該更好喝吧!
“在我們家的餐廳而已,大驚小怪,爸爸也同意了。”跡部斜了他一眼,目光中有著鄙夷,這家夥就這麼不相信他嗎?還是他讓人很不能相信。
“你不是應該幫你爸爸談合約簽文件的嗎?在餐廳太大材小用哦!”在看見跡部眼中一抹慧黠他終於承認事實一般放棄“掙紮”,“現在你不要告訴我你是去當……服務生?”
正中紅心。
跡部大爺豎起大拇指笑的日月無光。
好像過了很久,沉默開始蔓延。
“跡部,手塚去了德國,你知道嗎?”
“你們到底怎麼了?”
“你們真的分手了麼?”
他終究什麼都沒說,無論站在什麼立場他都沒有資格去質問,他看不透跡部的心。
“這女人的演技真差。”跡部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忍足看到電影中在分別的機場哭的聲嘶力竭的女人“不要走,我愛你啊,我那麼那麼的愛你,你怎麼舍得我難過?……“,最後女人仍沒有挽回男人,他們明明彼此相愛卻還是分開了,男人的背影成為永遠,這是他們的結局。
“這個故事也很爛。”跡部又評價。
“哦!”
“你這是顯而易見的敷衍。”跡部不滿。
“跡部,分開了並不代表不愛了,隻是他們的結局不是你想要的而已。”忍足盯著跡部的眼很認真。
“那又怎樣?本大爺和手塚分手了,他走了,本大爺什麼感覺都沒有。”他笑的豔麗,他觀察入微的洞察力輕而易舉的察覺忍足的動機。
“他說他愛我,很愛,可是我還是沒辦法愛他。答案,你滿意了麼?你也一樣,不要陷進去了哦……”他的話被緊緊地擁抱打斷,忍足抱得很緊,他甚至感覺到窒息一般的無力,他的下巴頂在忍足的肩上仰起的腦袋讓他覺得自己像拚命呼吸的魚,死一樣的快感。
“我以為你會吻我。“當被忍足鬆開的時候他還是漫不經心的說了這麼一句。
“我不吻你也不代表你的殺傷力變小了。我們隻是好朋友,對不對?”忍足說,他很平靜,隻是表麵上,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指尖傳來的戰栗幾乎沒有停止過,被魔鬼附身一般的衝動讓他不顧一切的擁抱跡部。
他不想,不想看到那人嘴裏說著刻薄無情的話,卻又那麼茫然而絕望。
“還有,你和手塚分手你也不是表麵那樣如無其事,你其實可以更真實一點,不愛他並不是你的錯。”忍足的聲線低沉而性感,跡部曾笑他適合當午夜電台的dj,不知會有多少人陷入那樣的旖旎。
“你的聲音果然很色情。”跡部說。
啊?
現在是什麼情況?
任忍足號稱天才的頭腦也無法從跡部跳脫的話題中找回自己的思緒,結果在跡部麵前的一張俊臉呈很白癡的迷茫狀。
“現在的情況就是本大爺雖然失戀,但是不喜歡某些笨蛋自作聰明的安慰,明白嗎?”某大爺站起來揮揮手一副“懶的和你聊”的架勢,“很晚了,本大爺要睡了。”
是,這樣嗎?
在跡部轉身離去的時候,聽見忍足的聲音如夢囈一般的響起,他說:
手塚一定不會後悔遇見你。
愛情是不可理喻的,明明少了誰我們都可以活下去,失去愛情的人也會吃飯也會穿衣,生命也可以繼續。既然如此,哪個欠揍的把愛情說得那麼偉大啊嗯?
跡部如是說。
忍足不二同時黑線。
能讓雙天才同時糾結的人不多,真的不多,大概沒人能想象高貴華麗的跡部他的愛情觀竟如此的……如此的低俗,簡單幼稚不說,跡部大爺你真的確定你說的是愛情嗎?
不二聽了這話簡直以為跡部是無愛論者,大爺這是對愛情chiluoluo的蔑視啊!
“跡部你不相信愛情嗎?”不二笑眯眯地問。
“那你呢?”跡部不甘示弱的反問,被不二嘲笑讓他鬱悶無比。
“我相信啊。”不二的笑容吹動一池春水般溫柔,眉眼彎彎,絲毫不見平日的促狹,他那麼認真:
我愛的人啊,他會是我的眼睛,他讓我看到的風景是別人無法給予的美麗,他會給我很平凡很平凡的幸福就好,失去了他我就不再是不二周助了,那將是我最大的悲哀。
跡部記得不二這樣說。
那麼一瞬間,他也渴望著那樣平凡而又簡單的幸福,隻為不二那種愛情的向往,他也希望愛或者被愛。
他用兩年的時間結束了他的初戀,手塚走的時候他沒有難過,他甚至像電影裏一樣目送他的離去。看到手塚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他卻有種想哭的衝動,是他親手將手塚推開。
“你不愛我。”是肯定的語氣,手塚的聲音裏有難過和不舍,卻沒有責備。
“是。”他聽到自己那樣說。
甚至沒有猶豫。
“再見。”
“嗯。”
為什麼不愛他呢?他俊美,溫柔,優秀,睿智,甚至愛他,具備一個最好戀人的一切條件。相處兩年,他留給自己的記憶都是從未有過的美好,能感觸到他一點一滴的柔情,美麗而純碎的人,獨一無二的戀人。
“當初你為什麼要和他交往呢?”不二在得知他們分手後問他。
“因為……”跡部笑到無力,“手塚的告白我喜歡,獨一無二。”
那是兩年前的夏天。
“本大爺是跡部景吾。你哪位?”跡部從不認為他接電話的方式有什麼問題。
“是我。”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
“手塚?找本大爺有事嗎?”繼續漫不經心,精致的下午茶完全引不起他絲毫的興趣,午睡剛起整個人都有一種倦怠感。
”嗯,你可以出來我們再談嗎?”
“啊?”還真的有事,天知道這不過是客套話一句而已,手塚找他有事?跡部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六丁目街角的咖啡屋。我等你。”
“喂。”
“……”
他瞪著手機無語了,為什麼沒人告訴他手塚是這麼專橫的人,他跡部大爺的通話是可以隨便掛斷的嗎?手塚他是膽長毛了啊恩?
當下跡部便含著火氣“欣然”赴約,他沒思考手塚找他會有什麼事,滿心滿眼是手塚削他麵子掛他電話。
轉念一想,又拖著來他家玩的忍足和慈郎,順帶著自家仆人燁地,就這麼出門了。
那時他完全沒想到,那樣的情況下手塚也能麵不改色的告白,他們一行四人“氣勢洶洶”的比尋仇的還要引人注意,手塚那天也沒忘記帶眼鏡啊,怎麼就把他後麵三個人給徹底無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