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步步為營,十年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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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為營,十年冤案。
昨晚一夜沒睡,夙玉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晚,摸了摸旁邊的錦被,早就失了那人的溫暖。
羅帳輕輕的被挑起,隻聽站在外麵的丫鬟問道:“公子醒了可要吃點什麼東西嗎?”
“不用了,王什麼時候送我回去。”夙玉側了側頭問。
丫鬟機靈的遞過茶杯:“公子,奴婢伺候您換衣服。王說,今夜鳳後宮裏有個宴會,等公子醒了就過去。”
夙玉沒有再問什麼,他知道,宮裏有宮裏的規矩,他再問下去,可能就會連累了做下人的。
“你先下去吧,我自己來。”接過紅的過分的紗衣,自己已經一天沒有回去了,不知道未央受沒受欺負,平時這小子了沒少挨風憐他幾個的欺負。
丫鬟伏了伏身,退到了一邊。
換好衣服,夙玉被丫鬟拉著坐在一麵銅鏡前,靈巧的雙手將夙玉一頭黑發隨意的綰了一下,插一根雕著彩鳳的玉簪。細看之下,簪頭竟然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
“你是不是拿錯了,這是鳳釵。”
丫鬟看著鏡中的人回道:“公子好福氣,這根簪子是王特意讓小木子送來的。您盡管帶著就好。”
“公子,一會兒到了鳳後宮不該說的什麼都不要說。”含竹跟在夙玉旁邊教導著。
不長時間的相處,夙玉知道一直跟在身旁的小丫鬟叫含竹,很愛穿翠綠色的衣服。
遠遠瞧去鳳後宮殿外布置地極其喜,精巧的彩繪宮燈上綴著大紅的綢花。相比而去,宮內更是極盡喜慶。大殿四周由六對高高的銅柱子支撐,銅柱子旁邊都設有一人高的雕花盤絲銀燭台,上麵早早點起的兒臂粗的蠟燭裏摻著上好的香料,整個宮裏都能聞到那幽香。
夙玉跟著含竹進來的時候宴會正進行到一半,席間觥籌交錯之聲不綿於耳,中間空地上四五個女子身著白色輕紗衣翩翩的舞著。夙玉暗暗打量著座上之人,玄靖澈正和身旁的女人一塊逗弄女子懷裏的小孩,想必這是小王子的滿月酒吧。玄靖皓不知道和旁邊的說了什麼,笑聲憨憨。
“王,夙玉公子來了。”含竹從大臣們身後繞過去跟玄靖澈耳語。
玄靖澈看了看殿外那一抹紅色,嘴角露出一絲不易有察覺的輕笑,“心若,你不是要見一下那同寡人共寢之人嗎?”
“傳。”
“夙玉拜見王,王後。”紅衣翩翩,更襯得夙玉肌膚若雪。
“王,雖是男人,但確有七弟所說的傾國之貌,怪不得七弟一日不見就時時念叨呢。”李心若將懷中的小王子遞給旁邊的乳娘。
雖隔著許多人,玄靖澈還是能能聞見夙玉身上那淡淡的清香,“寡人聽聞,夙玉公子善舞,夙玉公子舞一曲為大家助興吧。”
“諾。”夙玉沒有任何的怨言。
紅袖偏偏,舞若驚鴻,玄靖澈雖與李心若說著話,眼睛卻一直盯著池中舞著的那人。一陣悠悠的笛聲自門外傳來,左右的喧鬧聲漸漸平息,一笛一舞,配合的恰到好處,空中更有不知哪個好事的小宮女悄悄灑下的花瓣,舞姿翩翩,令在坐的每一個人驚訝。玄靖澈就這麼看著夙玉,鳳釵獨有的小墜此時由於夙玉舞姿的改變而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舞罷笛音消,夙玉額上掛著幾滴汗珠,因跳舞而弄亂的頭發此時柔順的貼在夙玉拜辭般的臉頰上,一時間看的玄靖澈身上一片燥熱。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自心中慢慢發芽。
掌聲在眾人驚訝之後如雷般響起,“賞。”
“王,草民不要賞賜,隻求一事。”夙玉跪了下來。
玄靖澈看了眼玄靖皓,這就是讓他混進王宮來的目的吧,自己果然還是太相信了這張絕色的臉了。
“說吧,隻要是本王能做主的,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複。”
“王,您還記得十年前莫家因通敵叛國而獲罪,莫家上下百口人命一夜滅門的案子嗎。”
“你是?”
夙玉伏了伏身:“我本來的名字是莫雲洛,莫家最小的兒子。王,夙玉今日不求為莫家翻案,隻求王徹查此案,好叫死去的人瞑目。”
玄靖澈看著跪在地上的人,莫家百口慘案,自己不是不知道。父王在世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莫家當年是被奸臣所害,當年不是沒有生過給莫家翻案的念頭,隻是這種有損龍顏的事情不是每個帝王能做出來的。
“夙玉,寡人雖說可以給你任何賞賜,但莫家之事,牽扯重廣,時隔十年,早物是人非。翻案不切實際,但寡人可以許你脫離奴籍,莫家永世生不為奴。如此,可好。”玄靖澈此時隻希望夙玉能夠見好就收,不要再繼續糾纏下去。“你與七弟之事,寡人也不會再查下去。”
夙玉還想要說什麼,隻是有人比他更快,夙玉隻覺身後一股強力壓得自己不得不低頭。“如此,甚好。”是剛才吹笛子的人。“王,秋離來遲,還望王恕罪。”
“無罪,賜坐。”玄靖澈眯著眼睛說道。
夙玉看著宮殿之內一片喜氣洋洋,雖說得了賞賜,但畢竟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心頭一酸,自己已經離館一日有餘,當下便尋了理由,出了宮。